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子时时刻,我房门被推开,已经迷糊的我突然被惊醒。顿时瞪大眼睛,转过头朝厅外望去,心想着谁那么大的胆子。正当我撑起身子要起床时,突然被人整个压倒,来人一阵风似的而来,以至于竟没发现他早已经进入内室。
一股呛人的酒气直喷我脸上,我想要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我大惊失色,大怒道:“谁人如此大的胆子,连本王也敢侵犯,滚开!”
来人狂躁不安分的手顿了一下,又动起来。我运气欲把身前之人推开,仿佛被来人动察,抓住我反抗的双手,扣住脉门使我不得动弹,我大急道:“你究竟是何人?难道不知道本王的身份吗?”
“为何王爷不是女子?”
压在身前之人在我耳边嘟哝一句,我没听清楚,倒是认出是耶都来。这一下我是真的火了,大吼道:“耶都扈汉,你我好歹也是生死之交,为何如此侵犯我?”
耶都抬头,眼若星子闪亮,如此清冷的一双眼睛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真的醉酒。耶都直视我的双眸,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生死之交?”顿了又顿,眼神恍惚道:“为何王爷不是女子?为何要让我遇到你,你究竟是谁?”婆娑着我的脸颊。
我移动右腿,猛的用力一抬,撞向他下身,耶都未曾留意,突感吃痛,闷哼了一声后稍有松懈。我赶紧推开他,慌忙跳下床,迅速取出太乙剑,拔剑相向,道:“耶都扈汉,你若再心存歹念,我刺你不死,必将自刎!”
摇晃着已坐起身的耶都扈汉,在听得我如此说后震惊了一下,虽然清明了几分,一晃又糊涂过去,继续向我扑来,满口胡言乱语道:“王爷,不要对本王隐瞒,你与那南宫魅早就相熟,陌路相识本是做戏与我看。本王以前也反感此事,但是,见过你之后,本王也愿意放弃红妆美娇娘,只愿王爷能随我一条心,再不去想那南宫魅。”
我越听越气愤,怒道:“耶都扈汉,你把本王想成什么人了?你当天下人都与你一样龌龊肮脏不堪?”
“龌龊?肮脏?王爷形容得贴切,本王让王爷亲眼见识一下龌龊与肮脏。”耶都扈汉不怒反笑说道。
我分不清他究竟有没喝醉,手中的剑仍是有所顾忌,见他故意要撞上剑,我又撤开。耶都何许人也,见我无意伤他,便更是大胆,直直迎向剑身扑向我。
“兰弟,别去想那南宫魅,我依然会待你很好。”耶都胡言道。
“耶都扈汉,你从哪儿听来这些传言,本王堂堂男儿身,子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何苦如此不堪?你这样言语的侮辱本王,脚本王何以立足于天下?”
耶都突然有些愤怒道:“本王亲眼目睹,你与那南宫魅耳鬓厮磨,住宿同舍,还当我不明白!”
说着又期近我几分,道:“既然南宫魅可以,为何我耶都扈汉不行?我耶都扈汉哪里比之南宫魅差?”
我终于明白他所说何人,南宫魅原来就是面具男。我心想着,突然耶都趁我不注意,一个闪身撞向我。我赶紧扔开剑,躲闪着,顿时屋内桌椅翻到。
我踉跄一步,骤然跌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耶都扈汉将我压翻在地,被他铁臂紧箍,我动弹不得,只得相劝道:“耶都,你我都是同一时间见到面具,那南宫魅,怎有可能我与他曾经是旧时,你别多想,我们仅是陌路相逢,并未有那苟且之情。你如此说到解了你心头之气,却是把我推向了风口浪尖,叫我日后如何做人”这怎么感觉在跟吃醋的老公解释呢。
“兰弟,你若要证明你与南宫烈之间并非别样情愫,就与我好,我定会好生待你,兰弟,答应大哥,好吗?”耶都说得既不讲理,竟似哀求。
如此哀声底祈,我不知道这耶都此时又耍的什么把戏,我冷言道:“耶都扈汉,你若在不放开我,修怪我对你不利。”
“哈哈哈,那本王到要讨教兰弟一二了。”耶都仍然禁锢着我一脸笑意地说道。
我顿时眉眼一挑,抿嘴浅笑,欲迎还拒,娇声喊道:“大王!”
耶都眼神一恍惚,愣愣的看着我,低声呢喃着:“兰弟,你真美。”说着慢慢欺近我脸颊。
我仍然浅笑着望着他,待他近我不足两寸距离时,我抬嘴一吹,一根银针应声而出。顿时便听耶都大声呼痛,翻滚在一旁。我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睥睨耶都,道:“现下,大王应该酒醒了吧。这可是小王一位友人量身为我打造的舌尖银针,银针上的毒不大,不过,如不及时医治,大王的左脸可就要毁容了。”
耶都已痛得没有还嘴的余力,我就好心一回,我知道此时外面定没有守卫,于是走到房门处大声喊道:“来人啦,大王中毒了。”
果不其然侍卫应声而出,伙冷眼旁观的看着痛得全身无力的耶都被抬出屋子。完了还不忘提醒一句:“别忘了请太医!”
终于盼到耶都所说的匈奴统一大宴,但是我却不知以何种身份出现在宴上,索性不去。耶都派人来请了好几次,我皆不搭理,躺在床上思量着出逃的计划。
今晚是个绝好的机会,趁着各国的使节纷纷来贺。王庭内定是人满为患,我起身向窗外望去,虽然王庭内各处都需大量守卫,我房外竟然不见松懈。我又失落的坐下,要想出去,必须得先走出这间屋子。
我左右扫视着,起身换上宫女拿来的衣服,打开门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屋子,门旁立着的两侍卫见我出来依然拦下,我道:“本王受你们大王邀请前去赴宴,耽误了时辰你们担待不起!”
两人对望了一下,想了想事情的后果,便放了行。
我避开来回的宫人,从僻静的小径走。正要穿过这条小路到另一条被灌木围住的小路时,岔道上走来几位衣着隆重的宫装丽人,虽不比子樱女子温情,匈奴女子别有一番韵味。
我赶紧隐入灌木丛中,本无心留意这些,哪想听得她竟谈论起兰陵王。世人都免不了俗,凡是有关自身的,就特别在意,也好,顺便听听匈奴女子对我这个‘翩翩佳男子’是和看法。只听其中一个微胖的丽人道:“听说那个子樱的兰陵王住在原太妃的宫殿,太妃殿空置后大妃向王凑请了好几次,想搬进太妃殿,都被王拒绝了。妹妹真是不明白,大王为何如此安排,而且任何人都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