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弃权。”我边道边移开被他的剑指着方向,可他的剑依然指着我。
他听我弃权,怒视我道:“姑娘是看不起杨彦?我可不像姓卓的好打发,凭真功夫一决胜负吧,不要出怪题,对于姑娘你这种不知好歹的行为,杨彦实在是看不过眼,接招吧!”
剑锋一转向我刺来,我只凭着直觉偏过身子却还是躲不过,肩膀上被他的剑挑出一道血痕。
木头他们见状正要冲上来把我救走,但被几个与杨彦同一装扮的男人挡住,青子哇哇大骂着“你他妈的给老子滚开,老子可不怕你们!”
木头拨出大刀扛在肩膀向我喊道:“小姐别怕,木头这就来救你!”
阿童脸色阴沉的对着杨彦开骂着“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什么倚天派,我看比山贼都不如,正一鼠辈!”
杨彦听到他们的话,火冒三丈,眼中的怒气无可释放,盯着我的瞳孔越发的阴森。他向我轻步飞来,剑尖对准我的心脏处,当剑尖离我的心脏还有一厘米的时候,以为大难难逃时,‘铛’的一声刺痛耳膜,杨彦的剑被弹飞了出去,他左手捂着右手虎穴,表情扭曲。
他扫视周围的人,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使得他神情更加狰狞,我微微别过脸看到慕容皓月,见他下巴的线条绷紧,双手卷着拳,直觉告诉我刚刚一定是他弹开杨彦的剑,斗笠下一道灼热视线与我相对望。
杨彦在我思绪放在慕容皓月身上时,左手迅速使出掌风向我袭来,心脏突受一阵猛烈的痛击,口腔顷刻涌起血浆,喷在杨彦的脸上,身体像断线的风筝飞到摘星岭边缘。
头脑眩晕,眼前的一切景物都多重叠影,麻痹的感觉冲斥全身,血液沸腾着不受控制的由喉咙里吐出,血腥味飘扬。
伸出右手随便的擦拭着嘴边的血,艰难的爬起来,杨彦嘴边扯出讥笑道:“姑娘居然还想逞强,那么就别怪杨彦不客气了!”
他收起笑容,肃杀之气侵进我身体,寒冷刺骨。
我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呼呼几声,还着很多人的声音,青子、木头、阿童还有其他人的吵杂声,这一刻我显得过份平静,等待来的不是死亡。
疑惑地睁开眼睛,见杨彦呆滞地盯着我的脖子,我的脖子挂着一条吊坠,坠子是一颗光滑的,色泽温和的灰色石头,上面浅浅若现着的字是:蓉。
双肩被他紧抱,他激动问我道:“蓉儿在哪里?说呀,蓉儿在哪里?”
事情转变太快,我的脑子也无法思考,只能无言的面对着眼前这个一眼热泪的男人,一刻前他是凶恨的人,一刻后却成了悲伤的人。
就在他拼命摇晃着我的身体时,刚刚还在挡着青子他们的几个男人一瞬间跑过来拉开杨彦,压制着失控的杨彦道:“彦师兄,这里没有蓉师姐,蓉师姐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不是的,蓉儿没有死,你们看见没有,那是蓉儿的东西,蓉儿没死,她没死呀!呜……我好想她,她要是死了一定给我报梦的,这么多年来我在梦里也没见过她,所以蓉儿一定没死,她在哪里啊……”杨彦一边指着我脖子的吊坠,一边自言自语,眼神呆滞空洞。
那几个男人没了办法,其中一个索性下手将他打晕,扛起杨彦走出摘星岭,那几个男人在走出人群前,还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继续走出人群。
我虚弱的强撑着身子,仿佛只要风再卷得大一些,我被会被吹走,奇怪青子他们为何没上来扶我下去,我转过身脚步轻浮凌乱的想要离开摘星岭,迎面撞见一道熟悉的影子站在眼前。
“慕容……”我没底气的喊着。
唇上一片湿润,接着便有道更血腥而又冰冷的东西撬开我的唇齿,源源不绝的血液流进喉咙,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
耳边传来炸开的声音,非常的吵。
离开我的唇,他的唇瓣一片殷红,迷人醉人,此时的他已经卸下斗笠,绝美的脸恍惚如梦幻,妖冶的双目里潜藏着汪洋,一身冷淡的气息,绝伦妙也。
正想要吐出他喂我的血,他眼里透着危险道:“我的血就是解药。”
听后,便强忍心中不快硬咽下喉咙,他见我咽下便满意道:“你的表现很好,刚刚那一吻便是奖励你的!”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一个掌风送我出摘星岭,下坠的身子被谁接着,回头就见是陶义,我淡淡道:“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他把我放下后跪在我跟前,低头忏悔道:“陶义不该离开小姐身边的,没能保护小姐的安全还让小姐受伤,陶义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这时,青子他们走过来连忙扶着我,木头指着陶义生气道:“上个矛次也这么久,真有用着你的地方就不见,真该死!”
陶义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虽然很小的动作却让我捕捉到了,我感觉他刚刚并不是去茅次,他去干什么来呢?
阿童沉默着,眼里却是怪责的意思。
青子在我耳边说道:“小姐应该狠狠责罚他,让他记得这个教训!”
我抬起右手示意他们别吵,对陶义道:“起来吧,意外总会发生的,只能怪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
陶义惊愕的看着我,眼里多了一些我不明的复杂。
“还有你们,别老怪别人不好,刚刚你们不都全在吗?怎么我还落得这下场!”我冷冷道,眼睛扫视着他们三个,他们同时低头,手指不停的在掰着。
摘星岭,一条孤寂的身影挺立,浑身散发着不属于男子的妩媚妖冶,冷漠而孑然一身的背影却不悲凉,潋滟水眸凝视远方,眼里没任何波动,空洞又不失神彩。
身后响起木头对阿童的呢喃“都怪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都怪他推了小姐出去才害小姐受伤,而且还轻薄了小姐,等他下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我戚戚眉头,目带阴森地斜视木头,他感觉到我的不满立马噤声,可嘴巴不安份的嘟起来自言自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