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雪对着夜安说道,“你会没事的,就算这世界都抛弃了你,我依然会照顾你。没事的……”总之,那是一种无法令人心安理得的满足。太可怕了……
然而,当夜安听到这句话之后,无疑是安抚了近些日子里来的所有的不开心和不顺心,夜安却把她视为一种知音,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极大地心理依赖,甚至是一种‘恋母情结’。
只是高雪看着夜安脸上的桃花疤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然而,这时的夜安很害羞的低下了头,因为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这么暧昧的有人抚摸着自己的头。她顾不了夜安羞涩的表情,只管用手去摸夜安脸上的桃花疤。其间,高雪的脸上还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那种笑令夜安久久不能平静。
就这样,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桃花源里的人们每天都日起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好不悠闲的生活。这天早上,太阳慢慢的升起来了,高雪刚睡醒,就跑到夜安的房间里,什么都不说,就拽着夜安来吃早饭,高雪说,“夜安,快吃早饭了,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快点!”
夜安还是没有睡醒的样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眼前的高雪,只是莫名的一种随从感,简单的洗漱之后,就跟着高雪来吃早饭,不知道这个高雪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可以让夜安这么的听她的话。
“今天早上的饭菜怎么这么丰盛啊?我们应该吃的简单一点让桃花源的老百姓吃的好点。”夜安边走边坐在饭桌上,看着坐上的一席饭菜。
“你应该吃好点啊,这么多天来你每天都在处理着桃花源里的一切事务,想必你也很累了,每天都忙来忙去。生怕人们生活的不好。这是犒劳犒劳你的。”说完,高雪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好吧,但是,我们也要继续努力的来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我不想辜负老仆人的殷切的希望。”夜安说到这里想起了刚逝世的老仆人,不禁一脸的悲伤。
“不要乱想了,你现在就先享受着着眼前的一切吧。先吃饭。”说着,高雪便动起了碗筷,准备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好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吃吧!”夜安也动起了碗筷,吃着眼前的早餐。
席间,高雪不禁问起了夜安的脸上的伤疤,“夜安,你脸上的桃花疤是怎么造成的,看起来还别有一番风情的?”高雪似笑非笑的问着,语句里不免藏着一丝狡猾。
“噢,这个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就有了,长大了这个桃花疤就越来越明显了,我也很苦恼这个问题。”显然夜安对于高雪的提问没有准备,只是敷衍的说了几句。
“噢。这样啊。”高雪对于自己抛出的问题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显然感觉有点小失望,心里不免一阵失落。
而这时得夜安,还是那样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吃着眼前的饭菜,丝毫没有感觉到高雪的意图,或许这样单纯的夜安,说出单纯的回答,本身就是对高雪这个有些狡猾的问题的,最好的回答。
而高雪也没有自讨没趣的继续问下去,只因为夜安脸上那朵不该有的桃花疤,有什么用?夜安本来就不清楚,他还是个不涉世事的孩子,自从老仆人让他管理这个桃花源的那一天起,他就一心只顾着管理着桃花源,单纯而执着的夜安只是为了能履行着自己的责任。
然而这桃花疤的来历,对于夜安,高雪来说,真的就是一个谜,可是这个谜他们自己也无从知道。这世道就是这样平淡无奇,说再多的文字都是苍白的。有谁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决绝?无人知晓……只剩下莫名的无助。
但是人总要在无助中实现成长,每天都在桃花源美丽的环境中照顾着自己的子民,为了使桃花源的桃花能够按季盛开,他遇到很多困难,遇到很多麻烦,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而这一切,对于夜安来说也是必然的。
在高雪和夜安享受了这丰盛的晚餐之后,显然高雪还是没有忘记询问夜安这个桃花疤神秘的问题。高雪说对着夜安说:“我们去看桃花吧!正好今天没什么事,大家都想以前的生活一样耕作着。你就放心的欣赏桃花吧,你也该休息休息了。”
夜安思考了半天,心里还是装着自己的子民们,“这样不好吧,我们还要准备指导大家生活工作呢。”
高雪显然意识到夜安的犹豫,这对高雪来说,肯定对她来说不是问题,只见她微笑着对夜安说,“你的生活里就只有你的子民们吗,你应该为你自己着想着想吧,如果他们的首领生活的不好了,他们会开心吗?”
夜安犹豫了半天,说:“好吧!我就去,只是我……我还没单独的跟姑娘一起出去欣赏桃花。”然后手就抓着衣襟,额头憋出豆大的汗珠,毕竟这个单纯的孩子还是没有接触过像高雪这样的红颜。高雪看着都感到夜安这孩子都感到脸红,也实在令人无语。
高雪眉头一皱,感到眼前的这个孩子实在是有意思,一边笑着,一边和夜安走出了家门,去外面欣赏桃花。夜安就跟在高雪的身后,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满身污垢,两眼泛着孤独无助和不好意思的眼神。高雪和夜安一前一后,他们的周围是无边无际的桃花,那桃花散落在散落在地上,粉红的一片,片片落叶洒在大地上,蔚为壮观。
可是,高雪名义上跟夜安出来是欣赏桃花,可是高雪始终没有忘掉自己跟夜安出来欣赏桃花的初衷。于是,高雪收起了脸上的严肃,微笑的对着夜安说:“夜安啊,你脸上的疤是怎么一回事?”高雪的表情里丝毫看不出任何目的性。
可是夜安莫名的感到不对劲,看着高雪那与周围美景极不相称的表情,感到一阵凉风。他死死的把因为畏惧和不解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对着高雪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疤已经伴随我好长时间了,我只知道它在我的脸上已经好长时间了。至于为什么?我爷爷在去世前也没告诉我。”高雪听了以后,她的右脚狠狠地踩了一下落在地上的桃花,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高雪不禁又感到心里的一阵失望。高雪的手本已颤抖,僵硬的在夜安的头上摸过来摸过去,恨不得用手狠狠的捏碎夜安的脑袋,问出这个桃花疤的真正原因。可是,两个人都不知道关于这个桃花疤的一起,只是两个人互相的猜疑。
夜安难免想着今天一天的不对劲,想想早上她拽着他去吃饭,不禁感到这是唱得哪一出?然后,在吃完早饭之后,高雪又带着夜安出来欣赏桃花,关于这个桃花疤的问题,高雪一直追问着夜安它的真正意义。难免让夜安有些不解和郁闷。这时的夜安看着眼前的高雪,这个美丽如水的女子,高雪只是看着远处的桃花林,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桃花世界的美景,可是,余光用来监禁这个孩子,对她来说,夜安真的只是个孩子。而夜安,看看远处的桃花林,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她,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桃花疤不禁感到隐隐作痛。他的左手按着桃花疤,右手拽了拽高雪的衣襟,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感到一阵的厌烦,对着高雪说,“我想回家,这地方不好玩。真的,我还要处理这个桃花源的一切,然而我们怎么可以在这里心安理得欣赏桃花,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老百姓为了自己的生活而艰难的维持着……”
高雪不禁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心里难免有些小感动,看着他执着围着老百姓着想的眼神,看看了他的桃花疤,再看看不远处的桃树林,脸上流露出一阵不能名其状的古怪表情。
高雪带着夜安走出了桃花林,高雪抬头看了看天色,竟然已经黑了。高雪就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后边的夜安就像一只风筝,被高雪用来放。这简直是一种侮辱,夜安用自己的眼神瞟了高雪一眼,堂堂一个首领怎么可以跟在一个姑娘后面跟着走。高雪走在前边,心里不免感到这孩子不对劲。回过头吼了一声:“走!”
晚上夜安回到了房间。正吃着饭的时候,夜安摸了摸自己脸上那美丽的桃花疤,他越来越感到自己的疤不正常,努力回想着关于这个桃花疤的一切,可是,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还是越不能停止想着,夜安着急的额头上出了好多汗,他的身体被这种莫名的疼痛折磨得生不如死,头脑时时刻刻都想被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拉扯着,左右着,丝毫不能控制。可是,他生怕那个可恶的侍女看到自己的怪状,就提前早早的忍着剧痛睡着了。
可是,在这么难受的疼痛刺激下,他睡在床上,头痛欲裂。他似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头是长在自己的头上,这简直就是在用刀活活的把自己的头撬开!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一遍遍的心里默默的问着,空荡荡得到夜里,除了宁静,没有给他回答,他自己也无从知晓,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此时的他,多么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给他说明。
夜安在床上剧烈的翻滚着,疼痛已经使他不能自抑了,他把自己的头使足劲往墙上撞去。直到头已破,血已流,可是那种钻心的疼痛依然无法消除。夜安还在痛苦地嘶叫,他用双手去抠自己的美丽的桃花状的伤疤,他使劲的抠,不但疼痛没有减轻,这个时候,只是他的脸在急剧的变换着颜色,一切都是那么的迷幻。夜安那张印有桃花状疤痕的脸已经发白,没有血色。可是,他还是在抠着伤疤,慢慢的……流血了。他突然的感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那双手在自己的额头上就像两把石斧,在疯狂地敲打着自己的伤疤。他的手把自己的伤疤撕开了好大的一个口子!但这还不够,他还是在努力地抠着,那额头的血都被使劲的自残流出血来了,这时候,令夜安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的伤疤开始发出明光,然后渐渐的变换着颜色,最后变成了血红色。这种景象和许多年前的月夜一模一样,他感不到疼痛,因为这时已经不仅仅是头痛了,他什么也不知道,忘记了伤疤,忘记了桃花,忘记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