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作弊方式也有着很大的局限性,如果周围环境的无线信号不是很强,或者在外面念答案的人距离考生太远,信号衰减的太过厉害,那么考生基本上听不到外面的人读的是什么,所以负责传答案的人一般会选在离教室最近的而且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里,经后来我们考证,这个位置一般会选在男生或者女生厕所。
一来在厕所读答案足够隐蔽,二来距离教室不会太远,无线信号没有大幅度衰弱,里面的考生就能清晰地听到答案,如果你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地想通过考试。
你首先需要花大代价买一套四级考试的答案,这是你考试通过的必备条件,不然你找一个二杆子水平的人帮你作弊,即便他自己坐在考场上也未必能通过考试,传给你的答案还得打个折扣,试问你还怎么能考的过。
我并不关心那些用这种方式作弊的人是不是真的通过了四级考试,他们是不是有我考虑的这么全面,相信他们也是个中高手,我能想到的可能他们也早都想到了。
我看到的是这种作弊方式的巨大潜力,也许这会在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中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帮我们一个大忙。这里我们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还有戈飞、刘宁这些考试困难户。
当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显然还没有意识到科技带给我们生活的巨大改变,他们还对这种新生事物持有怀疑态度。
“你这个能行么,我们在考场里面真的能听见么?还有这一套东西应该不便宜吧?”刘宁首先开始质疑。
“是啊,钱的问题都是小问题,关键你这东西能管用么,不管用的话不是坑死了?”戈飞更关心的是他能否在考场上作弊成功。
“废话,如果没用的话他们会拿这东西在四级考场上尝试么,我看他们好像都是高年级的,也许这次四级考试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们会下血本干这种事?万一失败不就只能是等着肄业了?换成是你们,你们会拿自己的毕业证开玩笑么?”
戈飞和刘宁被我的话镇住了,他们开始明白我不是在开玩笑讲故事,而是真正准备利用这个高科技来应付这次期末考试了。
“你不会真想在期末考试里用它吧?”刘宁有点紧张地问我。
“不是我在期末考试里用它,而是我们,除非你俩不想通过这次期末考试,随便举个例子,就拿高数来说吧,如果你们告诉我不用这个玩意儿你们也能顺利通过考试,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们回想了下上学期高等数学考试的惨象,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许多,刘宁已经挂了一次了,他的高数成绩是惨不忍睹,戈飞虽然在我的帮助下勉强过关,但也惊险异常。
首先这次考试他并不一定会有那么好运能再次地坐在我身旁,其次就我目前的水平来说,如果想要靠抄袭我来通过考试,那真是痴人说梦,我最后的一个月时间把所有的心血都费在了四级考试上,根本无暇他顾。
第二学期的高等数学难度比第一学期大了不知道多少,翻开高数课本我就感到头晕眼花,我觉得即使再给我两个月我也未必能复习好。
现在的我只能剑走偏逢,铤而走险,而无知的戈飞与刘宁完全没有意识到高数考试的艰难,他们还将希望寄托在我和张晓东身上。
被我的一番话吓到了,戈飞和刘宁显得格外紧张,都凑了过来,既然有一种可以通过考试的方法,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弃尝试的机会。
“你说怎么办吧,咱得先准备什么?我到现在高数课本都是崭新的呢。”刘宁窝在宿舍完了一学期游戏,高数课本压根儿就没翻过,还老老实实地地躺在桌子的最底层。
我肯定地告诉他们,“我觉得咱首先得买设备。”
“废话么,设备当然得买,不过你知道在哪儿买么?”戈飞也积极地参与了讨论,毕竟这关乎我们几个人的生死。
“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我们可以从那些高年级学生手里买,价格应该会便宜些。”我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了,想要既保证质量,又物美价廉,只有倒腾二手货,这玩意儿其实也不能算二手货,他们估计也就用了考试那么一小会,我们买来以后还能再次倒手卖给下一届,根本就不会吃亏。
“嗯,有道理。不过你有认识的高年级学生么?”戈飞点了点头,他觉得我这个建议还算中肯。
我也发动了戈飞,大家一起想出路吧,“有啊,我打听打听,你也从吉协里打听下,里面的哥们路子广,再说他们也都不怎么爱学习啊。”
“嗯,宜早不宜迟,我明天就过去找他们,跟他们咨询一下这件事。”戈飞答应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只有解决了这个问题咱们才有考过的希望。”我的态度突然变得很严肃。
“什么问题,赶紧说,别制造紧张气氛哈。”刘宁觉得这件事越来越靠谱了,他们也越来越重视这件事。
“你们想过没有,咱缺少一个能给咱们传答案的人啊,这个人最起码要提前四十分钟离场,还有他的学习成绩要足够好,能让我们信得过,最起码自己得差不离考个七八十分吧,如果自己及格都比较勉强,再传到我们这还能剩多少分?”
他俩连连点头,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突然刘宁的眼睛亮了,我和戈飞对视了一眼,好像也猜到了他的心思,大家不约而同地一起瞅着张晓东。
张晓东被我们看得心里发毛。
“你们想干什么啊,都这么看着我,我今天穿的不合适么还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张晓东开始拍打自己的衣服,整理仪容,他怕自己哪里收拾的不太合适或者是早晨洗脸的时候没有洗干净。
我们三个收回目光,一起点了点头,就这样默默无言地达成了一致意见。
“那就这么定了?”戈飞先开口了。
“嗯,除了他估计也没别人了。”刘宁补充了一句。
“我觉得也是,别人谁愿意给咱帮忙呢,再说要找这么一个各方面都信得过的人那真是难如登天。”我把我们三个人的意思又总结了一下。
我们三个商量好后把张晓东围在中央,跟他谈了我们的想法。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具体的操作方式和他需要注意的地方都交待的一清二楚,当然最最重要的就是强调了他这个人在这件事中的重要性。
“东哥,这回我们就全指望你了。”刘宁主动出击。
“别别,我不行啊,我这学期的高数学得有是一塌糊涂啊,好多东西到现在都不懂,课后习题都有不少不会做的呢,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考的过呢,更别说帮你们了。”张晓东被我们说的小脸煞白,吓得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