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言藏在拐弯处后面,待糜类柯走远了。他才慢慢的站出身子。
静静的,细碎脚步声,在筱耳的身前消失了。
本来不知道神游到那里去了的筱耳,突然见到眼前有一双咖啡色新品英伦低帮透气流行男士休闲鞋,停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
她随着那双俊秀的鞋子,一直往上看去,直到看清楚鞋子主人的面貌时。她的脸上出现了有些出乎意料的表情。
“怎么?组长几个小时不见,就不认识我了?”祺言知道筱耳会出现这样的表情是正常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
“祺言,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都和濮阳他们在一起吗?”他们六个不是都在一起吗?再说这个巫祺言是没事不会单独找自己的。难道?难道他一周没有见到我?那种想要捉弄人的气息无处发泄,所以现在是特意来找自己发泄?
“我们是连体婴儿吗?非要在一起啊!”死女人,你那是什么话,我们难道就没有相互之间的自由时间和私人时间吗?
“不,不是。”她真的很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就得罪了这个阴阳不定的大少爷。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那个,你要是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你害怕我?”看到筱耳那种慌着逃离自己的表情,就让他有种挫败的感觉。他巫祺言什么时候受到过女人的拒绝,我想也只有你尹筱耳敢吧!
“不,不是,只是我想回去而已。”就算真的害怕也不会让你这个莪会败类知道啊!不然,又不知道他会不会抓住这个把柄再一次好好的戏弄她。
“不是。那就是说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也对,我不是唐御寒,也不是糜类柯。你当然没有兴趣和我呆在一起了。”他越想越不爽,他们一个是你爱的,一个是爱你的。但是都不及我对你的爱。为了你,我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唐御寒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是啊!寒要订婚了,所以你现在转移了目标,锁定了糜类柯。”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那些胡话。但是这真的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他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大男孩在吃醋一般,胡搅蛮缠。
“我不想和你说了,我要回去休息了。”真的是不可理喻,怎么会有这样难以沟通的男生。
“你累了?我还没说完。我今天来不是想辱骂你,也不是想捉弄你。我只是想给你表白。”他怕事情被自己越高越复杂,索性直接说了得了,也趁自己现在心里还有一股冲动的劲儿。
“表白?你不会是发什么神经了吧!还说不是来捉弄了,你这个手段早已过时了。”他巫祺言怎么可能喜欢自己嘛!再怎么想也想不到那里去。
“我是正经的,我喜欢你。在你第一次课前演讲的时候,那次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了,也是在那一周我到了你们那一组,而你成了我巫祺言专属了玩具了。”
“虽然我对外说你是我的玩具,但是那是据为己有的表达,也是说明你是我巫祺言的人。”祺言深情款款的看着筱耳的明澈的双眸,希望自己能感动她。
“你总是捉弄了。好了,这样的玩笑,已经过时了。”筱耳看着祺言的眼神,那种充满爱意和温柔的眼神,是在祺言眼中自己没有见到过的。
“我说了我是认真的。我捉弄你,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的存在,可是似乎弄巧成拙。让你对我不但注意到了,还有种害怕的感觉。”
他能感觉到筱耳对自己那种既害怕由不得不接受的表情。她对自己不是濮阳的那种害怕,一下有,一下又总是拒绝自己。
“我知道你喜欢寒,所以我也希望寒可以爱上你。至少那样你是幸福的。可寒最终选择的是利益,所以我不能在让自己的这份感情埋于心间,我不能把这一年多的暗恋白白的浪费。我不是那种只会默默关注别人的男人。”
“我想你可能喝了酒的,醉了。”她能感觉到他的话或许是真的,但是接受不了这突然袭击性的消息,这会让她难以消化的。说完欲转身离去,却被祺言拉住了右手腕。
“我是喝了酒,但是那不是今天喝的。所以我很清醒。”说完,温暖的打手掌用力轻轻一拉,筱耳如其所愿,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立即用自己那性感而饱满的双唇压住那自己好久就像品尝的樱桃小唇。
感觉有两片冰而火热的唇覆盖在自己的嘴巴上,她的瞳孔立即变大。脑海里一片空白。
随即便用力一推,祺言被这突然袭来的阻力,无奈的放开了手。筱耳顺利的睁开了祺言宽大的怀里,用着冷冷的目光,小手用力想祺言扇去。
“啪”,那一声感觉好响,好响。筱耳打完后,红着眼眸转身离去,快速的跑离那个安静的地方。
祺言看着筱耳渐渐的背影,抚摸着自己被筱耳打过的脸颊,眼神里带满了忧伤,心里的痛却更加深刻了。
对不起,尹筱耳。我不该那么冲动的。
漫漫长夜,寂静辽阔。这一句忠诚的心声却无人听见,无人知晓。
在黑暗的夜空下,悠深的树丛中,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眸记录着这一切,嘴角由先前微微的上扬幅度,变成了没有任何表情。最后变得冷淡如冰。
这一切不是你巫祺言,想要就要的。唐御寒不行,你不行,濮阳离胤更不行。尹筱耳是不属于任何人的。
清晨的气息,润润的,如刚沐浴后一般滋润。
湿湿的气流传入每一个人的鼻翼之间,让刚刚梦睡之醒的人,头脑清晰,心旷神怡。
晨风吹打着得利斯的每一个角落,在这无人走过的校园道路显得寂静凉爽,却也让人感到落寞忧伤。
筱耳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几乎整夜没有合眼。她从来没有想过祺言对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可是自己在御寒那件事情以后。她就没有再想和其他人交往。
现在她也在被父亲的事情烦忧,根本更不想这事情了。在前两天那个征信社的那个侦探又给自己打了一通电话说,自己的父亲可能没有死去,但是现在还没有查到他人在什么地方。
但是最可疑的是,查到父亲最近十几年的一些琐碎记录。竟然查到父亲身边有一名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生,一直跟随其后。可是又不知道因为何事,父亲居然又东山再起,可是现在又销声匿迹了。
这些琐碎的消息,虽然让自己很高兴,知道父亲还活着。但是这些几年又几年的的来的零碎的消息,让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事情怎么这么多,怎么都摆在了一起了。现在外公又在慢慢的老去,而自己什么都不懂。自己也不想什么这么早就去外公所说什么什么相亲。
“咔!”二年级二班的大门缓缓的被推入,一晚上紧闭的教室,显然没有外面的空气清晰,怡人。
她安静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静静呆着。现在才六点多,恐怕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吧!而她却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搁在心里,没有人可以了解自己的心事。
整晚没有睡好的她,在教室里呆呆的趴着休息。却不想就那样浑浑噩噩的睡去了。
晨风依旧轻轻的吹打着,天空飘下一片绿绿的树叶,似乎是被什么折断了它的生命。让正在繁茂成长的树叶滴落下来。
树叶上的晨露,晶莹剔透。在清晨阳光下显得格外诱人。鸟儿在树上不停的叫嚣着。不知是为树叶短暂的生命而感到惋惜,还是在表达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太阳公公微笑的爬出大海的水平线,露出和煦的阳光。那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这个岛屿的每一处。也渗进了得利斯学院的每一角落。
得利斯学院的勤奋的学生已经早早的进入自己的教室了,正用功努力的学习,想要考上自己理想的名牌大学。可是某些人却不是那么努力,现在才从宿舍出来,走在学校的道路上。
不如,我们二年级二班八组的人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他们倒是很悠哉,有的双手插紧裤子口袋里,有的蹦蹦跳跳的,有的沉默寡言,有的四处放电……
不过他们的头脑很聪明,办事能力好,家世背景强,可以这么高调的生活。可以这么混。
灵儿火速的向着教室冲去,没有看到前面的晏松。就这样直挺挺的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
“我记得这没有墙啊?”怎么会被撞到呢?她不断的抚摸着自己刚刚被撞伤的额头,还不断的自言自语着。
晏松被突然狠狠的撞击到,虽然自己没有过大的变化,但是那个力气还是不小。便立即回头想看看是谁想死了,居然走路不长眼睛,撞上他了。
可是这刚回头看清楚人,就听见灵儿低着头不断的自言自语着。不过看到她狰狞的表情,好像真的把她撞痛了。不过她的话和她的动作的确很可爱,让他的嘴角不禁的淡笑几秒。
“何灵儿,原来你也有这么搞笑的时候啊!”御翼听到灵儿的话,就忍不住捧腹大笑,毫无顾及形象:“你也太滑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