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蓓蕾的脸瞬间白里透红,红里透着润,“你个流氓!”直接站起身来,冲着苏小禾怒斥道。
“你才知道我是啊?告诉你吧,姐做流氓好多年!表迷恋姐,姐只是顺天而生罢了。”说着浑不在意的翘起二郎腿,看起了电视,可是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运转着。
那边等待着年姐的却是气贯长虹的咆哮,邱秘书的指甲好像就是雳剑,插进了耳膜,戳穿了身心,只有一个破碎的灵魂随处飘荡……
“苏小禾辞职了?”楚纶止听着费远的报告,挑挑眉,小妮子,惹火了就想跑?呵,有可能么?松松筋骨,看来,自己这个猎物敏感的很哪!
“叮咚。”
“蓓蕾,开门去!”正打的热火朝天的苏小禾不耐烦外面一直响的门铃,怒吼外面不知道一直在摸什么蛆子的沈蓓蕾,这个世界大毒瘤,宿舍大米虫!
沈蓓蕾整整着装,对着镜子照了好几遍,不知道的人真以为她是要去参加选美比赛什么的,要是苏小禾看见这幅样子,肯定又会叉着腰,翻着白眼,“在华丽的外表,再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你腐烂的躯体!”
“这么慢?”楚纶止依靠在墙边,听见开门声,自认为十分优雅的转过身。
沈蓓蕾惊呆了,这是?王子?细碎的刘海很自然的遮掩着后面晶亮的双眼,透着一股慵懒,上扬的嘴唇性感而又魅惑,那抹微笑就像是采撷了天边的云彩点缀而成,有种闪着眼的感觉。“你,你找谁?”
楚纶止看见是一个不认识的脸,瞬间有些愣住了,不过是个女人就好,不知为什么,楚纶止忽然就有了这个想法。“嗨……苏小禾在家么?”
清亮的声音又带了些玩世不恭的调皮,沈蓓蕾彻底被俘获了,而且这一身的衣服,啧啧,肥羊啊!“在,额,在的,请进。”本来沈蓓蕾是个进退有度,还算从容冷静的大家闺秀的,可是估计太久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一时间有些方寸大乱了。
“谢谢。”现在的楚纶止表现的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正人君子,修养好的让人咬牙切齿。
“她们在练功房。”看着楚纶止好像很熟悉这里的样子,而且一进来就开始寻找,沈蓓蕾好心的提醒。
“她们?”楚纶止皱起了眉头,第一反应竟然会是一男一女相扑之类的限制级画面,紧走了两步,一把推开了练功房的门。入眼处是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两抹白色迅速的见招拆招,不分轩轾,两把乌黑的马尾辫随着剧烈的跳转幅度来回扫荡,一拳一脚都毫不留情,干净利落。
“呵!”两声大喝,两个身影都疾步后退,聚精会神着看着对方的脚法,伺机发动进攻。
“啪啪啪!”楚纶止禁不住鼓起掌来,一边缓步走进去,“巾帼对决,难得一见啊!不错不错!”
两个人都瞟了这个不请自进的男人一眼,苏小禾明显脚下一滞,面上原本对决的面无表情有了一丝裂缝,张姝雅却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面熟,看见苏小禾明显的破绽,立即一个跳跃,直接上前直击肩膀,苏小禾本能的侧过身,可是心神一乱,这一招来势汹汹的杀招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破解,眼睁睁看着那一掌由远及近,闭上眼,却迟迟没有疼痛袭来,睁开眼,有两只手指夹住了张姝雅的手腕,侧过脸,对上的是楚纶止对着自己似笑非笑,而张姝雅懊恼的直接踢出了腿,“砰”的一声,楚纶止带着苏小禾后退几步,张姝雅一脚没踢中,却被楚纶止的手掌挥了一下,也后退好几步。
腿部隐隐有些痛,张姝雅暗暗甩了甩,看着对面楚纶止抱着苏小禾,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那个男人的信息,很面熟啊,真的很面熟!
楚纶止一直没有松开苏小禾,即使苏小禾一直不安分的扭动着,“怎么?这么快就想跑?难道不应该送上点什么以回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么?”一脸调笑的看着苏小禾越来越惧怕的表情,越靠越近,“嘶……”直接放开苏小禾,后退几步,一不留神都差点摔倒,捂着大腿根,“好狠的女人!”
面对他的指控,苏小禾却是一脸无辜,咬着嘴唇,关切的说,“哎呀,还好没踢中要害,不然,啧啧,不堪设想啊!”说着还皱皱鼻子,表示自己真的为他感到庆幸。
灵光一闪,张姝雅想起来了,“奸夫!”脱口而出!
苏小禾一脸被雷击中的表情,不知道是感慨张姝雅的后知后觉,还是对这个不叫形容词更甚形容词的两个字有些过度紧张。
楚纶止还是捂着大腿根,还没来得及对苏小禾龇牙咧嘴呢,也被张姝雅的那两个字惊着了,“小姐,你可以说得文雅一点的,比如说男朋友,恋人,再不济,相好的也成啊,非要那么粗鄙么?”说道最后甚至有些委屈了。
“不是说只是一夜情么?还是一夜情未遂,怎么又找来了?”话是对着苏小禾质问的,可是却对着楚纶止虎目圆睁,颇有一种护犊情节。
“难道小禾只跟你说我跟她是这种关系么?”好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再加上捂着腿,长的皮相又好又会适时加点泪眼盈盈赚人同情,不知怎的,张姝雅就怀疑起来了,一脸威胁的看向了苏小禾。
苏小禾忽然就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在两个人的注视下,好像自己真的有什么瞒着姝雅,而且跟那个男的有点什么别的瓜葛。
“你们干嘛呢?”沈蓓蕾消失了一段时间错过了一些片段,现在再次站在练功房门口,已经是换了一套之前的那件粉红色洋装,看着里面三个人的静止画面,不禁有些奇怪,问出了声。
苏小禾立即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就想奔出去,可是张姝雅快她一步,一个扫堂腿,阻住了苏小禾的求援计划,留给她一个白眼,一句话,就“啪”关上了门,整个练功房,再次,剩下两个人,一个还在捂着大腿根,好像真有多疼似的,一个对着紧紧关上的门望穿秋水,真像一颗望夫石。
张姝雅的话还飘荡在耳际,“两个人好好给我串串供!”苏小禾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再加上之前的对决,瘫倒在了垫子上,惦记着还有外人也在这里,就没有放肆的打滚。
楚纶止看着地上的躺尸,一脸的苦逼相,不觉笑了,没有顾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跟着躺下,可是嘴角的笑一直没有隐下去。
门外的张姝雅贴着门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什么都没听见,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沈蓓蕾看看张姝雅,再看看那扇紧闭的门,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有一股怨气,“那是谁啊?他和小禾在里面干嘛啊?”一股子的酸气在咕嘟咕嘟冒着泡。
“还能干什么?你侬我侬,情深意切呗。”听不到声响,张姝雅没好气的回道,甩甩胳膊,踢踢腿,决定先去洗个澡,一身的汗味,臭死了!
沈蓓蕾一跺脚,盯着那扇门,仿佛眼里着出火来,嘟着嘴,气央央的坐到沙发上,环着手臂,一直密切注意着那边的情况。
“你来干什么?”苏小禾没好气的问。
“想你不行么?”楚纶止调不在调上,无声地咧开嘴对着天花板闪着一口大白牙。
“有多想我啊?”苏小禾皱着鼻子,明显的不信任。
“瞧瞧我,瘦了二两肉呢!”其意在说,想你都想瘦了。
“二两肉也在穷显摆!”苏小禾瞬间有种被雷到的感觉,“但是不管多少,能减肥就好,不然一坨脂肪在那边还以为云止的总裁是个脑满肠肥的社会蛀虫呢!”
“别不把二两肉当肉好不?”楚纶止浑不在意什么一坨神马的,反而跟着嬉笑起来。
“也确实,二两肉还是男人子孙命脉的重量呢,怎能轻视呢?”苏小禾忽然就变得猥琐起来,想借此机会让他看清楚自己确实不好,所以,就别想着把自己弄回去上班了。
“啧啧,瞧瞧瞧瞧,这哪是一个大姑娘家说的话呀!”楚纶止不嫌弃反而笑了,“不过这样才能显出烈性啊!哥哥我呀,别的没什么本事,也就能训训马什么的。”说着还翻了个身,支着脑袋,对着苏小禾抛媚眼。
苏小禾没好气的瞟了他一眼,“知道什么是天下万马的首领么?”说着调皮的眨眨眼。
楚纶止挑挑眉,表示不知道,静候答案。
“是种马!”苏小禾小声的说,好像旁边有人能听见一样,“真心的,你不相信可以去百度。”甚至还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加强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哦?是么?哥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啧啧,长见识了,这样好啊,跟小禾在一起,不仅心情舒畅,而且还能科普知识,你说说,多好啊!”说着更加凑近苏小禾,轻轻朝着苏小禾的耳边吹着热气。
苏小禾一跃而起,“还说哥哥呢?是想让我继续叫你纶止偶吧么?嗯?纶止便便?”说着吐了吐舌头,直接开门出去了。
楚纶止看着那个年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不管她怎么说,怎么含沙射影的辱骂着自己,自己都没有一丝一毫生气的意思,甚至心里还痒痒的,有种忍不住想要揽住她,亲近她的感觉,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了?女人这种生物还是第一次让自己如此在意,如此着迷呢!
一出练功房,苏小禾就被沈蓓蕾那灼灼的目光吓着了,像是谁抢了她心爱的东西似的,看得人瘆的慌,“怎么了?”
“哼,你们在里面到底干什么呢?”沈蓓蕾一出口就语气不善。
“什么干什么?你想到哪里去了?”苏小禾被弄得莫名其妙,皱着眉,整整衣服,准备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