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示乾嘴角一抹得意的微笑,将顾青秧一把抱起扔到床上,整个人也压上去,彻底纠缠。
如此,春光旖旎……
事后,顾青秧靠在了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让她好安心,好幸福。
“你真的要把雪棉给送走了吗?”紧紧的抱住了段示乾的身体,顾青秧湿了的发尚未干透了,贴在了她的脸颊左右。
“这时候还要心软吗?”段示乾是怎么样也不容许这么危险的人再次的留在她的身边了,让他担心,甚至让他害怕会就此的失去她。
这是他做出的最大的限度了,已经对顾雪棉是太过于仁慈的。
“段示乾,谢谢你。”顾青秧打从心里面依赖上了段示乾,段示乾为她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她是怎么样也还不清的,虽然看他表面不知人间冷暖就会拿自己出气的样子,可说到实在的,还是对自己真心实意。
“只要是为了你,我做什么事情都愿意。”段示乾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的坦露心迹。
顾青秧的眼眶慢慢的湿润,轻哼一声掩饰感动的滋味。
段示乾是什么段数,还能感觉不到她声音里的变化。
“秧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脸红了?”手指扼住她的下巴,拼命地向上板起。
才不要让他看到自己感动的样子,不然这家伙岂不是更加骄傲臭屁以为自己了不起的盖茨比了!
“不要,我貌美如花的脸岂是你可以随便看的!”
段示乾趁她一门心思都在低着头,忍不住心里的动荡,在她脸上轻轻一舔,怎么味道咸咸的,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闪过,“你……哭过了?”
顾青秧听到这话连忙惊醒过来,“才没有!”
“是么?”段示乾坏笑着,将她的脸压住动弹不得,又舔了她眼角,“还不承认自己哭过,是被我感动哭的?”
“我靠!自恋是你的代名词吗?”
夜色深沉,杳然不知这一切是真是幻。
陌生又熟悉的大宅,阴森森明亮,白晃晃刺人眼。那个端庄高贵的女人,隐在白刺刺的灯光里让人看不清身影,只能听见她那冰冷的无情的声音。
“我段家老宅是谨严持守之家,容不得宵小作祟,辛裳,你一介仆佣,却敢窥觊主家财宝,今日我便逐你出段家之门,凡我段家之地,永不录用你!”
那女人的声音又恍惚又古怪的明晰,声声刺进人的心里、脑子里。她的身前,拘谨地站着一个黑发又长又直的穿着可爱女佣装的少女。
少女闻声,愕然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贵妇,贵妇的眼底只有冰冷,比白惨惨的灯光还要冰冷百倍。
少女震惊道:“你说谎!你污蔑我!你骗人!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我没有……”
“我没有!”
顾青秧大喊着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比小猫咪仔都要弱。
原来是梦。
可是,我没有什么?
脑袋又沉又重好像灌了铅一样,顾青秧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的情形,只有那一片白刺刺的灯光回旋在脑子里,心好像被泡在冰水里。
顾青秧觉得好冷,往热乎乎的大暖炉身边凑,见段示乾睡得又香又甜,她心里又妒又恨,都是这个坏家伙,害她最近噩梦不断。她起了坏心眼,狠狠在段示乾肩头咬了一口。
段示乾一惊,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发现顾青秧不知什么时候跑出自己的领地之外!又把顾青秧霸道地揽回来,压住,在那小脸蛋上吧唧一口,又好梦去了,浑然不知自己被人使坏。
顾青秧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好像过山车一样,见段示乾浑然没感觉到痛,心里又觉得愤愤不平。
“死猪!皮糙肉厚,铜皮铁骨,可怜我的牙!”她小小声抗议,到底不敢叫段示乾听见。
又是新的一天。
段示乾神清气爽地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虽然他一贯冰冷表情,但他现在的心情显然很不错。
顾青秧小身板晃晃悠悠,好像幽魂一样飘到对面的椅子上,用幽怨的眼神瞅着段示乾,希望能唤醒某个恶魔的良知,小手抖抖索索,好几次差点把粥喂到下巴上。
可怜她昨晚被结结实实压了一整晚,并且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段示乾抽出雪白柔软的餐巾纸擦擦嘴,起身坐到顾青秧身边,拿走她手里的勺子,舀粥喂她,脸上仍然一片冰冷,眼底却透着关切。
顾青秧有些惊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段示乾,心里好受许多。她哼哼两声,傲娇地吞下。
段示乾又舀一勺,与冰冷表情相反的是他的双眸,那里面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他举着满勺子粥说道:“快些吃,老公还要上班呢。”
“噗”顾青秧将将咽下喉咙眼的粥全部喷出来。
段示乾早有准备,及时闪到一边。
“段示乾!”顾青秧咳嗽好几下,气得想杀人,难怪这个傲娇的混蛋肯屈尊降贵的喂她吃饭,原来是心怀不轨。
他少有以老公自称,他们之间的称呼总是怪异而别扭,所以段示乾这个混蛋,继毁掉她的昨晚后,再接再厉又毁掉她的早餐,只是想报复她昨晚叫他猪,所以想叫她饿着肚子上课么!她怎么会一时眼瞎答应嫁给这个没有下限的家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段示乾一手拎包一手撑在门边,那模样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看着就可恶,“好心告诉一件事,今天星期六。”
顾青秧“嗷”怪叫一声,追杀,可惜她这双短腿追不上长腿怪叔叔。
段示乾听着身后小丫头的杀猪叫,冰冷的表情挡不住他闷骚傲娇的好心情,走路都带着风,陈胜偷偷瞥一眼段示乾,敏感察觉到他的好心情。
段示乾板着脸道:“还愣着?开车!”
陈胜被骂了也不在意,心里偷着乐。
望着车窗外飞逝的一栋栋高楼大厦,段示乾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没有人可以伤害小丫头,即使是他的家人也不可以,很快了,只剩最后一点了。
段氏集团总部。
胡澜渊脚底踩着细良良的白色高跟鞋,一身同色的香奈儿,顶着一头酒红大波浪,扭着细腰摩登走来,女王气场十足强大。
她高昂着下巴,漫不经心斜眼对前台说:“我找段总。”
前台服务一流,脸上挂着职业笑容,露出八颗小白牙,微笑着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胡澜渊面色陡变,被一语戳中心窝,要是能联系到段示乾,她至于到这里堵人吗?但她是谁,还轮不到一个前台小妹来指责笑话她!
她眼中掠过一丝阴霾,趾高气昂道:“预约?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跟你们段总是什么关系?叫打电话你就打,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表哥就是太宽容了,才会用你们这些没有素质的人。”
前台祭出前台法则大杀器,微笑回应:“抱歉,没有预约,您不能见段总。”
胡澜渊气得脸色发青,心里发誓回头一定要让这个前台好看,“我是你们段总的嫡亲表妹,表妹见表哥还要什么预约!”
前台面色微变,镇定自若地拨打电话,胡澜渊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凶狠,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彻底恨上了这个前台。
不到一分钟,前台挂上电话,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抱歉,段总不在,请您下次再来。如果您确实有急事,您可以联系段总的私人手机。”
真是表妹的话,手机号什么的,小意思,对吧对吧。
胡澜渊看懂了前台的眼神,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嚷嚷道:“你这是眼神!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笑话我?来人啊,段氏居然落魄到这种地步,居然这种没素质的女人……”
“发生什么事了?”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胡澜渊转身回头,开口就想喷射毒液,结果看见一张完美的冷毅的脸庞,那是一个优雅的十分有魅力的男人。
“你们怎么办……呃,不是,我是想说,这位前台的素质太差了些,十分影响段氏的形象。”
骂声卡在喉咙里,转变成非常奇怪的温柔嗓音,胡澜渊下意识摸摸发鬓,生怕自己仪容不整,给眼前这位男士坏印象。
石成耀视线扫过前台,前台立刻诉请原委,她底气十足,就算调出监视器画面,她也丝毫不惧!自从年轻帅气的段总接手段氏后,严明公司制度,任人唯贤,只要按章办事,就绝对没错。
前台说得一字不多一字不少,胡澜渊气得咬牙,却无话可说,顾及着形象,只是暗中狠戾地瞪了一眼。
石成耀游弋情场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把胡澜渊的那点小心思摸得通透。他淡淡一笑,不闲不淡地训斥前台几句。
“脑子不会转弯么?胡小姐是段总的表妹,做不了主,就打电话给可以做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