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宫。”
他扬起手,随手就是信号烟花。
“哼,本王记住了。”
就在这时,那地下尸体,忽然冷不丁窜出一道黑影,夹杂着锐利无比的风刃,向洪玄玑刺去。
三人大吃一惊,洪玄玑发信号的手来不及回抽施力防御。
那股致命一击,已经贴入他胸膛。
如梦初醒,这一切都是预谋,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玉石俱焚杀了他。
头颅爆裂,碎成一地酱汁。
“王爷!”受到信号的侍卫,立刻赶了过来,火枪击杀了黑衣人。
但洪玄玑身体已经被那寒光四射的长剑洞穿。
鲜血迸发,瞬间转绿,脸色惨到极致,显然淬有剧毒。
“哥!”九王激动无比,却又不敢碰触洪玄玑身体,害怕引起更大伤害,撕裂伤口。
这时,曹炼淡淡起身,朝他身上大穴一一点去。
“你要害死他吗!”这都可是人体最重要的周身大死穴啊。
洪玄珠第一如此大怒。
曹炼神色依旧漠然:“九王若不相信,就算了……”她并不多言,准备收手。
“九弟,让她来。”洪玄玑如纸神色,眼眸死死盯着曹炼。
“王爷真就这么相信我吗?”曹炼转眸。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可是你说的。”说完便晕了过去。
没想到,一句话都能让他这么死死记住了。真是小心眼的男人,曹炼心底暗暗冷笑。
手脚不再放慢节奏,快速封住洪玄玑心脉,不受毒气干扰。
“我需要一个安静地方,不受外人打扰,而且最好能方便配药。”
“去九芝堂。”九王立刻回复。
“什么?”曹炼一下愣住。
“那正是本王名下的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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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高的大木桶中,药液由蓝渐渐变黑。
曹炼目不转睛看着,每到药液彻底发黑时候,她才会开口:“换药。”
这里是九芝堂的炼药房,靠近山林,空气新鲜,如今更是戒备森严。
“王嫂,我三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洪玄珠凤目不展,愁容密布,一脸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中的可是七虫七花散的剧毒,不知道毒药成分和配方,无药可解。”
洪玄珠目瞪口呆:“那你……”
“我并没保证他不死。”
洪玄珠脸色一绿,立刻要剑拔弩张。
曹炼面不改色继续说道:“毒并不会立刻致命,而是那一剑本来直指心脏大穴,一般人必死无疑。可偏偏不凑巧,他的心脏是偏的。”
“哎呦,王嫂。拜托你说话,一次说完好吗。我都要被吓死了。”
洪玄珠狠狠地摇着银扇子,凤目对曹炼真是又气又没办法。
“你那招蜂引蝶是怎么回事,我看天下能控制毒皇蜂的恐怕你是第一个吧。”曹炼深深知道这种变态生物的可怕,组织曾经试图基因方式将这种群体攻击超强的嗜血毒物培养,但根本无法控制。最后还因为泄露导致实验基地人员毁灭性打击。
洪玄珠眼前一闪,拿起短短玉笛:“这个啊,王嫂有兴趣,改天我交你。精通音律的人,学起来很容易。”
曹炼淡淡一笑,不再接话,谁都有不愿意透露的杀手锏。
木桶里咚咚一响,洪玄玑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哥!你醒了。”
洪玄玑脸色惨如白纸,那双眼睛却在睁开刹那开始,就像吸收了刀刃的锐利光芒一样,锋芒十足刺向曹炼。
“顾雪瑶,你想要偷跑吗?”那骄傲而冷峻的面孔带着不容侵犯的暴戾。
曹炼心底冷冷一笑,嘴角浮起不屑。
“笑什么,回答我!”
曹炼转过身,端起刚刚熬好的药,慢慢走到床边,双眼是淡的几乎看不穿却又浓郁比那药水还要稠的神情。
“我在笑,王爷的心果然是偏的离谱,不然也逃不过这致命的一剑。”
“你……”洪玄玑愤愤的正要动怒,却立刻被胸前伤口巨大疼痛袭倒,只能掩面吸气,沉坐在药浴之中,大口出气。
“明明是九王要带我出来转转。在您端王爷眼里,我就变成处心积虑从王府偷跑的下贱王妃了。
就像上次臣妾明明是被人在药膏里面下了魅药,却被王爷当做是不知廉耻勾引贱人。
随便救了陌生人,就被人诬陷偷人养汉。
王爷,这到底是不是您心长偏了。”
曹炼缓缓坐下,看着咳嗽不断的洪玄玑。
“好啦好啦,这次都是我的错。哎呀,三哥,我就是一时好玩,看着王嫂闷的慌。就想带她出来透透气。
王嫂,你看三哥都这个样子了,就少说两句吧。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
洪玄珠心底暗喊,这两个人可真是天生一对的彪悍夫妻,谁都得罪不起。
突然洪玄玑眼神一展,冷冷笑道:“什么时候,你腿脚这么灵活了。不是伤筋动骨一百天吗,我的端王妃莫非是个奇才。”
曹炼心底一愣,遭了。
却只是一秒时间就缓过了瞬间失神,不动神色,眼角缓过一抹无奈:“这还得多亏那次魅药中毒,加上寒玉床温泉。冰火双重天刺激下,臣妾的双腿就加速恢复了。这或许是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的恩赐吧。”
洪玄玑眼神一抬,显然经过药力的浸透,他已经在慢慢恢复。
“老天的恩赐,哼。那还真的感谢,恩赐了一个不仅仅精通琴棋书画,还精通医药的神医王妃给本王!”
曹炼心底慢慢空转,她不愿意被人看穿,看到所谓的能力和价值,那总是让她想起前世的回忆,组织只是为了她掌握的各种能力,去杀人。能力越多,去杀的人也就更多,被证明所谓价值也就越多。
这不是她要的生活,她只是渴望平平淡淡,一亩田三分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平凡生活。
柴米油盐酱醋茶,磕磕碰碰吵吵闹闹。琐碎细小的生活,编制成最平常的生活音符,她渴望那种心底最低调的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