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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19、走,回去!

2007年10月18日,晚上8点40分,缘来酒家对面马路上,我与张风长谈。

其实张风说的那番话,并没有让我吃惊或者感到害怕,我的心里本就有这方面的准备,是梦是真,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是这么告诉我自己的。

说白了就是习以为常了,麻木了,害怕到极致也就不存在害怕了。

深吸一口气,我向张风要了一支烟,点着后连连猛吸了几口,顿时大脑开始混沌,晕乎乎的,本来就喝了点酒,加上尼古丁的刺激,我更加飘忽了。

我苦笑着对张风说:“其实我也猜到这是个梦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承认而已,这梦里发生的事情,其实是我内心深处最想要得到的,现在,在梦里,我都已经得到了。其它的我也不想管了,懒得去管。”

张风听了我的话后,先是一愣,然后轻笑:“呵呵,看得出来,虽然是梦,却让你提前享受了这种天伦之乐了,怎样?有了儿子,是不是各方面都成熟了不少?不再孩子气了吧?看你整天吊儿郎当的,现在思想上不会还那么屌丝吧?”

我呵呵一笑,手臂搭在张风肩膀上,说:“嗨!你还别说,境界是提高了不少,觉悟也高了一大截,你看哈,以前单身一个人晃悠,没啥可怕的,现在不同咯,要时时刻刻想着老婆孩子,就连做什么事,都要思前想后的考虑后果,这件事做了会不会给家庭带来麻烦之类的,想是这么想来着。就拿我们刚才喝酒的时候说吧,端着酒杯我还在想着呢,万一我喝多了,雪儿需要我干这个干那个的,酒一喝多啥也干不了,这岂不是误事了,对吧?呵呵,不像以前,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遇到事了,也会豁出去不要命的干,可是我现在想想那些事儿,要是被现在的我遇上了,我肯定不那么干了,却是胆小了许多,嘻嘻,这不算丢人,你说是吧?”

张风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看不出来是什么,也没去问他。

张风用胳膊肘子拐了我一下,笑着说:“你啊,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对你没好感,现在还是没什么好感,一副欠揍的样子,嗯,不过呢,我却愿意跟你做兄弟,一直做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心里一热,却是感动了一把,还有点小激动呢!

我厚着脸皮说:“那是!认识我的人都愿意跟我做兄弟,这不,小胖就死皮赖脸的缠着我,搞的跟同性恋似的,走大街上我都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嘻嘻,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太他妈的招人喜欢了!哇哈哈哈!”我笑的很可耻。

张风也哈哈大笑起来,路过的人都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俩,即使这样,也阻挡不了我们肆无忌惮的狂笑。

末了,张风站起身,伸了个拦腰,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长出一口气,说:“师傅他老人家曾说,人这一生,有许许多多的遗憾,我们阻止不了,也避免不了,因为你一不小心就会产生遗憾,所以,我们要步步为营,一步一个小心。”

我听了后,直截了当的回答说:“你那不靠谱的师傅说的话,我一向听不懂。”

张风没了下文,转脸看了看我,却说了另外一个话题:“苍茫,你说我能把这个路灯杆子用我的念力把它弄弯吗?”

我一摆手,不相信的说:“得了吧!就你那几手混元派的本事?你师傅不靠谱,你更不靠谱!”

张风嘿嘿一笑,神秘兮兮的说:“嗨!你还别不信,我混元道派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你看着哈,我马上让它变弯。”张风双手并拢,做了剑指,闭起眼睛,默念着他那混元派独有的咒语,你还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有点仙风道骨的气质哈。

在我目不转睛的见证下,尼玛!那根路灯杆子真的就弯了?!

真的弯了,而且弯的很彻底,灯头都点地了。

奇怪的是,过路的人非但没有惊声尖叫,像是看见鬼似的慌张而逃,相反,个个冷漠无视,像是没看见一样。

我可看的呆了!下巴差点都掉地上了:“张,张哥,你会便魔术?”

张风呸了句:“魔你妹啊!哥像是玩魔术的人吗?”

我眨巴眨巴眼睛,崇拜的望着张风伟岸的身躯:“张哥,我他娘的太崇拜你了!”

张风撇了撇嘴,说:“那!这就是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我并没有那个本事让路灯弯,不过,梦里的东西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敢想,什么都能发生,梦是由做梦者控制的,想怎么控制就怎么控制,只要你在梦中还能清醒,你就是这个梦的主宰者!”

我惊呆了:“那么说,这真是一场梦?”

张风瞪大了眼睛,吼道:“我靠!路灯都趟那了,这不明摆着的么?”

“嘿!我倒是没发现这个哈!”我顿时起了歪点子,心里想着我是世界首富,我有辆世界顶级跑车……

结果很明显,要什么有什么!

张风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你他妈的还真贪呐!这么多穿着比基尼的美女……我擦!苍……老……师?!”

我傻笑着,张狂的笑着,笑的眼泪水都出来了。

我身旁站着20个身穿性感比基尼的美女,各国的都有,长发的短发的,扎马尾的,爆炸头的……就连属于全世界的苍老师都在行列里,远处停着一辆顶级敞篷车,还有专人伺机穿戴整齐的站在车旁。

我没时间去看我的银行卡里有多少钱,不用看,肯定是我想的那个数字。

张风提醒我别想那么多,小心深陷进去出不来。

我哦了一声,心里怕怕,转念一想,眼前的东西又全都消失不见了,这真是一场梦!

张风想拦我,却没来得及,气的他呼爹喊娘:“哎哟卧槽!你他娘的脑子别转这么快好嘛?既然都把苍老师想出来了,你不得让我先快活一下?没义气!!!”

我鄙视他一眼:“想要?自己想去!”

张风一转脸又呵呵直笑:“我哪有那么龌龊?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这都是梦境,即使做了,也没那种感觉。”

经过一系列证实,我所在的世界,确实是梦,我心慌了,失望至极。

我失落的往地上一坐,对张风说:“难怪我想要儿子,雪儿就给我生个儿子,想要亲戚大团圆,就立马全来了。”

张风此时也变回了忧伤,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别想那么多,这些,在真实世界里,你一样可以全部拥有,别伤心,毕竟都是梦,等我们醒来,我们一样可以慢慢拥有。”

我点点头,依然有些伤心,那个躺在医院里由妈妈陪着的雪儿,还有我的儿子……我不能想象,等我一梦醒来,他们全部都消失不见,我无法接受,毕竟,这个梦太过于真实了。

我问张风:“那雪儿,岂不是还在阴间?为什么我咬自己,拿刀割自己都这么逼真,疼痛感这么真实,为什么我咬不醒我自己?”

张风回答说:“你傻啊?谁在梦里咬自己会把自己咬醒的?”

我说:“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张风鄙视我一眼:“电视里的你也信?你真够二的。”

谈笑间,小胖不知不觉的从我和张风背后出现了,跟幽灵似的,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小胖叼着烟,惆怅的说:“艾玛,喝大了,你瞧这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哎哟卧槽!喝的够大的啊!这看路灯都是弯的?不行,我得去撒泡尿去,醒醒酒!”

张风一把把小胖拉坐地上,说:“别尿了,路灯确实是弯的。”

小胖吸了口烟,嘿嘿一笑,淡淡的说:“我知道,只是看你俩谈得话题这么沉重,就像逗你们乐呵乐呵。”

我问他:“你都听到了?”

小胖依然装晕,说:“还用听?刚你把我最心爱的女神都请出来了,这还用听的?”

我又问:“你都看见了?”

小胖摇头晃脑的说:“其它的没看见,我就看见了一个思想龌龊不堪,内心极其贪婪的家伙儿在那瞎想。”

我没在理他,小胖嘟着嘴,望了望夜空,又低下头吸了口烟,长叹一声,说:“你们两是怎么打算?”

张风说:“听苍茫的,毕竟这个梦,他比较占便宜。”

我愣了愣,没说话,心里在想着,要不要醒来?醒来后,眼前的这一切美好的场景可就全没有了。

小胖像是猜出了我在想什么,安慰我说:“嗨哥们!别因小失大啊!这可都是梦!”

我笑了笑说:“之前你两还异口同声的说是真的呢!怎么这一会儿就全变了?”

小胖没出声,张风也是。

气氛一下子凝结了,我胡思乱想着,不知道小胖和张风此时在想什么,张风眉头紧皱,小胖面无表情的望着夜空,一支烟已经燃烧到了烟嘴,烟灰留了老长,他也没弹掉。

我想,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梦,而是我们三个的,我不能因为我一时的贪念,害了他们也跟着醒不过来,毕竟,他两陪着我,我不醒,他两也不会扔下我自己醒,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真实的我们还躺在阴间的黑河岸边睡大觉呢!

我也学小胖望着夜空,老家的夜空不像城市的夜空,晚上几乎看不见星星,终日笼罩在灰灰蒙蒙的混沌当中。

头顶的天空是那么的美丽,繁星点点,虽然很高,却很明亮。

在夜空里,我看见了雪儿的笑脸,儿子蹬着粉嫩嫩的小腿儿呜哇哇的哭着……

良久,看的我的脖子都酸了,我低下头,给自己按摩了一下,转头一看,小胖和张风也一样仰望着星空,他们看见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我无从得知。

想了想,于是我下了决定,一拍大腿,站直了身体,然后说:“走!回去!”

小胖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问:“还回去喝啊?我肚子都装不下了。”

张风却是明白我说的意思,他没有任何表情的问我:“真的想这么干?”

我重重的点头,再一次的说:“走兄弟们,我们回去!”

小胖和张风相视一笑,回答说:“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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