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芸芸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虽然车在Gino花钱租的,爹妈兄嫂也是Gino的,但谁叫他死乞白赖的把她季芸芸叫来,她不干点什么真是对不起她的姓!大不了完了和他一拍两散。
当然,头天晚上的帐还是要算,最多就是完全他不愿意了,就下点药……
然后从里面冲出来刘桂香一屁股坐到地上,嚎了一句季芸芸还没听明白的话后,她就眼见着Gino从她后面窜进了屋,半分钟后,把行李箱拎出来丢在她脚边上,一句话不说,打开车子的后备箱,拎出一小桶备用的汽油,浇在车子上。
季芸芸立时心领神会的递上她的ZIPPO限量版,接下来……
点着的打火机从Gino的手里飞起,在空气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后,落在在浇着汽油的车子上,红通通的大火蹭的窜了起来。
冯向上的刀子掉到了地上,坐在地上哭喊的红秀和刘桂香连滚带爬的跑开,Gino拎起行李箱,看着季芸芸,说:“我们走吧。”
季芸芸看着Gino金边眼镜的镜片上映着的大火,她承认她瞬间被shock到了,陈青杨是怎么在美国庞大数字的中国留学生里把这么个极品给挑出来的呢?跟着陈青杨真是太浪费了。
当然,最让季芸芸有感觉的是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有一个过年不忘致富的村民开着小面包沿着好像没有尽头的盘山路追上他们,以八百块钱的离谱价格把他们请上车后,他们坐在后排,推推有点往下掉的眼镜,Gino说:“对不起,我平时不这样,以后不会了。”
季芸芸就觉得空中凭空出现一把红色的小箭BIU的一声正中她的心脏。
这导致了几个小时后,当他们终于拎着行李走进某间酒店的套房,房门刚关上,第一时间Gino就被按到了墙上,湿热的吻让他连伸手将房卡插上电的机会都没有。几乎是一晃神的工夫,他的皮带就已经被抽离,落在地上,皮带抠哐当一声响,紧接着被丢弃的就是他的金边眼镜。
然后,长长的指甲顺着他的胯骨而下。
被季芸芸冰冷的手握住时,Gino冷得打了个哆嗦。然后他感觉到季芸芸的笑声从他的嗓子穿过血肉到达他的听觉神经。甚至让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他自己在笑,还是季芸芸在笑。他感到季芸芸长长的睫毛挨着他的脸在闪动,痒的他全身都发麻。
酥麻中,他在季芸芸的手里快速的膨胀。
他说:“开空调,先洗澡。”
季芸芸说:“不行,我要先报仇。”
“真的不能先洗澡?”
“等姐玩够了再说。”
在被季芸芸推到床上的时候,Gino想的是假如他有领带,季芸芸一定会提着他的领带就像提条死狗一样把他拖过去。
有那么苦大仇深吗?
季芸芸听见她的仇人问:“昨天晚上我弄的你不舒服吗?”
“要不姐丢个按摩棒到你菊花里,然后又不让你射,你试试?”
“我没碰你后面,也没有不让你……你弄了我一手……”
“不想死就闭嘴!”
Gino闭嘴了,专心享受被复仇的快感。
*和谐*
季芸芸和Gino回到澜港的那天是初三,也是夏凡小乔迁的日子。
怎么说是小乔迁呢?因为按照夏凡想的,就他和纪伊人儿子都已经快十六了,又板上定钉的两口子,完全可以直接先住一起得了,但夏爸和纪老太爷特别强调了不允许,说未婚先育已经很丢人了,还同居?!
于是夏凡苦哈哈的也不敢有大动作,就先搬了少量的衣物过去,以备他渡夜之需。
当然,因此他还遭到了众少的嘲笑,季尧说:“你跟爷这算什么娶老婆,就是入赘!房子都是你老婆的!来,说给爷听听,你除了出了小JJ,还出了点什么别的?!”
夏凡理都懒得理,季尧和骆佳容结婚的房子都是闻燕送给骆佳容的,更不要说骆佳容送季尧的那颗钻石,还有资格说他?!不过,话说回来,至少那房子是季尧花钱装修的,而他……
这个也不能怨他,就纪伊人现在住的那套海景别墅可以说是全澜港最贵的一套,就是放到全天朝,没准也可以排进前十,婚期又赶,买新楼重新装来不及,他怎么好意思让人放着豪宅不住,去住他的小跃层?
单就他那里没篮球场这点,纪泽也不会干。
他夏凡在地球上随便捞个女人,有99.99%的几率都可以以大款阔少自居,但偏偏他娶的是纪伊人,立马的就沦为了小白脸。
最近他还听说,纪伊人在谈欧洲一个港口的三十年经营权,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如果谈成……要不他就直接把Shine关门了当专职小白脸好了,他就说他爸妈长的都一般倾国倾城,怎么单就他是特别的倾国倾城,原来每个人的命都是一出生就安排好的。
夏凡到的时候,纪伊人和纪泽正一起在做曲奇和蛋挞。两人围着母子围裙,满手的面粉站在厨房的门口,看着面前占据了整个客厅的十个挂的满满,三米长的移动衣架,以及三个行李箱,纪泽少年严肃的指出:“太爷爷和爷爷都说不让你都搬来。”
“没有都搬来,这才不到十分之一。”夏凡微笑的澄清。
纪泽少年一头黑线。
作为妈妈的纪伊人在一边温柔的跟她家小王子解释:“这是你爸爸的工作需要。”
一个男人,有个老婆,好看,又会赚钱,会煲汤,还会烤曲奇,理解你的工作,并且在你的小白眼狼儿子面前袒护你。幸福是什么?夏凡觉得这就是幸福。
走过去,香一个,把老婆身上的面粉蹭到自己身上。
纪伊人并没有太多的衣服,但有一个非常大的衣帽间。
因为当年纪伊人在装修房子的时候,夏凡这个自封的纪伊人御用裁缝上蹿下跳的强烈要求给他的衣服最豪华待遇。鉴于偌大个房子也就只有纪伊人和纪泽两个人住,就算是分给纪千舟和纪老太爷每人一个房间,还空好多间,纪伊人准了夏凡的请求。
如今,夏凡站在这个百分之八十都空着的衣帽间里,深深的觉得他夏少果然是诸葛亮一般的存在。
可是就在夏凡兴致勃勃的把他的宝贝衣服往衣柜里转移的时候,在某个空着的柜子里,他发现了一个布袋子。
布袋子里装着一些黑色的软牛皮和布,有一小部分已经缝起来了,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没有完成的皮手套,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它应该早就变成一双漂亮的棉布内衬,黑色牛皮手套了,因为内衬上的绣花都已经完成了,是用深蓝色线绣的两个字母——WF。
这是一种看起来很复杂,但实际上很简单的针法,是夏凡在很小的时候教给纪伊人的,那个时候是因为纪伊人要给纪老太爷做一双皮手套,所以她找上了夏凡,夏凡至今还记得那一次他有多得意的跟纪伊人显摆他的手艺。
夏凡想到魏峰去他办公室订印章的那天,手上确实是有些红肿的冻伤。
他从来没有问过纪伊人和魏峰发展到什么程度,他只在魏峰求婚的那个晚上问过她是不是喜欢魏峰,就那一次,但纪伊人说不知道。他问纪伊人是不是喜欢他,而纪伊人根本没有回答。
其实,他一直想问纪伊人,如果说最初是因为季芸芸的关系没有把事情跟他说,为什么后来他和季芸芸已经彻底分开了,纪伊人还是没有跟他说明白,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什么都不敢问,虽然他知道纪伊人绝对不会说出伤他心的话,肯定会找到一个让他听起来高兴的说法,就好像他问她是不是喜欢他的时候一样。
不过,所幸衣帽间真的很大,夏凡把那个布袋子原封不动飞放回了原来的地方,把他的衣服挂进另外的柜子里,就好像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然后下楼吃新出炉,拿着都烫手的曲奇和蛋挞。
曲奇里面放了巧克力豆,蛋挞里有香芋,都是夏凡很喜欢的口味,他吃了很多,抹抹嘴,积极的表示,虽然他没有参与制作,但他愿意收拾厨房。于是纪泽少年毫不犹豫的解下身上的围裙套在他的脖子上,唯恐他会反悔,或者是被纪伊人叫住的快速窜回楼上房间去了。
套上袖套,拿上抹布,没干几分钟的活,摆上POSE,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夏凡对正在沙发里翻着杂志的纪伊人说:“我要吃橙子。”
然后纪伊人只能放下手里的杂志,切了橙子,刨开了塞进他张的大大的嘴里。让她不得不感慨的是:“叫你干活,我还不如自己干。”
这个问题夏凡觉得必须要说清楚,他说:“我来干,我来干,什么都得我来干!”说着话那勾魂的小桃花眼一飘……
“特别是你。”
然后一声惨叫,等到纪泽少年闻声从楼梯上探出头,就看见他女神一样的妈妈正拿着锅铲追着那个据说是他爸爸的幼稚老男人满屋跑。
悲剧啊!
纪泽少年深深的以为,他之前为了去美国而暴露身世的行为简直是错的离谱了,当时他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如果时光倒流,他一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带进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