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保证一定要回来。我只能保证一时半会不动她,但你要长时间不回来的话,我会杀了她的。”依旧是冰冷的口气。
“好,我一定会回来,我回来之前,先帮我照顾她。”上官凌做出承诺,能不能回来,自己恐怕也不会知道。
“好了,凌,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上官浩然老泪纵横。
“爹,您放心,孩儿会注意的。”猛然看去,父亲老了好多,自己却还要他为自己担心,真是不孝至及。
“爹,孩儿不孝,以后的事,您就交给寒吧!他长大了,可以为您分担了。”
“父亲,寒,你们回吧!”上官凌不想让父亲看到自己戴上枷锁的一面。
“好,好……”上官浩然在上官寒的搀扶下,出了大牢。
“凌大人,皇上有令,我们可以出发了。”狱卒算是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好。”上官凌并没有多说。
“大人,抱歉了,这一切还是得按规矩来,来人……”
沉重的枷锁拷在了上官凌的身上,使他行动不便。往日的威风不在,现在的他,只是殇无痕的一个囚犯。
在两个狱卒的监押下,上官凌出了大牢,三人一同出城去,没有一个人送行,孤寂的可怕,或许是父亲这几天求情惹怒了殇无痕,没人敢来吧!上官凌许是庆幸,毕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少一个人知道更好。
以至深秋,寒风变的冷裂,天色渐渐阴暗,看来今天不会是个好天气。上官凌感到一丝冷气。
行至城门前,上官凌回望着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第一次远去,居然是被流放,暗自觉得好笑。依依不舍的离去,却不知高大的城墙上,殇无痕远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心酸,要不是他触犯了自己最珍视的人,他也不会这样处罚自己的好友。他是自己在这个时代唯一的朋友。
“皇上,下雨了,天这么冷,咱回吧!小心着凉。”刘公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殇无痕没有说话,大踏步出了城楼,转坐轿子回宫。
静心院中,昨夜里文静儿因想起上官凌的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清晨中却不知不觉睡着又被惊醒。转身起塌,睡衣已经湿透,冰凉冰凉的。寒气入骨。她梦到了上官凌带着枷锁出城,所有的人都唾骂他,袭击他,让他抬不起头,殇无痕却看着无动于衷,甚至仰天长笑。清晰的镜头在脑海中回放,文静儿一阵心惊,难道这是真的吗?不禁暗到:‘泪尽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难怪古人会写出这样凄凉的诗句,只是没想到自己也会亲自体验到。
“妹妹好雅兴,是首好诗,只是太过寂寥。”刺耳的声音传来。
文静儿看都没看,就知道是汶霜来了,她懒的理会,于是就没做声。
“妹妹,姐姐今天来看看你,你还好吗?”汶霜看着文静儿的样子,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汶昭仪来有何指教,要是没的话请回吧!”
“妹妹这么不欢迎我,想当初我可是很欢迎妹妹的。本想告诉你上官凌的消息,既然妹妹不想听,那就算了。”
“等一下,我告诉你,不要和我提以前的事,上官凌现在到底怎么了,你回答我?”文静儿气愤的说到,真想轰她出去,但自己又急于知道上官凌的事情,只有忍了。
“上官凌今天卯时就被带出城了……”
“你滚,你给我滚,是你害了上官凌,汶霜,我跟你恩断义决,我恨你,滚,最好不要让我在看到你。”文静儿怒吼到,原来自己的梦是真的。
“文静儿,你现在只是一个弃妃,你还嚣张什么?你现在连我也不如。”汶霜恼羞成怒。
“汶霜,别得意太早,有本事让皇上杀了我,否则,现在立马给我滚。”文静儿赶汶霜出去,惊动了藏在暗处的暗卫,一阵身影闪过,立刻去向殇无痕回报。
汶霜气恼的出了静心院,她想不通,文静儿有什么能耐,身处冷宫还是这么嚣张?乖乖回她的郦秋院去。
文静儿看着汶霜离去,伤心的哭了,上官凌被自己害的发配关外,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要是自己不和上官凌走那么近,也不会给别人可乘之机,自己的粗心害了他的一生。泪如泉涌般流出,文静儿发泄着这么久以来所有的伤痛,自己也是平凡人,突来的改变早让自己伤心不以,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钥瑛宫中,殇无痕仔细听着暗卫的回报。
“禀皇上,汶昭仪今天去了静心院,还有,上次,静妃的丫鬟若烟进去过一次。”暗卫寅平静的回禀着。
“汶昭仪去过?后来呢?”殇无痕饶有兴趣的问到。
“被静妃赶了出来。”
“哈哈哈!”殇无痕仰天长笑,不愧是文静儿,恩怨分明,知道是她害了自己,毫不留情的赶她出去,从不考虑她是什么身份,要是自己现在去,情况恐怕也不会比汶霜好吧!
“寅,听令,以后任何人去静心院都给朕拦下来,除过若烟,若言两丫头。”殇无痕若有所思的说到。若烟还算忠心,对文静儿倒是不离不弃,就让她悄悄去照顾她也好。
“是,卑职遵命,卑职告退。”说着退了出去。
“刘公公,陪朕去郦秋殿。”殇无痕想想,还是决定去了。
刘公公紧随其后,两人径直来到郦秋殿。
“皇上到……”远远的,刘公公就报到。
汶霜在静心院被文静儿赶出来,正在愤愤不平,听到皇上来了,赶紧出殿迎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金安。”一阵喜悦,皇上好久都没来过郦秋殿了,现在终于肯来了,看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白费。
殇无痕并没有理会,自己进殿去,端坐上座上。一脸严肃。
汶霜不敢怠慢,急忙奉上茶盏道:“皇上请喝茶”
“该死,这么凉的茶,也敢给朕奉上。”说着将茶盏摔了出去。“砰”一声摔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