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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缘起,情深

“是是是!谨遵张大人懿旨!”可是因为苏小禾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张姝雅的豪爽让楚纶止印象不错,很快,楚纶止也就放下了在人前的那一副二五八万的拽样,和她开起了玩笑。

正说话着呢,奶奶就醒了,苏小禾眼尖,拽拽两个人,来到病床前。

现在的奶奶似乎意识清醒了很多,哆哆嗦嗦升起手,“你就是小雅子的那个好朋友吧?”声音还是有点虚弱,不过比之之前要好了很多。

苏小禾赶紧上前握住了奶奶的手,“是的,奶奶,你可以叫我小禾。”苏小禾把声音放轻放柔,语速放缓,好像对待的是一个易碎却异常珍视的宝贝。

“谢谢你了,丫头,这次可苦着你了。”说着说着,奶奶的泪就蓄满了眼眶,手上还紧紧抓着苏小禾的手,甚至越抓越紧。

苏小禾的心柔的跟什么似的,没有挣脱,反而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自己的奶奶很早就离开了,记忆中对自己好的亲人也就小姨一个了,从没有人叫过自己丫头,可是现在真有了,苏小禾就觉得幸福来敲门了,一切似乎来得太不真实了!真好,现在还有姝雅的奶奶,真好!

“这个是丫头的老公吧?”奶奶看向了一直站在后面的楚纶止,“丫头眼光很好呢!小伙子长得很俊俏,和你很般配呢。”

苏小禾立即涨红了脸,忙想反驳,可是楚纶止却先一步说话了,“是的奶奶,您老眼力真好,一下子就看出来了!”男人特有的磁性声音听着特别好听,尤其是这个男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以至于声音中也参杂了些许甜蜜,让听的人更加沉醉。

楚纶止说完,还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苏小禾,眼神中的得瑟让苏小禾咬牙切齿,可是两只手都在奶奶手边呢,只能伸出脚……额,不忍心狠狠踹上一脚,只是意思意思踢了踢,楚纶止心里更加雀跃了。

张姝雅看着那俩小两口甜甜蜜蜜,不禁更加感恩上苍的厚爱,看着奶奶笑起来的脸庞,心里不禁发酸,即使之前常常回去,可每次都是来去匆匆,都没有好好陪陪奶奶,以至于连奶奶生病了,自己都不知道!这次一定要带着奶奶一起!“奶奶,和我去J城好么?我想好好陪着您,还能有利于您的病。”

奶奶转脸看着自己的乖孙女,心里也是感慨良多,自家儿子走得早,儿媳在小雅子八岁的时候就跟人跑了,留下自己一个糟老婆子拉扯小雅子,经常缺吃少穿,可是她从来没有抱怨,每天及时做完功课,帮衬着自己,劈柴烧水,洗衣做饭样样抢着来。学习成绩特别出众,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第一个走出村子的人,自己每每在村里人面前头都昂的高高的,再没有什么家丑之类的闲言碎语了。后来,小雅子每次回来都给大家带东西,大家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想起小雅子不止一次提出要自己搬过去和她一起住,自己以不舍得老家为由拒绝了,可是人越老越觉得孤单,晚上总觉得小雅子还在身边忙忙碌碌,一会儿来问问自己洗脚水凉了没有,一会儿帮自己捏捏肩膀……奶奶终于点点头,“可是我还要回去收拾一些东西。”

张姝雅皱了皱眉,奶奶的病还是不要再耽搁的好,夜长梦多,早治疗早好,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非要拿回来么?“奶奶,咱们先去J城,回头等您安置好了,我再回来拿好不好?”

奶奶立即挣扎着要起来,“不行,我要回去拿,我要一直带在身边!”之前还很慈爱的奶奶一下子固执起来。

张姝雅苏小禾立即安抚着奶奶,“好好好,您先躺下,先躺下,不要激动,我们拿,我们拿。”奶奶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张姝雅皱着眉头看向苏小禾,苏小禾转念一想,“要不,我回去帮你们拿吧,要什么我都给带过来,你们先回去,奶奶治病要紧。”

楚纶止一听,立马插嘴,“我跟你一起去!”

苏小禾看向他,“你公司不要啦?你之前不是要出差么?先跟着姝雅回去,我拿完东西就回了。”

“不要!我就跟着你!”楚纶止也好像小孩子脾气上来了,有些撒泼的说。

苏小禾瞪瞪眼,示意他不要太得意忘形,可是楚纶止咬着嘴唇,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说,公司里我都安排好了,工作都没有落下,我都是联系费远布置任务的。你就让我跟着吧。”说完还晃晃苏小禾的手,苏小禾觉得自己的脑袋大了,自己是不是不是找了一个男朋友回来,而是一个巨型京巴或者是大型婴儿?无奈了,“好吧。”说完看向张姝雅,等待她的同意。

张姝雅本想着苏小禾一个人回去自己肯定不放心,可是有了楚纶止陪伴,这下就安心多了,笑着点点头,然后凑过去跟一直念念叨叨的奶奶报备,“奶奶,小禾去咱家帮您拿东西,您有什么要拿跟她说,好么?”

奶奶看看张姝雅,再看看苏小禾,抿抿嘴,有点返老还童的感觉,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羞涩,“我炕头边上的橱柜里有一个红匣子,你把那个带过来就好了。”似乎是想了一下,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要小心点,里面的东西很珍贵的!”说完两眼放光的看向苏小禾,等着她的回复。

苏小禾愣了一下,就是一个红匣子?还很珍贵?难道是珠宝首饰之类的?一脸不确定的看向张姝雅,却发现张姝雅的眼已经红了,也正看着她呢,对上苏小禾的视线,轻轻点点头,示意她赶紧应下,苏小禾放下心中的疑惑,“好好好,奶奶,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完完整整把东西带到你身边去。”

奶奶心满意足,拍了拍苏小禾的手,可能是之前折腾了一下,似乎又累了,渐渐又睡着了。

张姝雅拉着苏小禾他们走出了病房,看了奶奶一眼才带上房门,“那个红匣子里有爷爷和爸爸的遗物,还有我小时候的一些奖状、大学录取通知书之类的。”说着,似乎又想起了往事种种,泪水又漫了上来。

苏小禾没有说话,上前紧紧抱住她,“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带着红匣子回去的,你就安心陪着奶奶治病吧。”

张姝雅的那声谢谢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也紧紧回抱住苏小禾。

一旁的楚纶止看着面前的这一对名副其实的好姐妹,心里感慨万千,不知怎么的,更加讨厌起远在J城的那个粉红色,越发觉得厌恶起来……

“一座大啊山,高又高,浪声涛涛响满天……”许是心情真的很舒畅,嗓音从来不轻易示人的苏小禾现在正晃着楚纶止的手,兴致高扬的唱着不知为何曲何调的歌,唱完还一脸邀功请赏,满脸雀跃的看向楚纶止,“怎么样?有才吧?我改编的!”

要不是楚纶止知道这是自己心上人唱的歌,他早就甩脸子砸场子了,可是即使知道是苏小禾唱的,楚纶止还是觉得自己的胃口被卡的半上不下的,总觉得哪里不舒服,可是看着丫头一脸需要肯定需要表扬的神情,他只能昧着良心扯出一抹微笑,“还不错,这么有气势,一定是改编的刘欢的歌吧?”

哪料,苏小禾一脸鄙视的瞟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这首歌的歌龄比刘欢还要老还不好?抗美援朝听说过么?是那时候的!”说着还皱皱鼻子,一脸和你说话真是烧智商的表情,弄的楚纶止哭笑不得,只能心里感慨自己实在没有那个耳力劲儿。

两座大山,时不时惊起一树飞鸟,只是不知道是被脚步声惊着了,还是被……额,某人的歌声惊着了。

许是有真心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两个人插科打诨,嬉笑怒骂,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回到了村子里,苏小禾都在感慨,路好像是变短了,楚纶止没觉得其他什么,只是心里一直甜滋滋的,人称,傻瓜傻乐!

村里的人迎了出来,这两位可都是城里的有钱人啊!那天那个叫什么直升飞机的东西来到这里,村里的人都惊呆了有木有!这次一定要好好瞧瞧两个人,是不是大城市里的人跟普通老百姓长得不一样!就这样,像是被当做珍稀动物一样进了村,搞得苏小禾浑身都不自在,楚纶止倒是好多了,众星捧月都习惯了,习惯成为焦点自然也就处之泰然了。

钱叔更加热情,而且更加有发言权,好歹和人家经历过风雨的,所以理所当然开始招呼了,“小禾姑娘,一会儿到我们家吃饭吧,我让你钱婶好好忙弄忙弄。”

苏小禾有些赧然,大家伙的热情真是快嗨翻天了,看了看楚纶止,楚纶止一脸随你的便的样子,也就笑了,“好,那就麻烦钱叔了!”

“没事没事,你们先忙,我这就回家张罗去。”钱叔好像得到了天大的福报一样,搓着手,喜着脸,就赶紧回家去了。

“那个,各位大叔大婶,我们之后再去拜访大家好么?先让我们去帮张家奶奶拾掇拾掇东西。”苏小禾实在招架不住了,抱歉着说道。

村口的大妈更加热情,“要不要我们帮着收拾啊?”

“不用不用,你们先忙吧。”苏小禾刚翻了两座山,又接受了如此有阵仗的迎接,觉得就快要吐血了。

“那好,你和你老公就先忙着,有什么需要就招呼一声啊!”大妈说着这话,就很有号召力的招呼大家撤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苏小禾顿时觉得身边的空气一下子就清新了好多,也就没有发现大妈称呼楚纶止为自己的老公,更没有看见楚纶止快要翘到耳朵根的嘴角了。

吃过午饭,两个人一点休息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觉得这山村里的空气中带着一丝芬芳,看着湛蓝的天空晃晃悠悠几片云彩,还有飞机过后一道道惹人遐想的痕迹,都觉得如此风光,绝对不能错过!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便往村后头携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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