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道理和我们平时上学或者上班一样,距离学校或单位最近的反而往往最容易迟到。
离学校较远的人却往往得提前准备,以防路上出现塞车或者戒严或者某些个不法分子把好好的马路挖成一段一段的,这种让人咬牙切齿的事还真就在不经意间会发生,所以他们在仔细斟酌了各种情况后还是决定早早出发,尽快到达目的地,结果往往在他们做好充足准备后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他们总是提前到了目的地。
而距离太近的人则天生就有种心理优势,他们往往是磨蹭到了最后才准备出发,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潜意识里还是会认为他们也许会因为到的太早而无所事事,所以他们会在走之前再次到厕所抖干净最后几滴尿,当然他们完全可以把这宝贵的几滴尿带到学校或者单位解决,但他们不会这样做。
明可以早到的戈飞却来得最迟,也许出门后他想起自己还有个炊饼没带就折回去又取了一次炊饼。
尽管炊饼一元钱一个,满大街都是,但他还是以喜欢家乡味道的牵强理由故意迟到,让人误以为他是一个恋家的人,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等到戈飞姗姗来迟后,我们宿舍的人终于到齐了,一个多月没见,发现戈飞晒黑了,刘宁和张晓东倒没什么变化,刘宁和张晓东告诉我他们那里并不是太热,而我和戈飞则有共同语言,家里面实在是太热了,热的离谱,戈飞天天泡在露天游泳池里曝晒,倒还不至于到晒成非洲黑人那么惨,但跟周星驰演的包龙星绝对有一拼,我很怀疑戈飞是不也会把他的那物放在阳光下晒晒,去去霉气,但我还没机会去发现这个问题。
只有等戈飞带着他的下一个女友出现的时候我可以旁敲侧击地了解一下,我觉得非洲黑人在那方面的能力要超过亚洲人的主要原因可能就是他们习惯性地将那话儿晾在阳光下充分吸收紫外线,补充能量,而我们却将其深深藏起,导致长此以往下去后慢慢开始萎靡不振,这或许与东西方文化也有多多少少的联系,我无法继续深究,后来我甚至在图书馆内翻阅了大量资料,都未能佐证我这个想法的合理性与正确性,最终我只能不再深究。
我们先交流了下在假期到底做了什么,当我告诉他们我又重温了一遍昔日的经典《X白娘子传奇》时,被他们三个同时以鄙夷的眼神扫视了一遍,然后他们各自从不同的角度对我进行了批评与教育。
“每年都在播啊,你还在看啊,不腻味啊?”张晓东都对此感到有些不能理解。
“我估计他是在追雅芝姐姐,可惜雅芝姐姐不是素贞啊,她也得老啊,都好几十岁了,你做了几十年的春梦也该醒了吧。”刘宁看什么问题都要从淫邪的角度出发,这符合他的人生观、世界观与价值观。
“俗,忒俗,俗不可耐。”戈飞画龙点睛般地做了总结性发言,突出强调了一个俗字,刻画手法多样,层层递进地表达了他的极端不满。
我面对他们三个人的诘难不以为然,我认为他们还太年轻,看问题还不够深刻,不能够辩证地用发展地眼光来看问题,这说明他们还需要学习,需要好好学习,在我轻描淡写地发表了一番言论后他们面面相嘘,哑口无言,可见真理往往就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伟人已经为我们指明了方向,而他们仨却还是执迷不悟,可悲啊,可悲。
“知道我为什么每年坚持看这部电视剧么,我觉得这部电视剧的道理很深刻,刚开始我以为这是一部偶像剧,只不过是简单的俊男美女的故事,后来我认为其实没这么简单,这里面有爱情,这是一部忠贞不渝的情感大戏,再后来我才发现这是一部有内涵的厚黑剧,观音在唆使法海拆散了一对人与妖的不伦恋情后,再将他们纷纷度化,妖、人与仙三种境界的高下立判,所以你要说神仙高明,光靠吹不行,得拿出点实际行动,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不管你是人还是妖,最后你都得成仙,这才是正道;但我这个假期又看了一遍,我才发现这部剧邪恶啊,太邪恶了,这放在当代也得是遭广电总局封杀的啊,人与蛇生出了一个文曲星转世的怪胎,人与蛇之间的故事,这TM也太少儿不宜了,我觉得以前我其实并没有看过这部电视剧,因为我的年龄还不够,而现在我可以了,我已经成年了,咱看******不过分啊。我隐隐觉得当我下次再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也许我还会有更多的感悟,这就是发展,唯物主义在实践中得到了充分的验证,所谓发展才是硬道理。”
他们三个目瞪口呆地听完了我这番高谈阔论,他们显然不能够马上理解透彻其中的精髓,隔了一段时间后依然在回味。
刘宁并没有沉浸在假期的快乐中而忘乎所以,相反他很快就回归到现实,意识到了新学期的开始。
他终于在打了一年酱油以后提出了大学四年来第一个有建设性的意见,他提议我们宿舍开通网络,理由与当年忽悠我们买电脑的时候几乎如出一辙,再次重申了开通网络对于我们学习专业课的重要性,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明白他的理由是如何的烂,如何的假,但大家还是无一人反对地通过了他的提议,以压倒性的优势通过了这个提议,很快就决定开通我们宿舍的网络。
当时雍大校园网已经建成,虽然网速不快,但好在价格便宜啊,一个月10块钱,而10块钱只够我打一个星期电话的,一年的网费也就120块钱,但大家还是一人出了50块钱,交完网费剩下的钱我们又当做公共资金撮了一顿,以此来庆祝我们新学期的开始。
新学期开始后,上课这种事情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大一的时候逃课时间太久、次数太多的话还会有点心虚的感觉,想着万一被老师记上黑名单就惨了。但到了大二,发现上课这种事一般都要酝酿很久才会去做,到底上的是哪门课完全看心情而定。
当然也有时候也看老天爷的安排,如果我掐指一算,三天后上某某课的话,应该风调雨顺,高枕无忧,那我就会如期出现在课堂上,至于这堂课到底上的是什么,我却并不是太关心。
虽然如此,但有一种课即使我一百个不情愿,但依然不得不按时出现在课堂上。学校在大二开始开设了实验课,所谓实验课就是将课本上学到的知识在实验室里装模作样地演示一番,把别人早已经证实了几百遍的结果再次沿着别人的轨迹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