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住还是过去啊?警官?”中间的黄毛不解的问到。
制服一听更怒了,大步上前,一巴掌拍在黄毛脑门上,“现在我怀疑你们三个身上有违禁品,靠墙接受检查!”边说边把红黄蓝推到墙上,“双手举起来!妈的,搞的这么嚣张,红黄蓝,以为自己是三基色啊!”。
“我们是艺术家,警官!”黄毛别过头不耐烦的说到。
制服狠狠的拍了一下他屁股,“艺术家?祥林嫂是鲁迅的娘还是他姨妈?”
黄毛翻着眼睛想了一会,“姨妈吧,我记得祥林嫂是润土的妈,而润土是鲁迅的表弟!嗯,姨妈!”
“姨你妈个头!”制服没搜到什么东西,狠狠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就你这水平还冒充艺术家!”
黄毛挨了打,摸着头。旁边的蓝毛解释到:“拜托,警官,那是文学领域的东西,我们是行为艺术的!专门研究色彩学的!”
“还狡辩!”制服说着一把拉下黄毛的裤子,黄毛露出他印着蜡笔小新的内裤。“现在我要仔细搜。”
制服搜完三个人见没什么违禁品,双手叉腰在三人后面来回走着,随后拍着巴掌:“来来来!大家快来看看这三位行为艺术家的表演!”
“警官,我要投诉你!”黄毛叫到。
尤笑天看这场景,摇了摇头道:“难怪有人要出钱打他,真的很欠揍。”说着看了看旁边的红毛,红毛有点害怕的盯着制服,拼命的抓着自己头发,企图不要太张扬了。
看着红毛一副怂样,几人都笑了。
再跟了一段路,制服来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弄堂,尤笑天几人交换了下眼神,光头刘一看可以动手了,猴急的快步冲过去,尤笑天几人却还在后面准备麻袋。
就在光头刘要跳起来一拳砸在制服头上时,制服突然转过头,光头刘一个急刹。
“干嘛!跑这么快干嘛?赶着去送殡啊!”制服教训光头刘到。光头刘摸着脑袋没说话。
制服看见了光头刘脖子上的蝎子纹身,“哟!又是个艺术家啊!”说着舔了舔食指过去擦,擦了几下没反应,问到:“擦不掉啊,这是真的纹的啊啊?”。
光头刘无奈的点了点头,侧身偷偷瞄了一眼后面的尤笑天几人,见他们蹲在地上笑成了一片。
“还点头!圣人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这么不爱惜呢?”制服一巴掌拍在光头刘后脑勺上。
“别打头!”光头刘怒吼道。
“哟,还发火啊,就打你头了,怎么样?”说着再连续拍了三四下。光头刘压着怒火没敢发作,正面跟警察冲突是很大罪的。
“警官,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洗掉他好不好。”光头刘想先走掉,转个身再从后面袭击他。
制服退后一步,双手叉腰打量着光头刘。“还剃个光头,你有癌症,刚化疗出来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这么不爱惜!”说着一脚扫踢在光头刘的小腿上,“靠墙,检查你身上有没有违禁品。”
这时尤笑天几人也忍住了笑,红毛手上拎着一个灰色麻袋。趁着制服没注意,几个快不冲了光头。
制服手在光头刘胯下捣鼓着。
“喂,警官,摸够了没有,那里有什么好摸的吗?”光头刘有点不自在的说到。
“鬼知道,你们这群小混混什么事干不出来,说不得就把毒品藏着蛋下面。”制服说完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制服头也不回的说到:“警察做事,少烦我!”。
尤笑天忍着笑又拍了拍制服的肩膀,制服愤怒的回过头,还没看见他们的脸。立马就被红毛用麻袋套上了。
光头刘也转了过来,尤笑天对他使了个眼色,光头刘心领意会的假装害怕的大叫一声:“啊!我赶紧跑!”原地急踏着步子。
“别跑啊!赶紧给我报警!”制服以为光头刘真的跑了,求救到。
尤笑天有点不好意思的蹭了蹭脑门,突然跳起来一肘顶下去……。
打完警察,拍了照,拿了钱后。义仔热情的马上就要向他老大推荐尤笑天几人,但是尤笑天却说有事,先走了。义仔只得带着张志祥等人去玩。
尤笑天让张志祥把要暗杀薛棋的刀手的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随后打了辆车到了岁月饭店,他想先跟翠花交代一下。岁月饭店像往日一样,没有什么生意。翠花无聊的拖着地,陈伯也有点想念尤笑天几个人,以前一直是他和翠花两个人,无聊惯了倒也习惯了。尤笑天几人来了之后热热闹闹的过了几天,一下又恢复到往常的无聊,确实很难熬。
“翠花,你能不能不要拖地了啊!地板都要被你拖穿了!”陈伯抱怨到,他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抱怨翠花,只是店里实在太死沉,想找点茬打破这种气氛。但是翠花却并不理她,噘着嘴自顾自的拖着地。
一个卖保险的青年西装笔挺的跨进店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给我来碗面。”
陈伯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抬头看了看他,没有作声。翠花也没反应,继续拖着地。
“有没有人啊,做不做生意的啊!”青年抱怨到。
依旧没有人作声。翠花拖着地拖到了青年脚下,没好气的说到:“抬脚!”
青年茫然的看着翠花,翠花见青年没动,重复了一句:“抬脚啊!”青年这才慢慢的移动下步子。
“吃什么啊!”陈伯软绵绵的站起来,无力的问到。
“都说了吃面!炸酱面!”青年见终于有人搭理他,马上发泄自己的不满,有点温怒的说道。可这情绪没能镇住任何人,陈伯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样子,翠花又拖到了青年脚下,“抬脚!”
青年恼怒的看着翠花,“哎!你跟我过不去是吧!知不知道什么叫顾客是上帝!”。
“那请上帝你抬脚!”翠花回击到。青年长大嘴说不出话来,陈伯摇了摇头,不想做的太过分,对青年说到:“小女孩心情不好,体谅一下哈!”青年这才坐到凳子上,横起脚让翠花拖地。
陈伯做面的功夫里,翠花已经拖好了地。拖完地又开始忙着给一叠叠盘子过水,尽管那些盘子已经过过很多次水。陈伯知道翠花心情不好,也没说什么,由着他。
“好了,端过去吧!”陈伯把炸酱面放在一边,吊着双手无力的走出作业间,坐到一张凳子上又趴了下去。
翠花用力的把手中的盘子丢进水池里,也没用托盘,直接用块抹布隔着手端起炸酱面。青年低头发着短信,脸上挂满了淫dang的笑容,看样子是在跟女朋友发消息。翠花一看青年这副嘴脸,气更大了,重重的把炸酱面轻锤在桌上。青年吓得一大跳,张大嘴看着翠花,刚要训斥几句,翠花却又转过头,开始拖地。
这时尤笑天有点心虚的跨进岁月饭店,见一切无恙,重重的喘了口气。翠花埋头拖着地板,拖到尤笑天脚下时依旧头也不抬的说到:“抬脚!”。
尤笑天稍稍挪了一下步子,轻声问到:“有没有东西吃啊!我肚子好饿。”
翠花听出了尤笑天的声音,抬头看着他,注视了一会后继续埋头拖地。陈伯也听出来来了,高兴的说到:“陈伯给你做好吃的去。”
“现在有些男人啊,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翠花把拖把向墙上一丢,生气的说到,但是却是看着吃面的青年说的。
青年抬头看了看翠花,不知所故,一头雾水的低下头继续吃面。刚吃了一口,翠花看着青年又骂道:“像你这种男人,对着女人说话不算数,整天以为自己的事最大,有什么用咯!”同时还不忘向青年走近两步。
青年慢动作嚼着面,抬头看着翠花,再透过透明玻璃看着厨房里面的陈伯,陈伯对着青年按了按手,夸张的口型说到:“跟你没关系,继续吃面!”
尤笑天知道翠花这话是对自己说的,本来以为回来补充交代下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女人气这么大,现在正捉急的蹭着脑门。
翠花见青年还吃面,火更大了一点,两步上前,坐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你呢!还吃面!知道什么叫互相尊重吗!”。
青年吓得向后一昂,嘴里带出几条长长的炸酱面,面条的佐料搭在他习惯上,赶紧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掉。
“干嘛不说话!没话说是吧!昨天你说过什么了!要你负责,你就这样负责的?走也不说一声,来也不说一声,把我当什么了!”翠花探着头对青年吼道。
青年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刚来是这待遇让他生气,现在他开始害怕了,害怕翠花是不是精神病,并且看着厨房里的陈伯也没出来阻止翠花。随便换个同事,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来阻止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陈伯跟翠花脑子都有病。青年再看了看尤笑天,尤笑天的表现也很不正常,埋头狂蹭着头,一副癫痫的样子。
青年的心理承受底线已经快要崩溃了,翠花却又突然换了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问到:“这面好吃吗?”
青年看着碗里的面,张大嘴,心想这面不会有问题吧。吓得拿起凳子上的公文包窜了出去,过门槛时还滑了两步,如果不是因为年轻身手灵活,就摔着了。
翠花赶走了青年,气消了很多。尤笑天心虚的站起来,怯怯的走到翠花身边,轻轻碰了碰翠花的手,说到:“怎么了?心情不好吗?什么事啊,可以跟我说说吗?”
翠花抬起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是哪个?****的管老娘闲事干嘛?我认识你?”
“陌生人也可以互相关心嘛!”尤笑天随着翠花的话说到。
“陌生人?”翠花用标准的四川方言说到,“昨天晚上还说的怎样怎样,今天就跟我说是陌生人!”
陈伯端着一盘盖浇面,站在翠花和尤笑天两人中间,听见这话后探出脑袋,饶有兴趣的问到:“昨天你们两个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