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
屋子里的黑色书桌前坐着一名男子,桌上的台式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他翻阅着手里的资料,抿了抿性感的薄唇,眸子尽是寒意。
“咚、咚——”响起两声轻微的敲门声,裴天哲依旧翻阅着手里的资料,没抬头,声音冰冷:“进来。”
门,打开。杜少飞轻轻的走进屋子,微微的弯下身子恭敬的说:“少爷,Beata小姐请到。”
裴天哲抬眸,眼里的寒意更显森寒,他勾了勾唇角,“让她来这里。”
“是。”杜少飞走出房间。
客厅。
穿着大红色小礼服的女子坐在黑色的沙发上,金铜色的长卷发散落在腰际。美丽的如同星辰,嘴上是得体的微笑。
“Beata小姐,这边请。”杜少飞礼貌的做出个‘请’的姿势。
“好。”Beata莞尔一笑。
书房的门打开。
杜少飞站在门外。
Beata在门口踌躇一会,最后,推门而入。
裴天哲依旧盯着手里的资料,台灯发出的白色光晕笼罩着他如撒旦般的容颜。他没抬眼帘,直接开门见山的对面前正细细打量他的女子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声音动听,却如冰山上的池水,寒冷刺骨。
Beata的身体一颤,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脸,她极力的掩饰住脸上的恐惧,笑语:“我不明白裴少爷是什么意思。”
裴天哲不怒,反而扬起唇,露出淡笑:“李若莲,一个父母只是普通工人的艺人,你有什么能力撒谎?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Beata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心慌的喃喃自语:“不……不可能的……”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名?自从出道以来,她从来没有透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她做过全面型的整容,就算是以前的朋友,也根本认不出她是谁!这个少年,太恐怖了。
“在韩国做过全面整容李若莲,怎么,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你Beata曾经是一个丑八怪吗?”裴天哲淡淡的说,眼里全是冷冽的寒光。
“不……不会的……裴少爷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吗?”她声音颤抖,底气不足。
裴天着站起身,走到Beata的面前,如刀刻的五官如撒旦般充满诱惑,声音寒冷的如同鬼魅:“会……为了我最爱的女人……连命都可以!”
Beata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那你想怎么样?”
“不要问我,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裴天哲冷言,走出书房的门。
隔着厚厚的门板,传来他阴冷的声音:“我相信,模特大赛的冠军Beata不会让我失望的……”安塔市。
夏氏集团的办公楼内。
董事长室,一个身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五官完美,英气逼人。虽然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却使他有了一般年轻时没有的沉稳气质!他高贵的不容人逼视!这就是万千女性朝思暮想的夏氏董事长——夏云轩。
网上的在线直播里,Beata美丽温柔的脸如同受了伤的天使。嘴里吐出的一字一句都让夏云轩愤怒不已。
“嘭——”的一声,他把银色的笔记本电脑合上。
俊美的脸上此时看不出任何表情。
哗……点点星火。
屋内烟雾缭绕,充满浓烈的烟草味。
“叮咚咚……叮咚咚……”办公桌上的手机声嘶力竭的响着。
他把剩余的小半颗香烟放进水晶烟灰缸里熄灭。
拿起手机,看着“溪儿”两个字,摁下通话键。
“溪儿。”他褪去眼里的愤怒,放暖语气。
“爸爸,小染她……”那边,夏以溪对着电话不知从何说起。
夏云轩淡笑:“我都知道了,放心,我会处理的。”
“谢谢你,爸爸!”他兴奋的像个小孩。
“溪儿,是我该感谢你,一直守护着小染。”此刻,他没有了平日如天神般的高贵,只像一个普通人的父亲。有的,只是对儿女无限的父爱。
挂断电话。
夏云轩轻叹一口气,32层高的顶楼办公室,从窗户上放眼望去,整个安塔市尽收眼底。
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是多少人羡慕的。而他的心底,有的只是说不尽的孤独。
小染,他的女儿。多么想听到她幼年时叫他的声音——
“爸爸……”
刚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回来,便听到一声甜甜的呼唤。
所有的疲惫一扫而光,他蹲下,双手张开。
一个粉色的小小身影从里面屋子里飞快的跑进他的怀里。
“爸爸累不累?”她抬起小脸问他。
“爸爸看见宝贝小染就不累了!”他抱着她,眼里是说不慈爱。
灰色的天。
白馨容的墓碑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
“小陌,小染,妈妈不在了,跟爸爸回家。”他眼里是伤痛的期待。
白小染背对着他,身体颤抖着,声音飘渺:“夏云轩,除了恨你,我还讨厌你!”
她的一字一句如利刀般,往他的心脏猛扎!
生疼生疼。
恨他,恨他,讨厌他……
他自嘲的笑着,眼睁睁的看着两个身影远去。
温馨孤儿院里。
院长殷勤的站在他面前,眼里是掩不住的贪婪。
夏云轩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手里的名册。那是孤儿院所有孩子的资料。
目光停留在一个明叫徐以溪的资料上。
“徐以溪?”他轻喃。
“这个男孩是父母抛弃在医院的,留下的纸条只有他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别的一无所知,他性格孤僻,但是长的非常漂亮!”院长像似在推销自己的产品,迫不及待的说道。
夏云轩眯眼,沉声说:“就他。”
“那……您打算捐助多少……”院长兴奋的说。
“三百万。”夏云轩淡言。
三百万?刘院长合不上嘴。
“记住,今天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声音寒冷,抬眸看着眼前一脸不可置信的某人,接着说:“否则……你就永远离开安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