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本来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和他相处的,结果,还是吵架收场。”涂钦筱珞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哭。
“小珞?主动向他和好吧,就算他的过去再不堪,在我们外人看来,他真的很爱你。”杜缘玥替辗迟煜说话。
“嗯!我气上一两天就不气了,临走之前,我还要为他的找到另一个幸福才罢休呢。”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开心心地度过下半生,涂钦筱珞破涕为笑。
咚!咚!咚!房门又被敲响。
“小姐,我是阿花。”阿花手上拿着一包涨涨的纸袋。
“进来吧!”涂钦筱珞应声道,“谢谢,放下来就可以了,阿花你去忙你的吧。”
涂钦筱珞把阿花支开,打开了纸袋,把药倒在托盘上,瞬间脸色大变。
归尾、红花、、莪术、瞿麦,通草、桂心,牛膝、榆白皮等等,无一不是打胎的药,分量毫无规律,懂医学的人一看就知道配者是乱来。
府上怀孕的人只有她,她跟谁结下如此大的仇恨?非要害死她不可?难道这也巧合换错了吗?莫非府上还有另一个人怀孕而急着要打胎?倘若这假设成立的话,上次阿花被陷害事件就不是巧合,更不是误会。
“筱?”余森唤了她一声。
“小珞,这事不简单。”杜缘玥对药材不全懂,但光是认出几个药材出来,也知道好朋友正遇到怎么样的处境。
“玥儿,可以告诉我这药材有什么问题吗?”余森不喜欢她们俩跟他在打哑谜,而自己却是一概不知。
“森,简单的说,这是打胎药!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吧?”杜缘玥惶恐地简述。
“打胎药?”余森开始担心好友接下来会面对如何困难。
“这药的成份混乱得让人心寒,分量更是瞎配,配方者一定是不懂医学。我肚子里的Baby已经五个月大,打胎对我来说是起不了作用,若我要打胎,只能用引产的方式。喝下这服药,就算胎儿保住了,日后生下来很可有能存在着某些方面的问题。滥用药物打胎更危险的是,母体也有生命危险。可见,这个人是多么的狠毒。”涂钦筱珞声音颤抖地解说,很难想象害她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生命危险?那我们该怎么办?”杜缘玥难过得慌张。
“筱,不如我们来一招引蛇出洞吧。”余森提议。
“引蛇出洞?”涂钦筱珞转了转脑筋,她大概明白余森的意思,也许能走得通,她捂住肚子突然痛苦地尖叫,“啊……好痛!”
“小珞,你怎么了?你该不会是喝过那服药吧?”杜缘玥随着涂钦筱珞叫痛声尖叫,还没弄清楚要怎么做就东窗事发了。
涂钦筱珞向杜缘玥吐一吐舌,做了一个鬼脸,继续尖叫:“啊……救命啊,好痛……”
“筱,被你吓死了,我们还没有心理准备,你就入戏了?”余森咬牙切齿地低声抱怨。
“对啊,小珞,吓死我了。”杜缘玥被她的举动吓得要昏过去。
“这样才逼真嘛,别多说了,赶紧帮我化妆,然后去叫人来啊。”涂钦筱珞以轻声细语提醒道。
“救命啊!来人啊,你家的大少奶奶出事了,快来人啊!”余森迅速冲出房间,紧张亏亏地高嚷。
杜缘玥则是忙着帮涂钦筱珞化妆,加深了脸上的苍白,在她的脸上喷水造汗。
“啊……好痛……”涂钦筱珞不断发出疼痛的低吟。
“珞儿,珞儿,你不能有事。”辗迟煜从远到近跑来,一听到罗管家的通传,立刻回房,看看妻子的情况。
“筱,你要挺着,大夫很快就到。”杜缘玥听到是辗迟煜的声音,也迅速入戏,紧握住涂钦筱珞的手,给她最大的支持。
“小玥,我好痛苦,帮我!”涂钦筱珞把握住杜缘玥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你们对她做了什么?”辗迟煜看着床上痛苦的妻子,整个人抓狂和失控,揪着余森的衣领追问。
“辗迟公子,冷静点,听我们说,现在救小珞为先,她有流产的迹象。”杜缘玥企图拉开二人的距离。
“筱是喝了那碗药才变成这样。”余森死硬挣开辗迟煜的粗爆。
“药?”辗迟煜拧起药茶闻了闻,随手将药茶掷在地上,“怎么可能?她早就发现这碗花有问题了,为什么还喝下去呢?”
“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快找执妈过来啊!”余森反凶辗迟煜。
整栋煜阳楼闹得沸沸扬扬,忙的人很忙,呆的人仍在发呆。
云英未嫁的的婢女站成一排,捱着辗迟老夫人的训话。
“辗迟府为什么有打胎药?是你们哪个做的坏事?给我站出来,倘若由我查出来的话,别想有好日子过。我跟你们有过节吗?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子?”辗迟老夫人拍打着身旁的桌子,怒气地说。
“奶奶,您别怒气了,气坏身子的话,珞儿过意以不去。”涂钦筱珞孱弱地坐在偏椅上,语言有气无力。
“珞儿,你不舒服先回去休息,这里有奶奶处理。”辗迟老夫人对着涂钦筱珞的语气简直是一百八十度改变。
“奶奶,我可以的,让我留下来吧。”涂钦筱珞请求。
“老夫人,老身有一个建议,府上可否有守宫赤泥?”执妈大嫂问。
对啊!想当日在四季楼,季娘就是用这个方法检验她,若不可以上守宫砂的人就是有嫌疑了。欸?不对,倘若全部婢女都能上守宫砂的话,那么,害她的人就很难揪出来,所有的线索就断了。更何况,不可以上守宫砂的人并不代表有害她的动机,无法证明那就是害她的人,只能证明那个人失去了贞操。而且,很有可能打草惊蛇了。涂钦筱珞左思右想,这条路行不通。
“罗管家,设屏封,可儿,领守宫赤泥。”正当涂钦筱珞要劝阻的时候,辗迟老夫人已下达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