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富贵昨天曾听过诗涵与俊凡说起这神奇小龟,当下呵呵一笑:“这位钱多多公子,我柳富贵今天开的这副方子,并没有什么贵重的药物,与你说那个神奇小龟根本就不能相比。所以我不会要这小哥那神龟的。”说完后,便命人起拿了几位药材。
而此时,那名憨厚汉子,竟在怀中掏出小龟,硬往柳富贵手里送。柳富贵本欲推辞,何奈在推拖之时,一眼看到这寸大的小龟,不禁的着了迷。只见这龟除了脑门有一丝红线和眼珠是金色之外,一身碧绿,浑身如玉,若是不动,常人定以为这是一块玉器。
看众人都被这寸大的小龟吸引,那叫做钱多多的公子推了推站在一旁的憨厚大汉:“还不回家给你爹看病,还在等什么?”然后又对着柳富贵轻声道:“柳老先生,其实这个龟昨天已经被我买来了,现在是我的。不过你若是喜欢,晚辈就送给你吧。”
柳诗涵见那只神奇小龟被抵到爹爹手中,马上下了马车,跑到柳富贵身边,将小龟一把夺了过来,轻轻摸着小龟的头,面露喜爱之色:“爹爹,这龟好漂亮,这位哥哥竟然要送给你,咱们就收下吧。”然后竟自言自语道:“小龟,你好漂亮啊,叫你碧儿好了,嘿嘿,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俊凡肩上小白见柳诗涵瞬间被那叫做碧儿的小龟吸引住,当下大声“喵“了一声,竟转过头,再也不理会诗涵,惹得俊凡一阵好笑。
那名叫做钱多多的男子,见这寸大小龟被眼前小女生夺了过去,竟是不愿归还,不禁面露尴尬之色。对着柳富贵嘿嘿说道:“我知柳老爷为人,我若免费相赠,您老必然不会收下这份大礼,所以您老给我些银子也是好的。只要能记下小子我的这份心意就好了”
柳富贵因为这神龟毕竟与那汉子家有了三十多年的感情,本想推拖,可如今看到诗涵拿着这龟的姿态便知道,这丫头如何也不会把乌龟还回去,而且也不想再耽误了今日的行程,惹得落仙谷俩位高人生气,便轻声问道:“那这位公子,你要多少钱?”
钱多多见柳富贵问话,嘿嘿一笑,伸出三只手指,在柳富贵面前晃了一晃。
柳富贵‘呵呵’一笑,回头对着那慈目管家道:“管家,拿三万两银票来。”
谁料钱多多又快速伸出了一个拳头,马上接话道:“柳老先生,您可能看错了,我这里还有一个拳头,这龟是我花了三十万两在那大哥家里买的,您可别让小子我赔了啊。”
柳诗涵正在逗着小龟,突然听到这小龟被这钱多多出价三十万两,当下大声道:“你骗人,昨天还卖三万两,今天你就说三十万两?奸商”
那钱多多马上摇了摇头,轻声道:“姑娘家,你好像错了,昨日我先出了一百两,那大哥没卖,我又出了三百两,那大哥不但没卖,还说三千两也不卖。我当下一着急,出了三万两,谁料他转身就走,又是没卖给我。后来我是实在太喜欢这龟,一咬牙一跺脚,就出了三十万两,嘿嘿。他最终被我这金钱攻势所击倒。所以,姑娘你说我三万两买了他的小龟可是冤枉我了。”然后对着柳富贵道:“这龟就算三十万两也是少的。是吧?柳先生。”
柳富贵摇了摇头,大声对管家道:“管家,五十万两银票,速速交与这位小哥,然后我们快些赶路。”那慈目管家听了柳富贵话后,瞪大了眼睛,可又看柳富贵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急忙在一个小盒子里,掏出了五十万两银票,交于在钱多多手中,而那位钱多多公子,接过银票嘿嘿一笑,竟然将那厚厚一打银票像废纸似得团了团就收到衣服中,对着柳富贵一稽首,微笑道:“多谢柳老先生,望柳老先生财源广进,多多造福天陆,小子我告辞了。”说完,一脸奸笑走入道路一旁的巷子中去。
众人见那叫做钱多多的男子退去,片刻议论之后,便又重新踏入行程,俊凡见柳富贵与柳诗涵又进了马车,便对着柳富贵说道:“柳大叔,就这一只小龟?居然要用五十万两银票来买?是不是太草率了?”
柳富贵呵呵一笑:“你当大叔傻吗?这小龟浑身通透,只有头上有一丝红线,其余尽是碧绿,怎么看都不是凡品,但却没有任何书面有其记载,定是极其稀少,亦或者就是刚刚发生的变异,才至今无人发现。”
俊凡看着小龟一脸呆相,极是招人喜爱,当下也摸了过去,然后对着柳富贵说道:“但柳大叔,这龟若真是平常凡品,这五十万两银子不是白花了?”
谁知柳富贵微笑看着柳诗涵此时玩那小龟玩的忘了身边了人,柔声道:“诗涵的娘走的早,我又因为事忙时常没有时间关心她,但只要诗涵喜欢,能让诗涵高兴,莫说是五十万两,就是五百万两,我也在所不惜。”
俊凡听着柳富贵的话微笑着安静起来,又默默的想起了父母。他们不也是这样么?
众人走后,巷子里钱多多走了出来,看着消失的众人‘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想不到我钱多多的第一桶金便挣取了五十万两,且没用一点本钱,嘿嘿,我******真是挣钱的天才。”然后径直往北行去。
原来昨日这位钱多多公子跟随那憨厚大汉回家后,发现这大汉正在照料以为摊在床上的老人,便请了俩位大夫前来为老人治病,只可惜,这些医生的技术并不高明,始终找不到这老人瘫下的因果。后来钱多多便扬言,若是治好这老人的病,就让汉子把小乌龟给他。那汉子一听,这也许是本来就要不行的父亲唯一的希望,便没有一丝犹豫,答应了钱多多。然后也就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钱多多一脸春风,哼着小曲,把玩着手中白玉。待曲子哼完,大声道:“沧州首富,梧桐县姚万千,你钱多多爷爷现在就来夺你那首富之名了。”
而俊凡一行人,此时早已到了云祥水乡的码头,往一艘大船上走去。
俊凡站在大船护栏边上,看着滚滚江流,不禁震撼,因为江流的拍打声实在是大,俊凡大喊着对柳富贵道:“柳大叔,这江水好壮观啊,使人心情无比澎湃。当真是河流迅且浊,汤汤不可陵。”
柳富贵拍了拍俊凡与柳诗涵的头,大声对两人道:“不错啊,这吴江之水,一路向东,却从不断流,且江势澎湃,大浪淘沙。等会船开了,你们切记不可在甲板之上随意走动,一定在客房里待好,可明白?”俩人齐齐点头,便跑到船中客房里去。
待一切准备的好了,船上大副大喊一声:“起帆,升锚,动浆,行船。”话音一落,船上的师傅们,扬帆的扬帆,拉锚的拉锚,一时间全部进入了工作状态,再一刻,这十余丈的大船便往西行去。
众人行船一路向西,但这吴江水流过大,一日之间,竟然只前行了六七十里的水路,无奈天色已暗,唯有放慢了速度。
这是俊凡第一次乘船,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几个时辰后,也就适应了下来,转眼间被船上各种新奇所吸引,与诗涵乱跑了起来,待俩人跑的累了,便也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睡了起来。
谁料到半夜三更之时,甲板之上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音。俊凡心里有事,睡得也轻,此时听到了动静,便睁开了眼睛,看了眼睡的正香的小白,然后就轻轻的走出了房间。
推开房门,只见诗涵正趴在房门左看右看。俊凡见走廊上并没行人,对着诗涵做了个嘘声动作,轻轻走到她身边,道:“他们人呢?”
诗涵走出房门,对着俊凡道:“不知道呀,我刚睡的正香,爹爹突然敲了我的门,告诉我,不许我出屋子。我看大家是上了甲板了。俊凡哥,咱们悄悄去看看吧?”
俊凡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看诗涵一脸期盼神色,便牵过了诗涵的手,道:“那你跟在我身后,咱们不许出声。”然后便往甲板的楼梯走去。
待离甲板近了,二人却听到,甲板之上总镖师黄庆的声音:“谁看到小郭子了?”而其余镖师竟无一人答话,显然是没有一人看到那名叫做小郭子的。
黄庆眉头皱的紧紧的,缓慢的摇了摇头后抱拳一稽首,大喝道:“威远镖局总镖师黄庆,正在护运此镖,望道上兄弟给个薄面,留下姓名,来日黄某定当有所表示。”他这话音刚落,突然“砰”的一声在船上响了起来。听到响声,俊凡和诗涵马上爬在楼梯之上,漏了一双眼睛仔细观瞧,只见甲板之上一片白雾。
黄庆见对方并未被威远镖局的名声吓到,再看船上满是白雾,当下对着大家道:“大家都憋住气,这烟雾可能有毒。”然而此时柳富贵却在怀中掏出一个了小葫芦,待到打开小葫芦的嘴儿,甲板之上的烟雾,竟是尽数被吸到了葫芦里面。
然而,当白雾消失,只见船上的护栏边上,凭白无故的多出了五个人,都是点着火把,笑呵呵的看着那些镖师们。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突然传来一阵尖尖的声音。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今天打劫,不许不给,你要不给,让你后悔。”话音一落,却是在船边爬上了一位衣着破烂的老叟。这老叟长相极其招笑,一双绿豆般的眼睛一会分开一会对上,一张大嘴似乎能够一口吞下个大馒头,鼻子扁平扁平的,脑袋上顶着几缕发黄的头发,俊凡趴在楼梯上,正巧看到了他一眼,突然感觉到梧桐县的刘雨生是那么的顺眼。
那老者上船之后,左看看右瞧瞧,见自己的烟雾并未撂倒一人,抿了抿嘴,对着旁边一个大汉道:“老三,这烟雾炮,你是怎么放的?奶奶的,看回去的。”然后又对船上一行人大喝道:“愿意留命生财的给我站左边,想保财舍命的站右边,想拼命碰碰运气的且留在中间,兜里没钱的也别麻烦你家刘爷爷,自觉自动的给我跳船喂王八去。”
见这其貌不扬的老叟虽看似大大咧咧,但足下已经踏着攻步,竟随时可以出击。黄庆大声对着那老叟说道:“这位老爷子,请问尊姓大名?晚辈乃是威远镖局的总镖师,今日运的这趟镖也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只是一些救命的药材,对您老也没什么大用。您老可否看在晚辈一点薄面,就都散去吧?这里百两银票,算是晚辈孝敬您的。”说完竟是掏出一张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