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小禾瞪大眼睛,“哦!”不住的点头,“嗯!”好像对这个名字多么叹为观止似的。
这下,楚纶止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点。
“那么,楚纶止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从我家离开呢?”貌似名字念得还挺绕口,苏小禾用上了敬语,外加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楚纶止。
楚纶止嗤笑出声,只是明目张胆的赶自己走么?眼中寒光一射,“你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么?”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小禾。
苏小禾不为所动,依旧纯情,“是神经病的神么?”
一口气差点岔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意思就是如果要说自己是神经病,那么和自己在一起的苏小禾也就是同类了。
“哦?您的意思是说,我是人么?”苏小禾貌似很惊讶,“呀,怎么办呢?我只是生活在这繁华都市的一只勤劳的小蜜蜂,每天为了生计奔波啊,哎,才没有人那样舒服呢。”说完还怕别人不相信似的,用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楚纶止差点嚼到舌头,见过耍赖的,没见过这么耍赖的,“就不能请我在你家吃完早饭么?”改用柔情路线。
“不好意思,我们家既不招待神经病的神,也不招待道貌岸然的人。”说的郑重其事。
“你!”没想到就这么给自己定性!枉费昨晚还觉得这小妮子不错呢!是自己戳瞎了双目么?
看着楚纶止脸上明显的青白变化,苏小禾很体贴的去打开了门,做出了一副请的姿势,楚纶止脸皮再厚也还要脸吧,拍了拍衣服,趾高气昂的走了。
“喂,鞋子!”苏小禾却伸手拉住了楚纶止,本来楚纶止还觉得这小妮子是欲擒故纵呢,现在算是挽回,可是嘴角刚刚翘起,一句话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是室内拖鞋,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再看一眼可怜巴巴歪在鞋柜角落的鞋子,还有一脸戏谑的苏小禾,真想直接把鞋子拍到她脸上。将脚上的拖鞋一甩,气呼呼的换上自己的鞋子,大踏步走了,后面传来苏小禾欠揍的声音,“慢走,不送……”
真以为是接客的呀!楚纶止心里念念不休。走到下面才发现车还在昨天的酒吧那边,“呀!”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吼出了声,看什么都不顺眼!什么“蟠龙居”?尼玛的“爬虫窝”还差不多!什么“人人乐超市”?尼玛的“人人哭超市”才对!
好吧,不管是谁,都必须承认,一大早的,楚纶止幼稚了!
一辆出租车缓缓停在了旁边,下来了一个穿着粉红色洋装的女人,手上还拎着东西,本来精致的五官在清晨肯定能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可是那粉红色偏偏让郁闷的楚纶止想起了昨天的那个粉红色客房!疯了!太恶心了!楚纶止打心底里厌恶起来!疾步上前,看也不看那女生一眼,直接钻进了出租车,“开车!”没好气的对着司机说。
司机撇撇嘴,这是被老婆赶出家门了吧?难怪火气这么大!衣服还皱巴巴的。摇摇头,也没说什么,一踩油门,滑了出去。
沈蓓蕾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不禁有些埋怨,本来还觉得那男的长的很养眼,可是怎么这么粗鲁啊!而且穿的衣服也皱巴巴的,看来也就是一个靠包养或者不入流的小白脸而已。撇撇嘴,沈蓓蕾整理了整理身上的洋装,拎着保温桶婀娜多姿的上去了。
“亲爱的们,我回来了,瞧瞧,给你们带早餐了……”沈蓓蕾一边开门一边扯着温柔的嗓音说道。
客厅里的苏小禾觑了沈蓓蕾一眼,然后迅速扭过头,看看人家那********的身材,一大早就穿着腻到胃里的粉红色洋装,再看看自己,整个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老处女,昨晚都把人带回来了,还没把自己销出去,是魅力不够大还是真的就要带着一身的纯洁作为联姻的筹码?
“看看,吴记小笼包,你们俩的最爱!”沈蓓蕾拿着保温杯在苏小禾面前晃悠。
“难道你不爱吃么?说的我和姝雅好像是资深吃货似的。”苏小禾毫不留情的揭穿。
虽然被揭穿,可是沈蓓蕾俏脸一扬,“怎么会一样呢?我是有节制的吃,哪像你们那样狼吞虎咽,跟几辈子没吃过似的。”
“对对对,你有节制,所以我们吃的时候,某人就泪汪汪的咽口水,甚至会一直不停的灌水,哎……”苏小禾撇撇嘴。
“我什么时候那样了?我那是渴了才喝水的,根本没有其他意思!”沈蓓蕾义愤填膺。
苏小禾作疑惑状,“我说是你了?呀,原来我说的那个人是你呀!哦!”
沈蓓蕾咬咬唇,哼了一声,决定不跟她一般计较,恰好张姝雅端着一碗热乎乎的东西出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你来啦?我厨房熬了一些小米粥,你去端过来吧。”张姝雅现在的工作重心在呆坐在客厅里的某人身上。
“为什么是我呀?苏小禾!”沈蓓蕾叉着腰,不甘示弱。
可是却换来张姝雅的一记白眼,“快去!”
看着一个继续在客厅做富贵闲人,一个明显眼里只有另一个人,被彻底伤心和冷落的沈蓓蕾吸吸鼻子,挥着小手绢进了厨房。
“来,先喝碗红糖姜水。”张姝雅细细吹着,对着苏小禾说道。
苏小禾抬起眼皮,一脸的无精打采,可是疑惑却很明显,“我例假还没来呀。”
张姝雅皱皱眉,“人家说,第一次之后要好好调理一下。”看苏小禾还是不明白,就硬着头皮说,“我也不知道要弄些什么,就觉得是不是跟例假差不多,所以就熬了红糖姜水。”
苏小禾的眉头全聚到了一起,就差拧个个儿了,“我……”
“我知道,我明白。”张姝雅一脸我都懂的样子,“昨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才去喝酒,才把男人带回来想破罐子破摔?”
抿了抿嘴,苏小禾点点头。
“你知道么?这么做只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即使他们知道了……”接下去的话张姝雅没说,可是苏小禾更加暗淡的眼神说明她听明白了。
“什么对自己不负责啊?”端着小米粥过来的沈蓓蕾很敏感的抓住了关键,一副做贼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八卦呀?好呀,一大早听八卦最有利于食欲了。”说着还端端正正坐下,一副好宝宝认真听课的样子。
张姝雅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
“干什么呀?人不八卦枉少年!”沈蓓蕾立马叫屈。
“吃饭都塞不住你的嘴呀!”张姝雅严肃的警告道。
沈蓓蕾不干了,环着手,嘟着嘴,一脸你们都是坏人,我不高兴理你们了的样子。
“不烫了,快点喝了吧。”张姝雅端着碗,怜惜的看着苏小禾,她心里知道,平时的苏小禾大大咧咧,可是一碰上她的那对父母,所有的防备都会抛到九霄云外去,对着父母假装坚强,可是一转身,所有的伤口都暴露了出来。
“我现在不想喝。”苏小禾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姝雅,她知道姝雅是为自己好,可是当昨天的事涌上心头,那些可笑的片段不断回放,自己就怎么也提不上力。
“那行,先放着,我先去买药,等会儿一起吃。”张姝雅摸着苏小禾耷拉着的脑袋。
“什么药啊?”苏小禾和沈蓓蕾异口同声的问,只不过苏小禾是不明所以,可是沈蓓蕾却是感受到了八卦的影子。
张姝雅埋怨的看了一眼沈蓓蕾,然后笑着对苏小禾说,“没事,就算我丢一下脸也没关系,事后药总是要吃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再不明白,苏小禾就该撞墙了,脸霎时变红,连忙手舞足蹈起来,“没!没!姝雅!没有!”
张姝雅却略带嗔怒,“这种事要防着点,不然有你哭的!”
“真的,我们真的没有发生什么!”现在哪还管什么混蛋爸爸妈妈呀,张姝雅的反应让自己雷的不轻,苏小禾都感觉说话有些绕口。
张姝雅开始皱眉,“没有发生什么?那我浴室里的衣服怎么回事?那你们早上在一张床上赤忱相对是怎么回事?”感觉声声泣血啊!
“我!”苏小禾彻底有些嗝屁的感觉,“我们打了一场架,累了,就睡了。”
“什么?”平地一声雷,张姝雅失声叫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就连一边一直呆若木鸡,一直消化不了的沈蓓蕾都被吓了一跳,更别提一直聚精会神应应付,胆战心惊接受审判的苏小禾了。
“除了打架,没有别的越轨行为?”张姝雅有种虎目圆瞪的感觉,“你没有一个任性就把自己交付出去?”
“没有。”顶着巨大的压力,苏小禾轻轻摇了摇头。
“真的?”张姝雅还在怀疑。
“真的!”苏小禾就差举起三只手指发誓了。
“用你所有的储蓄发誓?”张姝雅眯着眼,渐渐有些松口。
“用我所有的储蓄发誓!”苏小禾立马跟上。
“用我们仨的友谊发誓,就算了吧。”
“用我们仨的友谊发誓!就算了吧……”苏小禾一时嘴快就跟上了,可是后面的话却迟疑,换来张姝雅一记眼光,苏小禾立马做拉条封口状。
“呼哧呼哧”,张姝雅只有大口喘气的份儿了,却在众人都以为会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全身瘫软的倒在了椅子上,深呼吸,“喂我吃早饭!”一秒钟变娘娘。
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让苏小禾和沈蓓蕾面面相觑。
“老娘加了一夜班回来看见你们那奸夫****的样子,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闹半天,老娘我是白忙活一场,真是闲的蛋疼!快,喂我吃饭!”张姝雅吼道,“之后再三堂会审。”
苏小禾立马化身为贴心小丫鬟,开始端茶倒水,“来,张娘娘,张嘴,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