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一旁的女夫子都纷纷点头称是,升平公主傻了眼,她还有一年结业,况且她不屑于此,她要的,是是前三甲,故而每一次的考核对她重若泰山。
欧阳璃夏咬牙,“常言道,不知者无罪,学生只不过在翻阅古籍时查到的配方,觉得此香难得,故而炼制此香,望夫子明查,璃夏罪不至此。”
沐红鲤闻言轻笑,“白院长,这便是我们预测结业的前三甲吗?”
“自己不懂就知道照本宣科,更不要向别人传授知识,这个道理,刚入本院就应知晓,且因公主的无知,这香重则让人神魂颠倒,轻者也会使人耳鸣目眩,留下后遗。只因这一句不知者无罪,这天下不知要释放多少罪犯,公主这样大无畏,可有将这众人的康健放在眼中?”
欧阳璃夏哑口无言,讪讪落座。
她深知沐红鲤不是简单的夫子,她是沐家三代唯一的女儿,不论是沐翁还是大学士都想着招婿入赘,且二人在文坛的声望极高,若是有人反驳沐红鲤,这二人定率先反驳,文人最厉害的便是巧舌如簧。
“下一个,欧阳璃月。”
侍从官读出这个名字,让本来昏昏欲睡的众人醍醐灌顶,打起精神看向中央。
今有欧阳璃夏的“春欲晚”“迷”倒众人,还有从前的欧阳璃月一曲采莲舞“惊”动四方,有人好奇这姐妹的不谋而合,却都又想起二人皆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却不知是什么缘由。
宝月公主一身靛蓝色宫装,两边的袖口挽起。一头青丝挽在脑后,不慌不忙,并未受到方才的影响,依次向众人行礼。
“学生今日表演长嘴壶茶艺。”
璃月手上拎着一个铜壶,寻常的茶壶从壶腔到出水口一般不过几寸,璃月提的壶,壶嘴约三尺左右,看那样子,十分有分量。
璃月将长嘴壶高高举起,远远射出,增加水的冲力,直直射向白嬷嬷。
白嬷嬷心里一惊,以袖掩面,水柱却近了些,掺进桌前搁置的茶盏,确实有惊无险。
璃月带着丝丝笑意,又提着滚烫的铜壶,出人意料地敦到头顶上,细流从上泻下,沐红鲤下意识地闪避,铜壶却又甩到背后,细长的壶嘴贴着后肩,连人带壶一齐前倾,细流越背而出,安全着杯。是为“负荆请罪“。
光看璃月这身手就让人叹服不已,别看这铜壶笨重,倒茶却干净利落,一滴不溅,半点不流,那实在是高,璃月又摆出许多动作,背过身,下腰,后仰如钩,一股滚水细若游丝,越过面部,反身掺进茶碗。茶满,一个鲤鱼打挺,桌面干净利索,并无拖泥带水。
璃月变幻动作,行云流水。十位夫子都添上茶水,白嬷嬷回过神来,摸了摸茶盏,冷笑道,“茶艺精湛不假,可知茶水要用开水才得冲泡。”
众人一试,果然是温的,白嬷嬷自以为发现不足,“这样华而不实,茶艺再好也是无用。”
众人一片嘘声,欧阳璃夏的心情好了些,欧阳璃月怎么可能放一月的假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有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装的再好也是绣花枕头一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