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挂掉电话,心情轻松了不少,我终于觉得,我在这世间,也并不是那么孤独。
至于我下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深蓝海这家酒吧。
驾车到酒吧门外,现在是晚上,虽然人还不是最为爆满的时候,但酒吧的人流已经初具规模,都是无痛的……不是……都是跟其他酒吧差不多得……咳咳。
带着一丝心里的期待和不安,缓缓地走进这家酒吧。
灯光,音乐,酒水,怪不得在这能释放压力,可惜这种地方往往也变成藏污纳垢、勾心斗角的地方。
摇了摇头,恍惚间觉得这世上好像并不存在世外桃源这一纯洁的存在,实在是人类的可悲。
坐在吧台前,点了几杯啤酒,一个人闷闷地喝了起来。
“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啊?”
我扭头一看,果真是对我别有用心的酒吧女老板。
还是那么风情万种,还是那么摄人心魄。
我伸出手把她拉到身旁坐下,道:“陪老子喝。”
她像看着个调皮的小孩子似的对我摇了摇头,笑着还是坐下了,够给我面子,我喜欢,我就喜欢给我面子的女人,不像秦子怡一样令人头疼。
“来,干杯啊。”
灌下一大杯,看了看她手中的酒杯,笑道:“不错,女中豪杰,是我喜欢的类型。”
她敲了下我的头,道:“臭小子,为小不尊!”
我挑眉看了她一眼,问:“美女多大了?”
“女孩子的年龄哪能随便透露?”
我嘴角抽搐,还自称女孩子,装嫩也装得太明目张胆,也忒不要脸了。
我嫌弃道:“谁问你年龄了?”
她一愣,接着伸出手揪我的耳朵,嗔怒道:“臭小子,跟老娘不正经,该罚!”
我道:“你这娘们,别跟我动手动脚的,我跟你又不熟,以前还瞅着你跟个女神似得可望不可即,神圣不可侵犯,令人充满敬畏,原来也如此的轻浮不正经。”
她手上加大了力度,故意装作恶狠狠地样子道:“好呀,说谁轻浮不正经呢?在我的地盘还敢那么嚣张……”
我疼得龇牙咧嘴,道:“女侠……别揪了,疼,你要罚我什么,我接着。”
“把酒喝了。”
“就这么点破要求,我还以为你要我脱衣服啥的……”
“臭小子,有点醉意了吧,胡言乱语。”
“我醉?我告诉你,我那晚帮秦子怡挡酒都没醉……”
“听不懂,跟我来,我们上去跳舞。”
“啊?!”
她嗖的起身,在我虚虚幻幻地视野中,她就像一朵红色的娇艳欲滴的玫瑰一样美丽动人。她拉着我朝舞厅奔去,我踉踉跄跄地跟着她身后。
她把我带进群魔乱舞的人群中贴在我身上肆意地扭动,这种阵势我以前哪里见识过,所以完全不知所措地呆住了。她颇为不满地瞧着我,调笑道:
“这也不会?”
我摇头委屈道:“我是一个**丝,我不会玩,我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她捂嘴嘲笑我:“第一次见到那么认真自称**丝的。”
我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凌辱,这是我万万不能忍受的,辩解道:“你个臭娘们懂什么,**丝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这只是一群激励自己向前拼搏的人们对自己的戏称,只有****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目中无人,其实他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她牵起我的手,道:“不想跟你长篇大论,姐姐教你怎么跳舞。”
说罢她带着我转来转去。
舞厅的灯光和音乐让我头晕目眩,我头晕道:“原来绕着柱子转圈就是跳舞,无聊,我不想玩了。”
她停下来,敲我头:“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有点恼怒,把手圈住她柔软的腰肢往自己身上带。
她粉拳往我胸膛上一个劲地捶,反抗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我强硬地把她扯过来想要吻上去,她极力的反抗,我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因为我是势在必得的,从来没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从我手里逃脱哪怕是男的!
似乎刚刚沾到她的唇的一瞬间,我感觉天旋地转,情势急转直下,我被她再次漂亮潇洒地以暴制暴,把我给压在地下动弹不得。
我叫唤道:“我错了,你轻一些,我经不起你折腾。”
她似乎真的动怒了,气势汹汹地把我拖走,扔在一个阴暗的小屋内。
从这段被她拖走的短暂路程中,我充分了解到需要学习破解擒狼术的必要性。
她把我拖进去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傻了,第一次被娘们这么欺负,心里拔凉拔凉的,我嚎叫道:“殴打我之前能否告诉我亲上了没有?”
她突然停了下来,接下来又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头招呼了上来,边打边悲愤道:“你还老娘的初吻,臭小子,你还老娘的初吻!”
我觉得一切都值了,心里不住的窃喜,她要打要骂就由着她吧,甚至要我以身相许啥的我也可以勉强考虑考虑。
好不容易等她打累了停了下来,我探出脑袋道:“还打吗?”
她坐下来喘气道:“先歇会,一会吊着打。”
我额头冒出几滴冷汗,装着胆子仔细打量了一下她,道:“你气质全变了,本来还以为你是一个举止端雅、品德高尚、善解人意、自食其力的绿茶婊。”
她凶神恶煞道:“这才是老娘的本性,看清了?看清了就给我闭嘴。”
“哦。”
“诶,那你到底能不能告诉我你多大啊?”
“36D。”
“我说的是年龄。”
我起身,叹了口气,甩了甩脑袋,认真道:“能放我走吗?”
她漫不经心道:“你认为呢?”
我拿出爪机看了看,道:“我该出去接我妹妹回家了,如果你也是一个依恋着哥哥的妹妹,你忍心你哥哥放你鸽子不来接你,让你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最后摔倒在阴暗的无人大街吗?”
她还是漫不经心道:“忍心啊。”
我愣住了,干脆道:“你到底要干嘛。”
她托住腮眼神专注地瞧着我,道:“管教管教你。”
我失神道:“你长得真像我妈啊。”
出人意料的是,她突然很高兴地笑了,笑得很温暖,像一道和煦的春风掠过我的心田,但好像也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寂,吹到我内心的不为人知的最深处。温暖中带着一点寒意,幸福中隐藏着一丝忧伤。
她问我:“跟我说说你妈以前怎么管教你的,我很好奇。”
我抿嘴回想了一会,道:“不严重的话,就揪揪耳朵一阵数落,如果严重的话就拿鞭子抽我屁股。”
说罢她立马转身离开了,我怔怔地瞧着她离去的身影,心想着她不会真拿鞭子去了吧。
当她回来的时候,瞅着她手里拿的东西,我心里在地上不住地打几个滚。
我哭丧着脸道:“我多大了,还得这样管教我?别这样,传出去多不好,我毕竟成人了。”
她仔细考虑了一会,点了点头,把鞭子扔在了桌子上。
她温柔地向我招手:“你过来。”
我紧张地挪了过去。
“坐。”
坐下后,我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瞅着她,生怕她再对我施暴。
她摩拳擦掌,冷着脸道:“今晚来酒吧做甚?”
我结巴道:“想……想你了……”
看着她手移向鞭子,我调高了三个音调,叫道:“妈的,我真的是想你了!”
她把手缩回去,继续盘问我:“为什么想我。”
我沉默了一会,诚实道:“因为你漂亮,对你一见钟情,暗许芳心,这个理由你信吗?”
说罢我看着她的眼神,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伸手揪住我耳朵,一字一眼道:“不要在谈正事的时候抽风,有些时候会让人抓狂,明不明白!!”
我耳朵都被她给吼聋了,我屈服地点了点头,道:“明白了,你撒手,不然我会想起我妈,气氛太悲伤的话,就不能愉快地进行交流了。”
她道:“那你继续吧。”
我想了想,本来是她开的头,现在让我继续,我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来她也是个脑子迷糊的白痴女人了,我正经道:
“还是老问题,你多大了……别动手,这次我说正经的……”
“25。”
我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我今年19岁,比我大6岁,我妈去世的时候我8岁,那个时候她14岁,我妈今年要还是活着已经43岁……
有点绕不清楚……我问她:“你刚出生那会我妈多少岁来着?”
她想了一想,也掐着指头算了好一会,道:“应该是18岁。”
我咬着指头纳闷了好大半天,问她:“你怎么算出来的?我还没算清楚。”
她讷讷道:“这个很难吗?”
我再掐着手指徘徊在19、6、8、14、43这几个数字中,还是凑不出18这个数,我脑子都快挤爆了,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明天去买彩票就买这几个数。
她淡淡地对我说:“8点50了,你刚说你要干嘛来着?”
我蹭地一下冒起来,牵着她往外赶。
“诶,臭小子,拉着老娘去哪?”
我把她拉出酒吧,就要把她往车里塞。
她恼羞成怒道:“你疯了,想在车里……”
我急道:“帮我开车呀,我喝那么多酒怎么开车。”
“……哦……”
等车平稳地行驶在大街上时,我问她:“你刚刚说我想再车里干嘛……”
她手抖了一抖,嘴角抽搐道:“没什么……”
“哦。”
不过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时半会也想不明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突然问我:“你妹叫什么名字?”
我迟疑道:“我妹?”
她点点头:“对,你妹。”
我觉得她好像在骂我,现在头晕,也来不及跟她多加计较,我回她:“哦,秦子歆。”
她好奇道:“哪个歆啊,小新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