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是快到睡觉的时间。郑丽雅在朱明光快忍不住往她身上扑的时候笑着推开了他说：“慧慧同意了。但是，她的意思，你能不能再加点儿。”朱明光说：“怎么加？我已经早就掏空了。花在你身上多少，你不是很清楚吗？”
“我知道你的能力。”
“我有什么能力？”
“你没有能力吗？你不是给了我那么多吗？不然，我这年轻的身子和漂亮的脸蛋能让你享用？”
“应该叫双赢。”
“我不想赢了！从现在开始，你不用想碰我！”郑丽雅是笑着说的，但她眼神里的韧劲儿，朱明光能看得出来。
“别违约啊丽雅？”
“违什么约了？”
“哎，我算服了你了！你已经厌恶我了。好，我听你的好了吧？离你开学之前还有四天，我们俩再玩三次……”
“不，一次也不玩了。”
“就今天晚上，也不想和我一块儿睡了？”
“是的。一秒也不想了！”
“我答应给慧慧加点儿，行了吧？”
“怎么加？”
“你说，看我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
“好，这才是男子汉！听着，明天，最多后天，把十万元现金亲自交给我或把钱打入我给你提供的卡号，这是其一；其二，给慧慧弄套房，二手房也行；其三，车子，一点儿也不能比我的车差。”
“好，我全都接受。”
“老朱，你怎么是个敬酒不吃罚酒的男人呢！”
“看你，别这样说我行不行？给你留点儿面啊！”
“想要面儿可以，三天之内，把物变成钱。慧慧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行吗？”
“行！”朱明光说着就要抱丽雅。
郑丽雅还是推开他说：“空口无凭，你能写给我吗？”朱明光脸上有点儿难看的神色。他说：“你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不是帮过你的忙吗？”
“我不是让你快活了吗？”
“你不快活吗？”
“我当然快活。但是，要是二十一岁的男人和我那样，我不是更快活吗？”
“那样的男人能给你那么多实在的东西吗？”
“我们做女人的，不仅只要实在的东西。”
“别斗嘴美女，我们先享受，完事之后我马上给你写字好吗？”
“不好。先写！”
“我要是不写呢？”
“那就只有两条道：一是别想碰我，二是也别想碰慧慧。”
“我说过碰慧慧了吗？”
“没说过。是我替你说的。老朱，你别不知足。是我觉得我还欠你的，我才把慧慧劝过来替我。”
“替你是不假，不是还要多拿钱吗？多拿那么多，能是替吗？”
“不给她钱物，她能心甘情愿地服侍你吗？”
“我暂时只能给她那么多。”
“不行。她嫌少！”
“那就……写字？”
“写！”
朱明光看了眼郑丽雅，真写了。他刷刷刷很快写好了。他拿给郑丽雅看。她只扫了一眼就说不行。她说：“重写。你这写的是什么？什么叫以后有钱了马上就给？连小孩子也骗不过去的话你也敢在我面前写？还有你的签字，胡画呢？写楷书或行楷或行书。用草书乱画也不是怕不是你写的，但看起来太别扭。内容嘛，我写你写。行吗？”
“试试。先把话说在头里，不能过分。不然，一分钱没有！”
“别说费话，坐下，好好写！这样：欠条：今欠欲同居女友徐慧慧现金十万元，轿车一辆，折价八万元；房屋（二手房）一套，折价二十五万元。合计人民币四十三万元整。以上欠款，三日之内把现金亲手交给徐慧慧或徐慧慧的好友郑丽雅；也可以把同样的钱款存入郑丽雅指定的银行卡号里。若不能按时付清，不仅不能与徐慧慧同居，徐慧慧和其女友，可以拿着此欠条到……”
朱明光说：“郑丽雅，你说我能写你说的这样的欠条吗？”郑丽雅说：“你要是不能写，说出来也行。”朱明光笑道，“小儿科的把戏，怎么能在我面前演呢？”郑丽雅说，“快老掉牙的男人，怎么总想着占有年轻漂亮的女人的身子呢？”
朱明光伸伸手作无奈状说：“我不沾你好了吧？我也不沾你送给我的徐慧慧了，好了吧？”
“不好。”
“你想怎么样？”
“你难道不知道上船容易下船难的古语吗？”
“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吗？”
“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半途而废有人心里不痛快吗？”
“知道。”
“你难道不知道到了这样的地步退避三舍有点儿晚了吗？”
“不知道。”
“那你就走吧。”
“我走了？”
“走吧。不过，你如果真走的话，我就把你给我多少钱物的事和你与我在一起做的那事的……”
“对谁说？”
“你夫人啊！你的顶头上司啊！”
“你能别这样吗？”
“能。但是，你要听我的。”
“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好了吧？”
“很好！”
八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钟刚过，当马主任一身宾馆男服务员的装束站在田园诗面前的时候，田园诗立刻吓得后退几步，瘫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主任脸上带着笑容坐在田园诗身边柔柔地握着她的手说：“小田，你别害怕，我不会把你绑起来的，我不会再对你实施第三次麻醉后的强暴的，我也不会让你一丝丝儿衣服都不穿地躺在床上或这地板上给你拍照的，我更不会把的尸体肢解之后装进麻袋悄悄扛出去扔到河里去的。年轻漂亮的女人田园诗同志，我只想让你自己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脱了，和你痛痛快快地做一会儿然后让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不仅全部都要给我，你还要贴上你的所有的存款。如果你要是不躲着我，我怎么能会这样想这样做呢？是你食言之后才让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说吧，听我的话吗？”
田园诗浑身颤抖着点点头说：“听你的话马主任！我一定听你的话！”
马主任见田园诗解自己上衣的扣子慢慢腾腾的就说：“小田，你可别磨磨蹭蹭，尽量把速度快点儿。指望王若元来救你？没有门儿！你知道是谁把我引领到这儿来的吗？不是别人，就是王若元！当然，不是他有意的，而是我悄悄地跟踪他来到这儿的。我知道，他单位里有事，他被派到数百公里的外市去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你这儿的。我花了不少钱才把你这儿的门弄开的。好了，不说费话了。快点儿把衣服脱净！”田园诗吓得泪水都出来了。她对马主任说：“您别吓我了好吗？我都听你的就是了！”马主任笑了说，“这就对了。你要是不跑，和我好好地玩几次，我怎么能恨你恨得牙根都疼呢？”
一个多小时之后，也就是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几乎一直压在田园诗身上不停地动荡的马主任终于停了下来。他搂着不敢哭更笑不出来的田园诗说：“小田，生理上的瘾，我已经过足了；我给你的钱，都给我吧！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好。”
“钱在哪儿。”
“我转存了。”
“存了几个卡？”
“五六个。”
“你有电子银行吗？”
“没有。”
“现在就拿着卡，到楼下的自动取款机给我转账。”
“好。”
“快穿衣服！”
“好。”
田园诗忍不住泪如雨下。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马主任会轻易地就进到房里。她更没有想到他会和她又做了那事。她心里非常害怕。她后悔自己的松懈，要是进了房就把门锁反扣上，那样的话，谁也打不开了！
一切都晚了。
然而，把衣服穿好的时候，田园诗身上突然不抖了。她狠狠地把泪水抹去，咬了咬牙。
高丽丽对彭雪说：“你从阴影里走出来没有？”
“快了。”
“只是快了？”
“是啊！三天两日就没有一点儿事？可能吗？”
“也是。毕竟天天生活在一起的丈夫突然间死了！”
“丽丽，你在爷爷奶奶家里过得快活吗？”
“还行。”
“不快活。”
“‘还行’就是‘不快活’吗？”
“差不多。要是真快活的话，怎么会说‘还行’呢？”
“有道理。实话对你说彭雪，我也不能说不快活，也说不出是多么快活。反正，这一段时间，很舒心地大笑，都没有过。哎，我们什么时候一块出去玩儿啊？”
“以后吧。”
“怎么了，有事。”
“没事。”
“那我们现在就出去。半上午的时间，又没有太阳，还不是阴天，彭雪，多棒的天气！”
“丽丽，那天听说你吓得够呛。是不是啊？”
“当然了。爷爷奶奶家里丢了那么多贵重的东西，他们哄我，说不是我的事，但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能没有责任吗？”
“哎，你那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我的事才是大事。”
“是啊！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能不是大事吗？彭雪，咱们俩年龄差不多，你都结过婚做过人家的媳妇了！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女孩呢！彭雪，你和你男人是怎么过日子的？比如说，晚上到了床上。是你先亲吻他还是他先亲吻你？你们俩第一次有那种事的时候，你是害怕呢还是高兴？别笑，你要给我传授经验。你和男人一起做那事的时候，你快活吗？快活的话，是怎么快活的。给我说说细节啊！”
彭雪捏着高丽丽的脸蛋说：“丽丽，想男人了？”高丽丽笑了说：“想啊！能不想吗？像你这样的女孩儿，早就尝过男人的滋味儿了。我呢？连心仪的男人的手还没有摸过呢！”
“丽丽，你有心上人了？”
“没有。”
“从你说的话里看，可是有了。不然怎么会说‘心仪’两个字呢？”
“梦里的。你想想啊彭雪，人说女孩儿情窦初开，你是初开吗？我是初开吗？都不是了。你十九周岁，我也十八周岁了，想男人很正常，不想，才不正常呢！我做梦的时候，常常和我的白马王子在一起，他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很潇洒，很有气质，很会说笑话。他还喜欢抱着亲我。不过，我们好像很纯的样儿，从来没有做过那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