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确累了,先前是一直强撑着,现在才真实的感觉到疲惫。
“那便去吧!明日我在这里等你。”
“是。”既然她来了这角斗场,那就代表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相处,不必急于这一时。
他站起身来,但上官莺下一句话差点让他再度跌回去,“对了,以后在这别叫我‘大小姐’,他们都称我为‘副场主’,或者你要不介意的话唤我一声‘鹰弟’也行。”
阿黎几乎是飘着出门的,上官莺却是躺下却未再睡,只是阖上了眸子静静想着事情。
入夜的时候,窗边传来动静,不等她睁开眼眸,熟悉的香味便是告诉她来人是何身份——拓跋玄渊。
不过,下一秒她又闻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味。
“既然醒了,吃点东西。”将食物在餐桌上布好,拓跋玄渊走到床边,唤上官莺起来。
“不想动。”上官莺睁开眼睛,却只是朝着他伸出了手臂,脑力透支的后果是头晕眼花的,压根不想动。如果没有他送来的吃的,她今晚根本就没打算用膳,实在太累。
“懒。”拓跋玄渊嘴上斥着,却是弯腰掀开被子打横抱起她,结实的臂膀很有力,却温柔的一点都没弄疼她。
“要不要我喂你?”在桌边坐下,他却没有松开她,反而是将她抱在怀里,偏头问她。
“你习惯服侍人?”上官莺看着桌上可口的菜肴,偏头问他,小巧的菱唇就那么正巧的和他薄而性感的唇瓣擦过,她呼吸顿时都停住,瞪大了眼睛望着头顶上那一双黑亮如黑曜石的眸子,愣愣的,根本不知道作何反应。
她不知道,却不代表拓跋玄渊不知道。
以鹰隼之势,他飞快的深吻住她的唇,手温柔却坚定的捧着她的双颊,将她的身子往下压去,却小心避开她受伤的右手,心口有火在燃烧,手慢慢的攀上了她腰间缠绕的白绫。
“外边儿人都传英勇的副场主是断袖,本来我还不信的,现在可是信了。”
戏谑的声音由外传进,让沉溺在那吻中的上官莺和拓跋玄渊惊醒,只闻得窗外一阵香风传入,不过须臾间便有那一身白衣,容颜却如妖似魅,举手投足都透着无限风情的月倾邪款款而来。
拓跋玄渊面色一沉,本就冷漠的声音此刻更如结了冰一样冷寒彻骨,“月倾邪,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哟,这不是渊王吗?”月倾邪步子未顿,反而更快了,凤眸轻勾,额心一点殷红更衬得他风姿妖娆,那故意拉长的语调让人不由得想起那人到情浓时所说的吴侬软语,真真销魂得紧。
可是从他那一张漂亮嘴里说出来的话,可真一点都不漂亮,“你都被冤枉得那么厉害也不辩驳一句,硬生生戴上那顶帽子你不嫌累,人家都拿你当笑话看呢!渊王,真是冤枉啊,你父皇可真有才,给你封的名号实在太有特色啦。”
“月倾邪,你是想你张漂亮的脸上多出一副九曲巷路线图,还是现在就滚?”上官莺最是护短,眼看着月倾邪脚脚都往拓跋玄渊的痛处踩,她要是不反驳的话那她就不是上官莺了。
“多一个你在我怀里,我就滚,嗯,抱着你滚。小球兄,你爱滚哪我带你滚哪成不成?”月倾邪并不怒,眉梢一挑,语气和刚才故意挑衅拓跋玄渊的口气截然不同,那完全是赤果果的挑、逗。
他这副嘴脸,上官莺实在太熟悉了,刚想出声,却听到拓跋玄渊冷冷的声音响起,“信世子,你父皇是不是知道你永远不能和女子一样来月信,才给你弄了这么个封号?”
月倾邪,信世子……
上官莺差点笑出声来,怎么以前她就没想到呢?
抬眼瞅着月倾邪那一张扭曲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精彩,青白交替,活脱脱的一调色盘。
“玄渊,我真小看你了。”扯着拓跋玄渊的衣襟,她强憋着笑道,果真是沉默寡言的人不说话则矣,一说就直戳人死穴,秒杀的说。
“你高兴就好。”看见她笑,拓跋玄渊脸上的冷色也是淡了几分,眉眼间多出几分柔色,整张俊颜也因此而变得生动起来。
上官莺终于是笑出声来,月信世子这名号可比月断袖好听多了,实在够喜感。
月倾邪怒极反笑,白玉一般的肌肤染上绯红之色,长眉直入鬓间,凤眸幽深沉暗,那一张容颜更艳色更是倾城,“娘子,夫妻本是一体,你怎么能这般帮着外人说为夫呢?”
“休得胡言!”拓跋玄渊抬头,那冰寒的目光锋利如刀,他周身也迸发出强烈的杀气,空气似乎都瞬间紧绷。
捻着虎须的月倾邪不但不怕,唇角反勾出灿烂的笑容来,如丝媚眼直望向上官莺的方向,“娘子,终生大事岂能儿戏?那一日是你自己答应做我的娘子,怎么现在就不敢承认了呢?”
上官莺唇角笑弧微勾起,早知道这前世的死对头心细如发狡诈无比没那么好应付,他这般说定是发现了什么。
现在的她若是问他那一日“菊花”香不香定是自己露馅儿,与其这样,倒不如帮自己也帮他坐实断袖这个名声。
她笑,眉梢上挑起,明媚的桃花眼轻轻一眨,如羽翼长睫向上扬时那一双眸子更显得媚眼如丝,她整个人也宛若变了个人似的,玉手轻轻一拉,从拓跋玄渊怀里站起,款款走向月倾邪的方向。
怀里陡然失温,拓跋玄渊眉心微蹙,看着她走向月倾邪,眉心越蹙越紧,她,到底想做什么?
月倾邪却是高兴的很,是吧是吧,这家伙就是他的娘子,是吧!
“你叫我娘子啊,可我更想从你这销魂的小嘴儿里听到你叫我”夫君“呢。”
上官莺走过去,站在一方矮凳上,媚眼微眯,那糅合男子英武之气和女子特有的娇柔之色的面庞妖娆而又邪魅,看得月倾邪眼睛都有些发直,下一秒她的长指却从他的下巴点到他唇上,呢哝的软语让然酥骨。
拓跋玄渊的脸立马黑了,稍动脑子就能知道,教她这话的除了那白袖还能有谁?这风流种自己爱留恋那些烟花场地还不够,竟然还带坏她,真是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