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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凤出龙牢 (2)

近一月以来,皇上除了上朝理政之外,都把自己关在重华宫里,弄得重华宫里的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皇上,人头落地。这不前阵子,大内侍卫总领许大人,就不明不白地死在来下朝回府的路上。

墨慎不是不知道宫人们对他的畏惧,然则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早都离开了他的身边。

他错了么?

他只是无望而执着地,想爱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啊。

即使——她是父皇的妃子。

直至她求旨请死,死在他的眼前,他都不知道,那个温柔笑着,招手叫他过去玩,给他好吃的江南的小点的女子,是否知晓他心底最隐秘的情意。

然而这一切已全不重要,她已经用死亡,摆脱了这个桎梏着她的肉体灵魂的地狱。还以她的死亡,解脱了那个同样被禁锢在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的,他一直羡慕着的,嫉妒着的,他的同父异母兄弟——冉惟。

父皇其实更爱冉惟罢?把最好的,乃至父爱,都给了他。

他呢?他得到了什么?

不过是一个冷冰冰,高高在上的太子身份,一个头衔。

他真正想要的,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直到,他毫无防备地,遇见了无情。

那样轻浅地笑着,不卑不亢,声似碎玉,清朗而又温暖。

他看着她和冉惟交换眼色,看着冉惟一副担心忧虑的样子,他想,她还没有属于任何人,那么,终于,他可以拥有,只属于自己的人了呵。

可是,她却宁愿让天下人都以为她死了的方式,摆脱他和他所能给她的一切。

他轻轻抚摩掌下浅色的羊羔绒毡子,神色冷淡迢遥,蓦地捏紧了手掌,将之死死攥在心手里。

他错了么?

不不不!

他没有错!

无情呵,无情,你能为被屠杀了羔羊梵诵超度,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的痛苦于不顾,难道你不是一个不停杀戮的人么?

你杀戮的,是我的心呵,无情。他轻轻笑开了,他没有错,错的是一再逃开的无情。现在,他手里捏着生杀予夺的那条线,普天之下,除了他,再没有人,能解开系在无情血脉里的这条线了。

除非,她死。

或者,他死。

可是,即便是死,他也不想再放开了呵。

一旁伺候着的太监看见他脸上邪冷的笑纹,忙不迭地垂下眼去。

太可怕了,皇上笑得,简直似魔神附身。

“皇上,三韩、高句丽、新罗、百济、安南、占城、暹逻、万象、缅甸、真腊、南诏,以及北地的耶律氏部、大月氏部和乌孙、柔然等的使臣,都已经进京,在馆驿中等待皇上召见。”侍卫老五蹑足走进,低声禀报,似未曾看见他脸上的邪肆笑容。

侍卫老五曾经看见过,比这个笑容更血腥的笑,就在多年前,襄王爷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月夜里。他原以为,皇上找到了皇后娘娘,牵念多年的心终于可以有个归宿,却不料,偏偏就是她,把皇上推进了更绝望更血腥的那条路。

曾经,襄王爷是牵制皇上心魔的人,后来王爷死了,皇上以最残冷暴虐的手段,肃清了内戚党,杀得血海飘橹;而今,皇后娘娘的再次失踪,他不知道朝野上下,会有多少人为此付出代价。

“朕知道了,老五你去安排吧,朕下了朝在御书房,见上一见罢。”墨慎丢开手上的毡子,既然无情不喜欢,还留着做什么?“把这些都拿去烧了!”

“是。”

小太监忙上前来捡起地上的毡子,弯着腰后退着出去了,心里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千金也换不来一张。

“老五,你江湖消息灵通,去替朕查查十方阎罗殿。朕要他们最详尽的资料。”

老五眸光微动,躬身应是,退了出去。

墨慎坐进近泽榭中无情最喜欢的软榻上,半靠着阑干,望着外头的荷塘。长夏将消,波光潋滟的水塘中的荷花,已开得盛极而衰,花瓣零落,随水而逝。他抬起手,袖中劲风盈动,几欲就此挥掌,将一池荷花尽数毁了。几番思量,想及这是无情最爱,还是忍下摧毁的冲动。

他现在,只想发泄胸中欲毁天灭地的渴望。

“南诏世子段怫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耶律氏部族长耶律阿岑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墨慎居中坐在太液池崇智殿上,阶下跪着今日接见的使臣。

平身之后,二人呈上礼单,由太监接过递至墨慎手中。

“世子长居南地,此来中原,可还习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南诏世子。据悉,南诏世子年少时曾来中原学习,只是恰逢南诏王爷遭人谋刺,不得不中断学业,返回南诏,便一直留在南诏助其父王掌理政务。今次一见,果然是华光内敛,稳重老成之人。

“回陛下,怫还习惯。”穿着一身南诏盛装的段怫,衣饰华美艳丽,绣纹繁复眩目,衬着他蜜色的皮肤,格外的醒目。

“耶律族长常往返中原北地,应是十分适应此间的物候。”墨慎微笑,父皇去后,由他继位,他最大的改革便是将一应拘在京中的质子,悉数遣返原籍。若一个部族或者属国真有心造反,那么一个质子完全无法牵制他们的野心。韬光养晦,只为他朝脱困东山再起的例子,史书上,比比皆是。

“陛下还是叫臣非贤吧。臣弟非愚因为弟妹产期将近,是以未克前来,特要臣代表感激之情。感谢陛下仁慈,送他回归故乡,与家人团聚。”

“单非贤、单非愚。”墨慎轻念着耶律阿岑那两兄弟的汉名,有些感慨,当年不知是谁替这两个北地牧族男儿起的名字,别有深意呵。是贤是愚,不过一念间。

“那未出世的孩子,可起了名字?”

“回陛下,尚未。”单非贤拱手回道。

“你们氏族的名字,朕不便僭越,朕就赐个汉名吧。若生为男,就叫永世,若生为女,就叫太平。”

永世——太平。

“谢陛下赐名。”单非贤跪下叩头谢恩。这两汉名联在一起,寓意深远,这是一个中原强盛国家的帝王,所给予的最美好的祝愿和——承诺。

“陛下仁德!”段怫在一旁一同跪下,眼里有些东西,似浮光掠影,一闪而逝。

“两位都起来吧,此地不似宫中,不必如此拘谨,来人啊,赐座。”

君臣闲谈片刻,日过中天,按例赐宴。

御膳房做了南北风味的菜色,以免使臣不惯中原饮食。另有做了丰盛的菜肴,有荷包红鲤鱼,千里香干丝,燕窝蛤蟆炖老鸭,并各色点心冷盘。

席间,墨慎二人在京中可有打算。

“怫父王沉疴缠身多年,怫不便久留京城,臣打算待陛下寿宴后起程回南诏。”

“臣也是。”单非贤同样未打算多耽搁时日。

“归心似箭。”墨慎点点头,有个一家,让他们渴望早日回去,是多么幸福的事。“那就祝二位这两日,在京中玩得开心。”

“谢陛下。”

待辞了皇上出来,段怫与单非贤只是礼貌地告别,并未多做交谈。

这太液池虽说并非皇宫,但也耳目众多。皇上虽然说“永世太平”,但从来政治便残酷反复,由不得有半点放松,他们这样的部族首领与属国世子,还是少接触,以免落人口实。

两人各自上了车,回到馆驿。

段怫换了一身汉服便装出来,看上去已是一翩翩佳公子,带着自己的一个高大侍卫和一名内侍女官出得门来。

“官爷,我家公子想打听一下,这京城里可有什么好玩好看好吃的去处?”麦色肌肤身材微胖的内侍官上前去向守门的守吏询问,那带着浓重南音的官话,教守吏琢磨了好久才弄明白。

“有,京城了好玩好看好听的地方多了去了。”守吏谈起这个,自是眉飞色舞,口沫横飞。“要好玩的,自然是要去澳门大酒店。那酒店是早前一位异人所开,开张之日的盛景即使到得今日,坊间还有人念念不忘。后来因故关门,不过没多久便又开门迎客了。生意极兴隆,里头除有六博双陆马吊骰子戏之外,还有好些个番邦才有的新鲜玩意儿,只京城这一家,别无分号。

“要论好看,自然非蓬莱欢莫属。那里头笙歌燕舞,纸醉金迷……嘿嘿……”守吏兀自一人在那儿想入非非,口水都似要流下来。

内侍官有些不悦地轻咳一声,她家公子是什么人?她身后的大个儿侍卫撇开头轻笑,有人惹恼母老虎了。

守吏省过神来,忙不迭地收一起一脸遐思。

“若论好吃,则要去那南北酒楼。那南北酒楼在京中也开了有六七年了吧?菜色好,价钱又公道,还有说书唱曲的演堂会的,别有一番热闹。”

“谢谢官爷。”内侍女官从腰间悬的荷包里取出一小锭银子塞到守吏的手里。

“公子,咱们走吧。”

段怫点点头,一撩衣摆,跨出了会同馆乌蛮驿的大门。黑铁塔般高壮的侍卫和微微发福的女官随后,左右伴护。

守吏等他们去得远了,才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锭子,唾了一口。

“啐,南蛮子就是南蛮子,出手恁地阔气!”这银锭子少说也有二三两,够他喝一个月的酒了。

段怫一行人并不在意他人眼光,走走停停,看看听听,倒也有趣。

逛了一下午,浇糖画,捏面人,什锦果脯,彩漆勾金、螺钿镶嵌的首饰匣子,彩绘脸谱泥人……三人收获颇丰。眼瞅着便入夜了,内侍女官轻轻对段怫道:

“世子,夜了,该用晚饭了。”

段怫点头,抬眼一看,南北酒楼的幌子恰在前头招展飘摇,把手一指。

“就那儿罢。”

三人走进酒楼,立刻有伙计上来招呼。

“三位里请。”

“给我们一个清净不靠街的包间吧。”女官以口音浓重的官话说。

想不到那小二倒一听就懂了,搁愣都不打,就把手一延。

“三位这边请。”一躬身,就在前头带路,上了二楼,穿过走廊,将他们带进最里头一间绘着一片绿色祥云的雅间门口。“就是这间了,此间叫‘施财’,清净少人打扰,三位请进。”

段怫等侍卫打开门,进去巡视一圈颌首后,才走进雅间。

“这施财,取得甚巧。我等前来用饭,可不是将财施给了此间老板?”他笑着打趣。

“客官误会了不是?”小二也笑眯眯地回道。“这是施财乃是北方多闻天瓦萨瓦纳的别称,施财天,取其‘北方’之意。”

段怫轻轻抚掌,是极,是极。妙极,妙极。

“客官请点菜。”店小二遥遥一指旁边墙上装饰之用的挂屏。

段怫引颈望去,露出微笑。

那挂屏为四扇条屏,紫檀木底子,漆金绘梅兰竹菊四君子,上头题词四首。每首词中,都嵌着菜名,十分别致。

“就上贵店最出名的菜来吧,置个四菜一汤,四冷盘四干果四点心,再来一壶上好的松铃酒罢。”段怫撩摆落座,小二忙唱喏下去跑菜。

过了没多会儿,小二先把干果冷盘和茶水送上来。搁在青瓷荷叶盘里的四色干果是蜜饯海棠、酸桃脯、琥珀核桃仁和开口松子。那蜜饯海棠色泽金黄,汁液清亮,惹得那微微发福的女官食指大动,搁雅室脸盆架子上供着的花瓣水净了手,擦干水渍,径自取了一枚放在嘴里,眯起眼里,享受回味嘴里那酸甜可口的感觉。

“慢着点儿,当心噎着,没人同你抢。”大个侍卫轻声说,虽面无表情,话里却透着无比的宠溺温柔。

“好吃嘛,南诏吃不到嘛,在家你不许吃嘛。”女官横了侍卫一眼,又拈了一枚海棠,放进嘴里。

段怫笑笑,由得两人拌嘴。

三人在里头吃饭,外头暗处有朝廷的密探苦苦等候。使臣来觐,又要跟防,又不可太过,真是苦差。好在等皇帝寿辰一过,这些人就回去了。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两名密探看见段怫一行三人拎着买来的大小物什,被小二热情无比地送出门来。

“三位好走,欢迎三位下次再来。”小二将挂在脖子上的羊肚毛巾扬了扬。

微胖的女官按例自荷包里取出一锭银子交给小二打赏。

“你跟着他们,我去打探。”密探之一等段怫三人走过街口,拍了同行的探子一把,自己慢悠悠踱过去唤住准备往里迎客的小二。

“小二哥,借一步说话。”说完,亮了亮手里的玄铁牌。

小二何等的精刮,一眼就看明白这是朝廷密探的身份牌,立刻点头哈腰随密探走到一边。

“刚才那三人,在里头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事无巨细,给我一一道来。”

“是是,小的不敢欺瞒官爷。那三位到小店吃饭,要了四菜一汤四干果四冷盘四点心,外加一壶本店有名的松铃酒。那位夫人喜吃甜食,直说在他们南诏吃不到如此美味,公子比较喜欢那道竹荪参杞乳鸽汤,那位好汉话不多,吃得也不多,酒就喝了不少。临走时还在贵宾薄上题了词,称赞咱们酒落的酒菜。”

“带我到他们坐的那桌去看看。”

“是,官爷请跟我来。”小二深明“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这些密探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不然只需在密奏的折子里写一条“内有可疑”,就足可以叫这一间酒楼被夷为平地。

密探上了二楼,看见雅间门楣上俱绘有不同的花纹。飞鸟,荷花,蝙蝠,青云,绝无重复。

“这不同的花纹代表不同的寓意,飞鸟是为大鹏展翅,荷花是为一品清廉,蝙蝠是为福寿双全,青云则是平步青云,讨个吉利。”小二甚懂眼色,不等密探发问,已经仔细解释,并将他引领到绘有青云图案的门前。“官爷,是才三人用的就是这一间。”

密探伸手推开门,向里头望了一眼,除了桌椅挂屏,这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出路,连扇窗也没有。

密探退出来,小二在一旁搓着手,见他没有即刻离去的意思,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

“小的偷藏了一瓶好酒,官爷若不嫌弃,就让小的孝敬给您老罢。”说罢跑了开去。

密探慢慢踱下楼,环视底下大堂,气氛轻松,每个食客脸上都是享受表情。他快走到门口时,小二回来了,递上一只瓷瓶,即使以泥封封口,也能隐隐闻见酒香。密探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酒瓶,扬长而去。

小二等密探走得看不见了,才长出一口气,啧,真是险过剃头,稍有行差踏错,恐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此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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