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两位大哥人在何处啊”“哎,小哥,你不知道啊,山子昨晚上喝酒和人打架了,被官差带走了,这老巴,说是生病了,有两天没来了。”子逍心中暗暗舒了口气,“老巴家在哪?”“南街坊最边上那一家就是了。”子逍问罢,留下一锭银子,说是请大家喝茶,飞身骑马离去。
先去找山子,子逍一路上还想着怎么能让官差放行见他,刚到了县衙门口,只见几个衙差抬着木板出来放在了门口,木板上盖着白布,子逍也没多想,瞥了一眼,一跃下马。
对守门的衙差恭敬的说道“这位大哥,我有远房亲戚山子被关到县衙里了,不知可否通融一下…”子逍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不悦的衙差打断了,“是个码头苦力吧”子逍眸底闪过一丝希望,连忙点点头,“你看看,是不是他,昨个关进来,今个上午就自杀了,我们正找他的家人呢,正好,你就把他葬了吧!”衙差不耐烦的指指门口的那盖着白布的木板,转身回了衙内。
子逍的心一沉,面色凝重的走到木板前,蹲下身来将白布掀开,死者两眼微凸,睁大的眼睛中带着绝望。嘴巴微张,脖子上有些许淤青。手关节粗大,皮肤甚是粗糙,翻开掌心处手有厚茧,看着死者的面容,子逍想来,应该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吧,子逍惋惜的叹口气,伸手覆上那睁圆的双目,为他阖上双眼。将白布盖上。雇了牛车,给了车夫一些银两,托车夫将山子葬了。
心中涌出一丝不好的感觉,慌忙跨上马,往南街坊去了,找到了老巴的住处,映入子逍眼帘的是,被大火烧过,剩下的残垣断壁,还有几个救火的人。子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的地方还冒着烟,有的地方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着。拉住一个提着桶的大叔。“大叔,这老巴...”“唉,没啦,这火呀烧的可真快。什么都没啦...”大叔叹口气,步履蹒跚的走了。
子逍牵着马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刚到宝福家,宝福就被人抬来了,刚到县衙门口,衙差说上午自杀了,刚到老巴家,老巴的家就烧没了,这一切莫非跟自己有关系,自己到哪里,哪的线索就断了,子逍在这炎热的天气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莫不是一直有人跟着自己。子逍面色一沉,微眯的双眸扫视着自己可以看到的范围,没有看到可疑的人,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呢。偌大的疑团闪现在子逍脑中。
“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子逍的思绪被打断了,看着站在面前家丁模样的人,淡然的点点头。
到了一个宅子前,家丁恭敬的打开门,“公子请”子逍将马拴在门外,心中充满戒备,脸上却写满了风轻云淡,子逍点点头进了宅子,看到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也不清楚这人官到几品。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不知大人有何指教”。那着官服的人倒也客气,和气的对子逍说“本官是本地的知县左清平,今日无它事,想跟慕公子随便聊聊。”子逍波澜不惊的望着知县,礼貌的笑笑。“左大人有事就请讲。”话音刚落,只见门外进来一小厮,对左平清耳语几句,随即左平清走到子逍面前“慕公子,稍等片刻,本官去去就来”说罢便离开了。
子逍打量着这宅子,想来是左大人的别院吧,望着屋里的陈设,简单大方,墙壁上挂着的几幅画,子逍虽不懂画工技术的高低,但从满屋的睡莲图画能看的出来,这左大人还算是个正派之人。刚想着,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和关门声,“左大人.”子逍话还没说完,转身就看到了一个仪态万千的女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圆圆的鹅蛋脸,那眉间用朱砂所画的牡丹显得女子更加妩媚,一双媚眼像是能诉说千言万语,光洁的皮肤,在纱衣中若隐若现。子逍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美人,心生厌恶感。双眸中一片冰冷,淡然自若的望着女子。
“公子好英俊那”光是声音,就勾人七分,望着扑向自己的女子,子逍侧身闪开,“公子,真讨厌”这嗲嗲的声音让子逍听了都微微一愣,瞬间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站起来了,“姑娘,请自重。”子逍向后退了一步。只见女子衣衫半开,露出精美的锁骨。“女儿家不自重,莫非生来就是让男人轻贱的吗”子逍不高的声音,却让女子一愣。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刚才的风情万种瞬间变为了楚楚可怜。女子不再说话,垂下眼帘。子逍微微叹了口气,心里不感慨,是啊,有几个人能做到像自己一样,活的这般洒脱,这般自在逍遥,女子的地位在这个时代是微乎其微的,每个人活着都这么不易,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更好的生活。既然,自己已回家的找不到路,那就一定随着心意,在这个时空里活下去,凤眸扫向女子,子逍拉起女子的衣服“我明白,姑娘有自己的苦衷,你走吧”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女子的手中。女子面露感激的对着子逍作了一揖,轻声说道:“小女子告辞。”语气中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楚楚可怜。
这时,门被打开,左清平眼里充满了赞赏,“好啊。”子逍心中有些不悦,“大人,若是无事,恕子逍先行告退。”左清平站在门口,语气充满坚定,“公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