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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涉武功

此时的凌雨晨,正站在一扇古色古香的木门外。镂空的花纹和典雅的装饰,给人一种平和的感觉。凌雨晨微垂着头,一缕发丝悬在耳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小姐!”颖儿气喘吁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粉色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凌雨晨眼中。“诶,颖儿,你太慢了吧!”凌雨晨气鼓鼓的嘟着嘴,分外可爱。“明明是小姐跑太快了嘛……”颖儿撇了撇嘴,不服气道。

“晨晨,怎么了?你又欺负颖儿?”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依旧是一身青袍,黑发在头上盘成发髻,青发带被风微微带起。手上的扇子今天罕见的没有出现,却拿着一本极为古老的书。

“我才没有……”凌雨晨小声嘀咕着,小手却捏着衣角。

凌霄龙脸上的神情变回了严肃,眼底却依旧残留着笑容。他再次走进了书房,温和的声音飘了过来:“晨晨,带着颖儿进来。”

凌雨晨应了一声,极其自然的拉着颖儿的手,一脚迈进了门槛。颖儿脸上却有些忐忑,在这个时代,这样的行为可算是仆从对主人的冒犯。家法轻的,大多数都是训斥一顿,降下几级,但若是到了家法比较严厉的地方,说不定还会打残。

颖儿试着想把自己的手从凌雨晨的手中抽回来,但是凌雨晨那娇嫩的小手此时却握得极紧,颖儿怎么使劲也抽不出来。没有办法,只好任凭凌雨晨这么抓着,颖儿此时已经开始祈祷了!

不过很显而易见的,凌霄龙可是一个非常具有亲和力的主子,更别说他知道自己女儿始终都是把颖儿当做姐妹来看的。凌雨晨并没有其他的亲姐妹,而小小的她虽然与其他孩子也玩的很好,但是凌霄龙总是感受到凌雨晨心中的那一抹淡淡的警惕。而面对颖儿的时候,凌雨晨却是完全放开心的。

对凌雨晨而言,即使是对小孩子,也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性。毕竟,这些孩子都是西府里一些高层的孩子。虽然现在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也不会多想,但如果以后长大了,猛然想起来小时的事情……虽然说凌氏西府是四府之中最团结的,但她也不敢保证真的没有一个人会想别的。

而对于颖儿,便完全不一样了。她一没钱,二没势,三没背景,四没亲人。孤苦伶仃的颖儿引起了凌雨晨的同情心,而凌雨晨还有些莫名感到同病相怜。就是这样收了一个姊妹,也是凌雨晨唯一的,可以真正敞开心扉的同龄人。

“晨晨,坐吧。”凌霄龙以一种极其有风度的姿态坐下,轻轻做了个手势,示意凌雨晨也坐好。颖儿十分自然的站在一旁,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快意。毕竟作为一个侍从,即使是雨晨这样西府千金身份的贴身侍从,也不会与主人平起平坐的。

刚刚凌雨晨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门,而凌霄龙没有责怪已经是天大的运气,颖儿可不会奢望凌霄龙把她跟凌雨晨摆在同等水平。

可是有些时候,事实就是这样。看着颖儿在一旁站着,凌霄龙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显然是对颖儿不得寸进尺,谨遵规定的性格而满意。“颖儿,你怎么还站着?难道你没有看到那把椅子?”凌霄龙故作惊讶道。

颖儿这个时候已经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她当然看到那把椅子了,但她只当做是凌霄龙先前来了两个客人……“快坐下吧颖儿!”凌雨晨极其配合的拉住颖儿粉色的衣袖,往下一拽,颖儿便坐上了一半椅子。颖儿此时心中有些感动,微微低头,小心翼翼的将木椅向后挪了半步,不与凌雨晨在同一线。

凌霄龙此时眼中的欣赏已经变成了满满的满意,脸上的笑容愈发亲切。凌霄龙微笑着,用温和的语气道:“颖儿,你是晨晨当初亲自带回来的孩子,所以我也不会对你要求太严格。本以为你会做得不太好,没想到你的表现让我这么满意。”

“这!老爷,颖儿当不起您的夸奖啊。”颖儿似乎有些受宠若惊了,两只小手连连摇着,脸涨得通红。

“不要叫我老爷,我有那么老么?叫我凌叔叔就好了。”凌霄龙竟然孩子气的翻了个白眼,还冲颖儿吐了吐舌头。这下可是把颖儿吓得不轻,倒是凌雨晨已经笑得东倒西歪。她爹地的性格她当然是了解的,想必此时凌霄龙已经开始准备将颖儿拉入嫡系范围了吧。

看着颖儿惊慌失措的样子,凌霄龙无奈的看着天花板:“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啊……做个鬼脸都能把小女孩吓成这样……”“一做鬼脸都是皱纹了当然吓人!”凌雨晨故意接话茬逗着凌霄龙,也让此时气氛更加亲切活跃。

“什么!!!”凌霄龙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抬起右手用袖子遮住脸:“唉!我没脸见人了啊!”“不不不!老爷……呃,凌……凌叔叔。”颖儿赶忙阻止凌霄龙自怨自艾下去,在凌霄龙眼神示意下,虽然很艰难,但她还是改了口。

“凌叔叔你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迷倒万千少女,风靡巫潭平原……呃……”一急之下,颖儿竟然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凌雨晨已经笑得捶桌子了,但是凌霄龙却是十分满意的:“恩恩不错,果然我没有看错人。颖儿你真是人才啊人才!”从某个角度看,颖儿的确人才。毕竟,她可是没怎么读过书,也就认了些字啊。

“好了,我们说正经事。”凌霄龙脸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换上了严肃。经过之前的活跃气氛,颖儿也不再紧张,静静的倾听着。

“晨晨,你应该知道咱们西府的规矩吧。”凌霄龙表情有些淡然,但眼神中蕴藏着一抹无奈。“嗯,知道。”凌雨晨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乖巧的点了点头。

凌霄龙站了起来,转过身去,看着身后的木架上,那个圆润的瓷瓶,背影有些落寞。“是的,我们凌氏四府实力都不弱,靠的当然是每个人的努力。他们其他三府,除了南府稍微好一丁点之外,北府和东府都是极其重视力量的。

“他们从儿童极小的时候就开始让他们修炼。没错,他们实力的确强大,可是东府与北府的人,何曾有过快乐的时光?若说真有快乐的,那就是不思上进的一些纨绔子弟了吧。

“我们西府当然是其中最宽容最人性化的一个。在十岁前都不会让儿童修炼,那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快乐的童年。并且,这也能让人心更加团结。”

颖儿眨了眨眼,她本就觉得西府很好了,现在知道西府是全心全意为每个人着想之后,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归属感。

“但是!”凌霄龙猛地转过身来,脸上是凝重的神色。“小时候便开始修炼的确是最好的,长大后经脉定型之后便不容易修炼了。若是西府一味的让所有人都过着轻松快乐的日子,没错,那是很幸福。但是,西府可谓是一块肥肉,没有实力的我们就会变成空架子。

“若是实力虚弱下去,想必其他家族与另外三府会虎视眈眈。南府我并不算太担心,只要凌雷大哥在位一日,那南府就不会来攻打我们,甚至可能帮助我们。虽然东府和北府可能为了顾及凌氏的面子而帮助我们,但更多的估计是默不作声。若是他们不来攻击我们,分一杯羹,那我就要祈祷了。

“所以,我们需要一定量的高手。而这种高手,正是需要从幼时培养,而且需要找天赋好的孩子。”说到这里,凌霄龙终于停顿了下来,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晨晨,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是的父亲,我知道的。”凌雨晨脸上的神色有些淡漠,看得凌霄龙有点心疼。

“晨晨,爸爸真的不想这样做的。可是,你的天赋却出乎我们意料的高,几十年来都没有见到一个你这样天赋的孩子。我,我也想给你一个快乐的童年啊……”凌霄龙有些无力,瘫坐在椅子上。他知道,当凌雨晨叫他“父亲”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些冷淡了。平时凌雨晨一般都是叫他“爸爸”或者“爹爹”的。

“不,不是这样的,爹爹!”凌雨晨莫名的有些心慌,连忙解释:“我,我只是有些紧张!”看着女儿手忙脚乱的样子,凌霄龙笑了,他心中突然出现了暖意。而凌雨晨也不知道怎么了,她……难道已经对这个世界的父母完全依赖了吗?不,不是这样的,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啊!

“好了,晨晨,爹爹很欣慰。”凌霄龙微笑着,眼中似乎带了一点晶莹。“晨晨,现在我要给你讲一点关于这个世界武者的知识。颖儿,你也要认真听。”似乎现在,凌霄龙才又一次注意到了颖儿的存在。

“武者分九级,分别是:武徒、武士、武师、大武师、武将、武帅、武王、武皇和武宗。而每一级又分为三阶:初阶、中阶、高阶。一阶伴随着三升,一升便是最小的计量单位了。再小,也没有办法计算。初阶、中阶、高阶,似乎只是一个字的差别,但其中的差距却不小。级别越高,其中的差距就越大,也越难以跨越。”

凌雨晨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下,从最低的武徒到最高的武皇,有九级,一共便是二十七阶,八十一升。看来,要抵达这个世界的巅峰,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要走。

“晨晨,我还要再跟你说一下。我们武者的力量,来源于天地之间的真气。而武徒到武师之间所吸收的,是后天真气,从大武师开始,吸收的就是先天真气了。所以,武师到大武师之间,有一个极大的瓶颈。若说世界上的练武之人,武士、武师不在少数,可以说是大海里的水一般。但是大武师,可以说是武者中的高手了,就要少得多了。”

看来这个世界对于气息的归类与自己前世的归类差距不大,但是却改了一个“真”字,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力量更加崇拜一些的原因吧。

“可是爹爹,我之前似乎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和娘亲身上的气息不一样。一个是自然的气息,一个是寒冷的气息。爹爹,难道这真气,还有属性吗?”凌雨晨终于提出了这个困扰她许久的疑问。

“晨晨,你问的问题很好。没错,我们武者是有属性之分的。属性分别有:风、水、火、土。而你爹爹我,算是一种特殊的吧。你爷爷是土属性而你奶奶是水属性,结合后居然诞生了你爹爹这样一个木属性——自然属性的怪胎。你娘亲也是一种奇特的属性,她是由水属性变异而来,是冰属性。”

凌雨晨突然眼前一亮,既然如此,难道自己就不能找到方法,创造出自己的毒属性吗?不错,这也许是一个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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