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纶止,你个……不要脸的!现在都已经发生了,你承认一下会死啊?还是你要一直装下去?打死不承认?我又没让你负责,你逃避个什么劲儿啊?”苏小禾浑身都在颤抖,指着楚纶止的鼻子,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好像有一个念头流星般闪过脑际,楚纶止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怎么就那么怪异呢?“好,我不逃避,昨天晚上我既然去找你了,我就没想过要逃避,如果我说,我可以原谅你对我的隐瞒和欺骗,你会怎么说?”
苏小禾有种跳戏的感觉,“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苏小禾对着忽然一本正经的楚纶止畏惧了,皱着秀眉,紧了紧被子,缩了缩,忽然就没有之前的气势了。
“我不知道你和我母亲有没有什么计划,但是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你会对我坦白说出一切。”楚纶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苏小禾,在看见她身子一颤的时候,眼神才有了波动,心里已经开始渐渐转凉,自己都说成这样了,还是不行么?
“你还觉得我和你母亲有什么所谓的串通?”苏小禾捏紧被角的手已经微微泛白,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楚纶止不置可否,只是眼神中的光亮似乎已不似之前。
苏小禾觉得周身有些凉意,侵入皮肤,让她有些发抖。
“我希望你对我坦白,没有隐瞒,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包容你的一切。”楚纶止想要握住苏小禾的手,可是会被狠狠挥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小禾,不理解她这样是为什么。
苏小禾的眼神很凉,“你是觉得爱可以解释一切是么?还是你觉得自己的爱真的有那么伟大无疆?呵,楚纶止,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样评价你,你的自以为是真的很令人讨厌,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爱已经形成了捆绑别人的枷锁,你不累么?你不累我很累!”苏小禾的眼角一滴泪水滑落,可是却没有抹去,只是倔强的看着楚纶止,气势上没有落后半分。
楚纶止的眼开始变得很幽深,“你是觉得被我爱很有负担是么?”如果声音能冷的掉渣,那么现在一定是冰天雪地了。
“呵,终于清醒了,聪明了一回!”苏小禾凉凉的笑了,可是止不住的泪水却拼命往下滑,苏小禾冷笑着闭上眼,隔绝了一切。
“你是觉得我不会对女人动手么?”楚纶止却忽然暴起,直接扑了过去,掐住了苏小禾的脖子,将她压倒在床上,双目圆睁,喷斥着火气。
由于忽然而至的压迫,苏小禾惊恐的睁开眼,对上了楚纶止的眼睛,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那样惊慌失措,却惹得上面的人冷笑,“终于害怕了,可是,已经晚了!”手上不禁加重了力气。
苏小禾由于窒息,低低咳嗽起来,“你……你给我起开……咳咳,别逼我……咳咳,别逼我动手!”
“呵,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到底有多大!”楚纶止笑了,无比魅惑,可是魅惑中的寒冷却让人不寒而栗。
苏小禾捏紧拳头,深呼吸,一咬牙,直接踢开被子,一拳头直接击向楚纶止的腹部,楚纶止后撤一点,苏小禾已经见光的腿直接来踹,楚纶止只能撤手回防,苏小禾直接收脚,单膝跪在了床上,楚纶止后退几步,也半跪在床上,两个人像是仇人见仇人,分外眼红。
“楚纶止,你欺人太甚!”苏小禾咬牙切齿,加上昨天晚上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给卖了的怨恨,她更加气急败坏。
“苏小禾,你别不识好歹!得寸进尺!”楚纶止捏紧拳头,以前只是友谊切磋过,还没有真正和女人,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打过,可是瞧她现在一脸的视死如归,楚纶止也被激怒了。
“我不识好歹?我得寸进尺?”苏小禾全身的细胞都充斥叫嚣着好好教训一下对面的那个人,直接出拳,嘴上还是在冷嘲热讽,“楚纶止!他娘的,我忍你够久了!你糟蹋了我我都没吭声,你个占尽便宜的还好意思说三道四!长本事了哈!”越是说着难听的话,苏小禾出拳越是迅速越是狠戾。
楚纶止见招拆招,听着苏小禾这个死丫头骂街的话,也开始凌厉起来,“我怎么就糟蹋你了?你情我愿还把屎盆子都扣在我脑门儿上,你丫够牛的呀!”
两个人你来我往直接从半跪姿势站了起来,柔软的床铺已经凌乱不堪,被子也早就甩在了地上,两个人出手越来越重,要是在以前,肯定会被评头品足,两个人调笑一番,可是现在,两个人势如水火,恨不得要死对方,自然不会顾及床的叫唤。
“你流氓!你混蛋!你不要脸!”苏小禾像是要把满腔的怨恨都发泄出来,直接将拳头变为爪子,锋利的指甲见缝插针的抓挠着,每一次都动人心弦。
楚纶止一下子就被暗算了好几下,身上立马有了无数火红的印迹,火辣辣的疼,楚纶止避让不及,这不动真格,臭丫头还来劲儿了是吧?一个巴掌拍下去,苏小禾的爪子立马麻了一下,迅速后退,两个人又有了可互相瞪视的距离。
苏小禾将被打的手背到后背,轻轻活动着,可是还是麻麻的,不怎么灵活,而楚纶止也好不到哪里去,****着上身就是一个错误,现在背上也火辣辣的,胸前也火辣辣的,甚至连手臂上都是火辣辣的,还幸好昨天晚上睡觉之前把裤子穿上了,不然现在……不好说……
四周都很平静,可是两个人都有些气喘,而且眼神对视,火力全开,甚至除了沉重的呼吸,空气中还流淌着“嘶嘶”的电流声,一切,在这一瞬间相对静止……
“一定要这样?”楚纶止冷哼一声。
“也不想想,是谁先要这样的!”苏小禾反唇相讥,秀眉一挑,眼角残留着之前的泪痕。
“如果你能好好跟我说话,我至于这样么?”楚纶止压制着自己,不继续上前掐住这个一再挑衅的女人的脖子。
“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从一开始就将我定罪了,是非要让我顺着你已经设想好的情节接下去才算好好说话么?楚纶止,你不要欺人太甚!”苏小禾眼神很冷,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让她说话都藏着一股子难以靠近的冷冽。
“我让你如实说,只要你能说清楚,我就相信,你就这么抗拒么?我都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说我欺人太甚,怎么不反思反思自己呢!”楚纶止捏紧拳头,看着对面倔强的女孩高昂着脑袋,以前觉得很傲娇,可是现在看着怎么就这么可恨呢?
“机会?你所谓的机会是指,先一棒子把我打倒在地,然后趁着我不能说话,直接抓着我的手在判词上签字画押么?楚纶止,你可真行啊,想跟我玩这一套,我告诉你,你还嫩点儿!”苏小禾嗤之以鼻。
“什么乱七八糟的签字画押,苏小禾,你想想,我之前都已经低声下气跟你说了,之前的事情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跟我坦白,不再隐瞒,咱们就还想之前那样和和气气,不好么?”虽然是退步的语气,可是楚纶止的表情却让人感觉不到他的退让。
苏小禾冷笑一声,“呵,还低声下气?楚纶止,你的成语是你们体育老师教的么?不会用就别乱用,别让人笑掉大牙,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所谓的低声下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拿着欠条上门要债的呢,我告诉你,我苏小禾光明磊落,做事坦坦荡荡,不需要什么阴谋诡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咱俩一拍两散,之前一切我也没精力跟你计较!”苏小禾摆摆手,一副你快走吧,别碍着老娘眼的样子。
楚纶止呼吸一滞,“呵,之前倒是我小瞧了你,苏小禾,嘴皮子这么溜呢!还是想着早点摆脱我,好琢磨下一家啊?”楚纶止向前迈了一步,苏小禾立即防备的看着他,手上脚上也都备好了防御姿势。
“不用紧张,我之前是瞎了眼,才会觉得你这种人还有药可救,可是现在看看,真是被猪油闷了心!”楚纶止冷笑着,转身下床,准备就走,可是后面一阵掌风袭来,楚纶止本能的侧身,一脚踏空,差点摔下床去,苏小禾一看,心中一抽,忙伸手去拉,可是楚纶止却是迅速变化姿势,稳稳站在了地上。
苏小禾收回手,顿住了脚步,暗暗舒了口气,只是不断提醒自己,刚刚那只是本着救死扶伤的意愿才伸手的,无关乎其他。
楚纶止自然看见了苏小禾对自己伸出来的手,心里之前被压抑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浇灭了,看来这小丫头也还是挺关心自己的嘛!脸色不禁好转许多。
又是一时无语……
只是楚纶止看着苏小禾,而苏小禾看着地面,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最后一次机会,苏小禾,真的是最后一次,你跟我说,我就相信。”楚纶止觉得今天自己的耐心真是好到爆表,只可惜对面的人好像是个顽石,让自己颇感无奈。
苏小禾抬头看了他一眼,揪着衣角,坐了下来,盘腿在床中间,“我没有欺骗你什么……”声音低低的,可是终于愿意平心静气的说些什么,“最多只是隐瞒了一下自己的身世,可是,你也没有问过我这些啊……”自己说着,又自己辩解着,然后间或抬头看一眼楚纶止。
楚纶止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断进行催眠,确实没有特别明显的迹象表明她和潘筠是一伙的,而且自己要相信她,一定要相信她!“那你前天晚上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