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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霸经19雷厉风行,一鼓作气

少树敌,先发展,打掉一个,再谋进取。

——曹操

曹操自领兖州牧,收编青州兵,正在意气风发谋求更大发展的时候。初平三年(公元192年),朝廷却“诏以京兆金尚为兖州刺史”。这件事使曹操受到很大的刺激,他哪里容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被别人占有.闪此即派轻兵在途中迎头痛击金尚。金尚抱头鼠窜,投奔J’袁术。

朝廷派人来做兖州牧,促使曹操加紧实现谋划中的两件大事:第一,必须得到朝廷的正式策命,进而西迎皇帝,把皇帝控制在自己手里,奉天子以令不臣;第二,中原逐鹿,以武力乎天下。

这时,各路诸侯,均在积极发展自己的势力。袁绍、公孙瓒混战于幽、冀,袁术据南阳做起“皇帝梦”。曹操明白:形势容不得犹豫,只有积极参与到你争我夺的激流中,才能生存和发展。

袁绍、袁术虽为兄弟,但矛盾很深。起初,当袁术以孙坚领豫州刺史时,袁绍“遣其将会稽周昕夺坚豫州。术怒,击昕走之”;袁绍欲立刘虞为帝,“术好放纵,惮立长君,托以公义不肯同,积此衅隙遂成。乃各外交党援,以相图谋,术结公孙瓒,而绍连刘表。”据载,“豪杰多附于绍,术怒曰;‘群竖不吾从,而从吾家奴乎!’又与公孙瓒书,云绍非袁氏子,绍闻大怒。”初平三年(公元192年),袁术遣孙坚攻刘表,公孙瓒亦使刘备与袁术共谋攻袁绍;袁绍则与曹操联合,会击袁术。

曹操在力量尚感不强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先站在袁绍一边,共战公孙瓒和袁术。这是出于5—种重大的战略考虑:少树敌,先发展,打掉一个,再谋进取。

初平四年(公元193年)春,曹操军驻鄄城(山东今县)。时袁术遣孙坚攻刘表失利,孙坚战死。“荆州牧刘表断术粮道,术引军人陈留,屯封丘(河南今县)”,这时黑山别部及匈奴于夫罗,也归服了袁术,势力颇盛。袁术在南面失利,便想转向北发展。

陈留郡及其属县封丘均是兖州刺史部的管辖范围,袁术进驻此地就是直接侵犯了曹操的领地,而且从封丘到曹操的大本营鄄城已不甚远。此等态势,当然是不能容忍的。于是,曹操率兵迎击,首战于鄄城与封丘之间的匡亭。

袁术将主力部队驻屯在封丘城,并联系被曹操击败的黑山党残余部队及匈奴的于夫罗众,打算由西方夹击曹操。部署完成后,袁术派遣部将刘详,率领先锋部队向曹操直属部队的驻屯地甄城进逼,摆出一副挑战的姿势。但刘详对曹操的作战能力颇感恐惧,到达濮水南岸的匡亭,便扎营不敢前进了。

曹操接到情报人员送来的资料,判断袁术军团准备分三方面向甄城夹击,其目的无非想运用气势,逼迫兖州其余郡县部队不可帮助他,以达成孤立曹军的目的。

但眼明手快的曹操,很快就看出袁术布局上的弱点,刘详的先头部队虽摆出诱战姿态,但选择匡亭却是一项严重错误。

匡亭距离袁术主力军的陈留,的确比从甄城到匡亭约少一天的步兵行程。但曹军行进路线只需渡过濮水,就可直接攻击匡亭;而陈留的袁军却需连渡睢水、汴水、南济河、北济河才到得了匡亭。以当时的行军方式,渡河是件非常麻烦的工作,如果曹军全力加速行军,绝对比袁术的后头主力部队更早到达匡亭。黑山党及于夫罗众的部队更远,等他们赶到,大概战争早已结束。曹操决定发动奇袭。

他派荀或在甄城集结兖州郡军团,让袁术误以为曹军仍在编组以准备进行大规模会战,自己则率领直属部队,迅速渡过濮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击匡亭的袁军先锋部队。

正在等候进一步指示的刘详,面对突然出现眼前的曹操,惊慌失措之下,很快便被歼灭了。迅速清理战场后,曹操在匡亭布阵,准备等待袁术本部主力军团到来,另外荀或也集结兖州的大多数部队,由曹仁率领赶赴匡亭驰援。

袁术判断曹军的主力是在曹仁的部队中,根本不相信曹操本人已在匡亭。因此,他带领着本部军团慢慢渡过四条河流,准备和曹军主力一决生死。他认为占领匡亭的只是曹军先头部队而已,由于人数相差悬殊,曹军势必等主力到达后才会发动攻击。

曹操早已看穿袁术心思,当大部分的袁术部队渡过北济河、尚未摆好阵式时,曹操便迅速发动奇袭。袁术军在人数上虽远超过曹操,但在发现自己犯了严重错误时,袁术早巳无心恋战,便下令军队往西撤退到乌泽旁的封丘城,重新部署作战防线。想不到人数较少的曹操军却毫不放松地继续追击,进而包围封丘城。

完全丧失信心的袁术,根本无法判断曹军到底有多少人,听到曹军紧迫不舍,迫近封丘城时,他又立刻放弃阵地,一口气向东南撤退150余里,渡过南济水、汴水、睢水到达襄邑。想不到气还没有喘过来,疾进如风的曹军又追踪而至,袁术吓破了胆,连忙跑人附近的太寿城,高挂起免战牌。

由于仓卒撤军,后面又有敌军追踪,连续两百多路的逃亡,大部分的袁军早已半途溃散了。到达太寿城的残余部队1/3都不到。相反地,追击的曹军,却已与曹仁的兖州军团会合,在人数上反而取得绝对优势。

太寿城城墙坚固,攻击不易,袁术本来以为已暂时安全,不料太寿城傍临睢水,地势较低,时值春末,上游雪水融化,河流暴涨,曹操便派人截断上游的睢水,摆出一副决堤灌城的态势。袁术眼见不妙,乃率领少数亲信渡睢水,逃人地势较高的宁陵城。但曹操紧追不舍,也跟着渡河,并准备全面包抄。袁术到此才完全绝念,只好再度弃城而逃。

这一次,袁术不敢心存侥幸,他不但逃出兖州地界,并且越过亲附自己的豫州,直人老巢的扬州。他被曹军的追击速度吓坏了,丝毫不考虑地渡过长江,到达九江城,才稳住三魂七魄,保住性命。

由匡亭退到封丘,再逃往襄邑、太寿、宁陵,最后直人九江城,袁术这次大撤退全程600多里路,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南方关东军团领袖竟被刚组成的曹操军团打得如此惨败,举世震惊,大家不得不对曹操另眼相看了。

其实,曹操这场仗也打得非常辛苦,由于人数相差悬殊,曹操大胆地采取心理战术。他先以奇袭取得优势,接下来便是疾如风般的"600里大追击”,根本不让袁术有冷静下来思考的机会。从双方军队的调动看来,曹操并无心歼灭袁术部队,只打算彻底打击袁术军的士气而已。曹军有好几次摆出包围战态势,其实都未作完全包围,也都保留有让袁术撤退的路线。大致而言,曹操都只作单方向追击,他的目的只是在吓唬袁术罢了。

由于全军火速追赶,有一次几乎一天一夜滴水不沾,那一天全程均无水源,又不能停下来凿井,时逢春末夏初,天气转热,全军几乎都快渴死了,速度也愈来愈慢。曹操亲自在前头打气,但没有水到底难以忍受。

忽然,曹操灵光一闪,扬起马鞭,遥指前方,大声喊道:“儿郎们,前面便是一片梅林了,上面结满酸溜溜的梅子,大家再忍耐一会吧!”听说有梅子,全军欢声雷动,一时间个个口舌生津,精神大振,口渴也解决了。

这场战争由冬末打到夏秋,曹军作好换季工作后,便军还定陶。

曹操战袁术,起初是被迫迎战,后来是主动出击,是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例之一。战争中,曹操再次展示了自己的军事天才。先是长驱近百公里,围歼袁术军前头部队于匡亭,继而又围袁术本部于封丘,追故途中“决渠水灌城”,迫敌不能立足,,然后以追穷寇之势穷追猛打。俗云,兵败如山倒。

曹操在军事行动中形成不可阻挡的势态,袁术兵不能敌,不得不远遁而去。

曹操第一次与兵力很强的军阀作战,并取得了胜利,从而增大了力量,鼓舞了斗志,更加坚定谋取霸业的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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