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做吧,我真是期待呢。”
容姨点头没做声,逆着光,她看不清白柚的神情,可是她知道,知道白柚的心情。
虽说再次回到A市白柚是打着报复温梓夙的旗子,可是这段时间来她做了什么呢,就如同对君逸臣一样她几乎什么也没做,她是恨,可是她下不去手,她恨着他们也恨着自己。然而这次她却要温梓夙染上毒品,温梓夙是缉毒大队的队长,一旦染上毒品,那他的前程就都完了不过不这么做的话这件事情就会更加严重起来,夏琴那个女人没这个本事,背后肯定有杨雯箐撑着,杨家背地里也做些不正经的生意,认识的人肯定广。若是温梓夙再调查下去定是会找到杨雯箐的,到时候可真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了。
过年的前一天白延到达了A市,白柚和容姨去接机,在机场的时候就碰到了等候着的樱柯。白柚见到他倒也不意外,上前就跟他打了招呼,机场里人多眼杂,白柚也不靠他太近,而且樱柯今天带着眼镜帽子,也是怕被别人认出来。
没等太久白延就出来了,他拖着一个行李箱,一身黄色的大衣裹在他身上,脖子里的围巾还是白柚给他买的。
那大衣的颜色太土,只不过这么土的颜色穿在白延的身上却竟然会是如此的亮眼。
白柚见四周有许许多多的眼光朝着白延看,甚至有个女孩子不怕生的上前来要和白延合照。
白延很绅士的拒绝了那位姑娘,说了声抱歉就朝着白柚走来。
“不好意思,让白小姐久等了”他开口,语调十分客气。
“我也刚到而已。”白柚笑着,伸了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上了车后他们还是那么客气的对话,直到车子开出了好长一段路后白延才伸出手在白柚的绒线帽上摸了摸,“Darius的信息我都透露了出来,刚才在机场应该有警察在注意我。”
“恩,我知道。”白柚点头,将白延的手从自己的帽子上拉下来,“哥哥这次回来,那美国那边的事情怎么办?”
“我已经让几位长老打理着了,有事情的话他们会和我联系,再说,要是我不过来,那Darius这个身份就要被揭穿了。”白延说着,转头就朝着身后跟着的车子看去,“真是有些对不住樱柯了,他来接机我都没怎么和他说话,现在又让他一个人跟在后头。”
“那等会儿到了家里就好好补偿樱柯下吧!”
对于白柚说的补偿,在樱柯知道后就觉得不靠谱。樱柯想要推辞,可是不等他说话白柚就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补偿的方式很特别,就是白柚和白延陪樱柯玩游戏,什么游戏是要白柚选的,游戏的过程也是要白柚能够控制的,于是三个人从沙发上坐到地上,又从地上坐到茶几上,除了白柚玩的还算开心,樱柯和白延早已困倦不已,哈欠连天。
吃过中饭樱柯就借着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先逃走了,白延坐了很久的飞机也累的厉害,吃过饭就去房里睡了。大大的房子里又只剩下白柚和容姨两人。
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漂亮,地面没有积雪,可天气太冷,梅花枝上的水结成了冰。白柚踮着脚摘了一朵白梅花下来放在鼻尖嗅了嗅随后看向对面的别墅,君逸臣去公司了,这会儿也没人在。
一个人静了下来难免又要想东想西的,这会儿白柚想着君逸臣这段时间里对她的好心里倒真的是暖洋洋的。只是白柚的眼神不经意的一转就瞧见了别墅铁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人披着长长的栗色卷发,脸上画了精致的妆容妩媚无比。
“白柚,好久不见了呢”她说着,也笑着,像是知道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笑的高深莫测。
风吹着,冷的让白柚觉得耳朵发疼。她瞧着杨雯箐很快又将视线转了回来,不愿搭理,她转身就要往里。只是杨雯箐哪能会放过这种机会,立马张口叫住了她,“白柚你就不好奇我今天来这里做什么么?”
“你来哪里去哪里,关我什么事情?”
“呵是不愿意听吧”杨雯箐时时刻刻不忘刺激白柚,“你知道么,君伯母已经答应让我和逸臣在一起了,她说了,会让逸臣把我娶进门的,所以你就死了那颗心吧!”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顺耳,白柚转身,手一挥就将指间的梅花扔开,“我说杨雯箐,你真以为你是谁,又以为一个区区君家算什么我白柚身边多的是好男人,只不过一个君逸臣而已,你喜欢,你就拿去。”
杨雯箐气急,她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铁艺大门用力摇了一下,“你别把自己说的如何如何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不过就是黑帮青老大的侄女,青老大死了,你的保护帐也没了,我告诉你白柚,别再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否则我保证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杨雯箐说的很慢,那张漂亮的脸孔扭曲着,发出恶毒的声音。
白柚淡淡笑着看她,随即便动了脚步朝她走去,她一步步的靠近杨雯箐,突然伸手一把小巧的手枪就对准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么?不过真可惜要死,也是你杨雯箐先死你以为你拿钱买通了王梦洁你就能抓到我的把柄了?可真是好笑,杨雯箐,想了解我,你还真的是太嫩了”白柚说着,手更加伸出了些直接抵上杨雯箐的脑袋,这杨雯箐方才虽是大放阙词,可毕竟也是个女人,被白柚用冰凉的手枪抵着脑袋不禁浑身颤栗起来,可是她死死的瞪着白柚一点也不肯让自己露出恐惧的神情来。
“白柚,你不敢开枪的你一开枪就会惊动这里的保安我要是死了,你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跟我谈法律?”白柚的眼神像是看一只动物一般,“呵呵,你知道美国机场那件事情吧,那你肯定也知道那时候参与那件事情的美国警察都死了不过你瞧,我现在不正好好的呆在你面前么。”
“杨雯箐,你好像比以前更加天真了呢如果法律对我有用的话,我现在还能好端端的么?如果我怕死的话,当年我怎么会用枪对着自己打”她一笑,握着的手枪在杨雯箐的脑袋上轻砸了下,“还有我差些忘记告诉你了,我要是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我这枪是消音的而且你要是死了,明天的头版头条上肯定会写着,杨氏千金杨雯箐遭歹徒奸杀,暴尸街头。”
杨雯箐的脸都白了,看着她的模样白柚满意的笑了,收回手枪,她不愿再与杨雯箐在冷风中耗着转身就离开。
往前走,白柚就听见杨雯箐在后头怒骂,说着她已经将她的事情告诉君母了。
不予理会,白柚进了屋就关上了门,对她来说,后头的杨雯箐就如同一只得病的疯狗一般。
门关上,隔绝了与外头的一切,杨雯箐骂的浑身发颤,抓在铁艺大门上的手被冻的发青也浑然不觉,生气的大喘了几口她突然感觉到上头有一双视线正盯着自己,抬头朝上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感觉太渗人,让杨雯箐立即收回自己的手拢了拢衣领转身就朝君逸臣的别墅走去。
楼上的白延瞧着杨雯箐离开这才从窗帘后头现出身来,他的眉头微微蹙着,一双眼眸紧紧盯着杨雯箐的身影,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握起成拳,握得太紧指骨泛白。
那个女人竟然敢如此骂白柚真的是无法原谅。
不再瞧她,君逸臣“唰”的拉上窗帘,随后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明天就是大年夜了,处处都透着喜气,KTV里头也是放着庆年的歌曲,可是温梓夙却是一点心情也没有,他拿着酒瓶往嘴里灌酒看着一旁的同事们划拳唱歌,好像自己和他们一点也不相称。
借酒浇愁愁更愁,温梓夙懂,但就是忍不住一瓶一瓶的往嘴里灌着。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还是什么,平时酒量挺好的他今天竟然有些醉了。从沙发上起来,他有些摇摇晃晃的往外走,阿强见他步子有些不稳就上前扶他,不过温梓夙推开他摆手说着没事。
阿强不太放心,在门口看着温梓夙进了不远处的卫生间后才放下心来。
卫生间里人并不多,从里头出来后温梓夙就朝着洗手池去,他想洗个脸让自己清醒一下,打开水龙头,他摘下自己眼镜的时候瞧见身后的女厕里走出几个女人来,没戴着眼镜一切都很模糊,正欲将手伸进水流中的时候后头的几个女人突然上前来一把将温梓夙拉住拽到地上,一个女人捂住他的嘴,另外两个按住他的手脚。温梓夙只觉得手臂上一痛,随后就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射进去。
这几个女人伸手很好,前前后后就那么短短的几秒钟真像是事先训练好的。
温梓夙醉酒反应都迟钝了很多,等他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那几个女人都已经不见了,眼睛所到之处都是模糊一片的,他咳了几声摸索着爬起来,好不容易才摸到了自己的眼镜。
那一针,让他的酒醒了很多,撩起袖子看着那个小小的针孔,他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天色很暗,外头都没有什么星星,白柚坐在沙发上而白延也坐在一旁拿着手提电脑处理着事情。他工作起来的样子很认真很迷人,白柚瞧着瞧着就有些出神了,刚想说什么容姨就从里头出了来,对着白柚做了个手势。
白柚理解,放下手中的抱枕就起了身,“哥,我洗澡去了。”她说了句就朝着楼梯上去,容姨紧随其后,白延抬眼看了看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