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璃月和欧阳奕正向长乐宫赶去。
听闻兰妃求见凉帝。璃月不由得眉头紧蹙,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来不及多想,抬轿的宫人一停,璃月就跳了下来。
长乐宫,果然是气派,殿门口分列着两排的宫人,这倒像是..三堂会审?
璃月和欧阳奕步入大殿,先向凉帝和兰妃行了礼。好久,凉帝都不曾让他们平身,两人维持着行礼的动作。
璃月半蹲着,很是不解,便抬头看了眼兰妃。见兰妃正得意的笑着,用羽毛扇替凉帝扇风,而凉帝,正闭目养神,不由得感到更奇怪了。
由不得多想,眼下,南宫绝还在地宫,生死未卜,璃月咬咬牙,半跪道:“儿臣参见父皇!”
凉帝睁开了眼,嗤笑道:“我竟不知,还有这样不明身份的女儿!”
璃月怔怔的站在大殿,他什么意思?
“来人,准备一碗清水!”凉帝喝到。
清水?璃月不解的看向欧阳奕,欧阳奕连忙跪了下来:“父皇,娴恪母后乃柔然公主,冰清玉洁,恪守宫规。宝月更是您的女儿,我的亲妹妹啊!倘若这次验亲,璃月是父皇的女儿,那她以后会怎么想!”
“是不是朕的女儿,待会就见分晓了。”凉帝的声音有些疲惫,却毋庸置疑。
璃月瘫软在地,被欧阳奕眼疾手快的揽入怀中。
我不是凉帝的女儿!璃月有些恍惚,黄福公公从后殿端了一碗水过来,旁边还有两枚银针。
凉帝先接过银针,刺了一滴血。猩红的液体在水中独具一帜。
璃月缓缓地接过,欧阳奕帮她将血滴入碗里。
片刻后,两滴血分散开来,中间却像是隔着什么东西,无法交融。
璃月死死地盯着碗,说不出话来。
兰妃得意的笑着,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欧阳奕面如死灰,看向凉帝:“请父皇看在璃月在您膝下承欢这些年的份儿上,将月儿贬为庶民,留她一条生路吧!”
凉帝一脸的暴怒,尽管隔着很远,璃月还是能感觉到从凉帝的身上传来的戾气,天子动怒了。
璃月愣愣的伏在欧阳奕怀中,平常的能言善变都化为了乌有。兰妃在一旁擦拭着凉帝的额头,心里一片自豪。
南宫绝啊南宫绝,当初你弃了我,可曾想过会有今天,你心爱的女人,要死在我的手里?
“天毓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卫天毓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笑着向凉帝见礼。
“卫公主大病初愈,还是要注意调养,外头风大,还是多穿点的好。”兰妃关心道。
“多谢兰妃娘娘关心。可今日,本宫是有要事与皇伯伯说。”
“皇伯伯,天毓今天来,是要向您辞行的。”卫天毓正色道。
“哦?可是柔然出了什么大事?”
“太子皇兄不知怎的突然病倒了,天毓要回去看看。”
“也罢,欧阳霖一事也让你跟着受苦了。黄福,去库房挑些滋补的药品,让天毓多拿些,顺便看看有什么玉器能保健的,一并捎上。”
“是”黄福做了个揖,便退下去了。
“皇伯伯,天毓不要什么玉器,天毓只有一事相求。”卫天毓看了眼身侧的璃月,忧心道。
“皇伯伯,祖母她久病缠身,一心想要见姑姑一面。可如今姑姑已经去了,惟有宝月是姑姑的亲女,能解祖母的心愿。”卫天毓顿了顿,道:“请皇伯伯下旨,废了宝月公主的封号,贬为庶民,由天毓带回柔然,永世不踏入西凉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