慕容芷絮端着茶水进来,看到的便是两人平静的带着淡淡的笑意,友好相握。但紧握的手,则因较劲而青筋暴跳。
眼中露着不屑,迈着优雅的步调走至两人间,茶水重重的往茶几一扔,水花溅了一桌,更殃及那两身华丽的西服。
两人默契的松开紧握的手,若无其事的弹了弹自身的水珠,各自在位上坐下,动作还是那么的一致。
面对眼前两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男人,慕容芷絮真想就此不顾形象大翻白眼。
“谈完了?”
龙煜焰笑着搂过她的纤腰,亲昵的枕在她肩头,温温的热气直呼她颈侧,磁性的嗓音带有独特的魅力,却是来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吴妈做去。”
在座三人也都算是聪明之人,但龙煜焰这突如其来的问话,鑫侃和慕容芷絮还是懵了。她不解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龙煜焰不理会一脸诧异的慕容芷絮,自顾自的说着,大掌似有若无的在她的小腹来回抚摸,脸上洋溢着慈爱的笑:“你多吃点,这样将来我们生出来的宝宝才会白白胖胖的。”
“龙煜焰!”这一声,慕容芷絮可谓是咬牙切齿的吼出来的,双眸悲愤的瞪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慕容芷絮下意识的朝鑫侃看去,眼神带着不安。嘴唇似张非张,欲解释什么,但到了最后,终究碍于龙煜焰在场而尽数咽下。
悦儿的铃声在此刻响起,打破一室的诡异。两人的目光齐齐望向慕容芷絮,有探究,有审视……慕容芷絮就在这样的注视下,不疾不徐的拿起手机起身,独自走到一角,才按下接听键。
“絮儿,你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啊?”谭若雪劈头盖脸的便是一通质问。
“没事,你这会找我有事?”慕容芷絮似有若无的瞅了在座的两人一眼,继续对着电话那头。
“唉,我可听卢彦说,打今儿个起,你就晋升了啊?我说你,这么大的好消息,你都不先跟我知会声,害得我还是从卢彦这混球口中知道的,丢不丢人啊?”对着慕容芷絮的第二句,她就一顿损,这说风是雨的性格,还真的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我说若雪,你一大早的打来,就为了说这事?”
“哎,你还真别说,我呀,真有事。芷絮,你还记得当初收到的那束‘绿玫瑰’吗?”谭若雪说的小心翼翼,语气更是试探多余叙述。
“绿玫瑰?”慕容芷絮心里咯噔了下,压低了声音,视线不由自主的望向坐着的龙煜焰,眉头紧皱。
谭若雪一听慕容芷絮略显疑问的口气,眉头一挑,破有些无奈,她就知道,这事,这丫头压根就没往心里去:“是啊,你还记得吗?我可跟你说,当时我就觉得,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送你呀,肯定有什么寓意,结果我回去一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慕容芷絮听着她高亢激昂的在那讲了不停,笑着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说了保准你吓一跳,你可听好了,那三百四十七多绿玫瑰的寓意是……”谭若雪在这关口,故意略作停顿,卖了会关子,但对方连理都没理会,便无趣的往下说,“它所代表的是三世的情缘,许你来生!”
“芷絮?慕容芷絮!”电话那头突如其来的静声,让谭若雪狐疑的盯着电话半晌,才不确定的吼着,“人呢,是死是活,都给本姑娘吱个声。”
“说完了?”慕容芷絮回神,不痛不痒的回了句,余光不由自主的扫向那张欠扁的俊颜,心中五味掺杂,一下乱了阵脚。
“我说你,我说了那么久,你就这反应,就没有一点感动?”
“这样的好事,不有你吗?”慕容芷絮轻笑,谭若雪那一惊一乍的模样,不就是太过感动,太过震惊了吗,那还用得着她吗?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也不怕被人拍?”谭若雪忍不住嘟嚷,这都什么人嘛,明明是感动了,居然还给她装深沉。
对方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状态,谭若雪也没在意,自顾自的说开了:“我说,别说是我了,是个人,都会嫉妒,你说你,咋就那么好运呢,一来还是俩,一个是一千三百一十四个人民币折成的爱心,一个是三百四十七朵美元折成的玫瑰,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噗!就这么点小动作,就把我们的若雪整的如此眼红,这可如何是好?”慕容芷絮听着她那夸张的叫嚷,不由心情大好,揶揄道。
“一边去!真是的,就知道笑话人家!”谭若雪那叫一个郁闷,突然眨着她那双灵动的双眼,和慕容芷絮打着哈哈,“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看,两个都给你那也是浪费,要不,你就分一个给我?”
“给你?”
听着这话,虽然慕容芷絮看不进,但她在电话那头,还是不停歇的猛点头:“嗯嗯嗯!”
“行,我知道了。”慕容芷絮刹那神色一正,仿佛在考虑她提出的建议。
为何谭若雪会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问出了自己的心声:“知道,你倒说说你知道啥了?”
“改明儿我得好好和卢彦谈谈,让他好好策划策划。”慕容芷絮答非所问,脸上的神情就宛如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
“卢彦?和他有什么关系?”慕容芷絮越加往下说,谭若雪心中越发觉得不安,甚至她都闻到了被卖的味道。
慕容芷絮轻咳了声,掩去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怎么没关系,这不但有关系,还关系大着呢!一部戏,要是连男主都少了,那还什么看头。”
经此一提醒,谭若雪算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这女人是拿自己开涮了:“慕容芷絮!”
这一吼,就连有段距离的两个大男人都听见了,眼神纷纷朝着慕容芷絮看过来,而慕容芷絮则像是早就预料般,早早的将电话从耳边移开,任凭她在手机内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