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不管他是怎么和什么三皇子扯上关系的,但就一点,在他身体里麻沸散的功效未散尽时他是绝对不能走的。
“你留我?”他转身,深黑的眸子直直望着他,隐约见一丝疑惑,还有一丝隐藏的暗喜。
这口气……
上官莺其实很想说巴不得他早点走,想想还是作罢,“嗯,我留你。”
一个女子肯留男子,这不是代表她对他……
终归是少年心性,一丝晕红悄然染上他的脖颈,明明是欣喜,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别扭,“既然你开口求我留下,那就留到黎明时分再走。”
说完,一旋身就坐在榻上,舒服地躺下。
上官莺纳闷,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这脸皮厚度都能赶上她了,她什么时候求他来着?
算了!
懒得跟他置气,她明儿还有事要做,要早点休息了。
身体滑下床榻,她拉起被子盖住身子,眼睛一闭放松地睡去。有焰和冰皇在,量他也折腾不出什么幺蛾子,这么一想,加上今夜实在很累了,她很快便睡熟了过去。而玄渊却是难眠,却不敢支起身子看她,脑海里一遍遍的想着她先前说话的口气,一丝难得的笑意悄然染上唇角。
许是因为累极,一向浅眠的他也是极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二人直接睡到了天明时分,又因为上官莺的睡相实在够差,睡前他们离得很远,但睡醒的时候却几乎是她整个人像八爪章鱼粘在他身上,迎着他那一双深沉的黑眸,饶是脸庞厚如她,也觉得面皮发紧。
“那个,我说榻子怎么这么软和,呵呵。”
干笑两声,忙从他身上挪开,滚一边儿去了。
玄渊起身,他之前的一身衣袍已经是连婆婆拿去处理了,此时他着的是一袭再寻常不过的家丁常服,那一身与生俱来贵气却不曾被遮掩,冷厉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起,尊贵无匹。
都说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却有人十分的长相,所有外在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更增色而存在。
连婆婆留了心,默默上前询问道,“少主,可准备起床了?”
“嗯。”天亮了,想睡也睡不着了,今日便是那花子惜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她要第一时间赶过去。
连婆婆掀帐子进来,伺候上官莺起床洗漱。
“这天都亮了,你也不方便走,迟些我让家丁过来,届时你再走吧!”错过黎明时分,也就只能混在人堆里走了。
玄渊蹙眉,却也没反驳,“嗯。”
“连婆婆,我们走吧!”上官莺轻吐一口气,还以为这固执的家伙会反对,虚惊一场。
早膳依旧在那前厅和一家人一起用,只是今日缺席的多了一人,三姨娘的位子往上挪了一个,其它并无变化。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一直到用膳完离开,自始至终厅内都安静得很。
“莺莺,随我到书房一趟。”
一起出门时,上官鸿侧身对上官莺道。
“嗯。”上官莺扬唇浅笑,这笑容比平时多出几分真心,是因欣喜。
上官鸿在前,连婆婆抱着上官莺在后,一起到了书房。
“拜见将军、大小姐。”
早已经等候在书房的诸人,在看见二人到来时齐齐下拜。
“都起来吧!”
上官鸿道一声,走到正中的位子坐下,连婆婆则是为上官莺寻了一把椅子,放了她坐下。
“初一,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此次寻凤尾花,领头的人正是于初一。
“卑职办事不力,将军恕罪。”
于初一下拜,一脸愧疚之色。
上官莺心一沉,也就是说没有拿到了。虽然对那凤尾花没有抱太大的期望,但是亲耳听到任务失败心里不免还是有些不舒坦。
“具体什么情形?”上官鸿到底是老辣之辈,夺取失败还可以抢回来不是?
于初一沉声将事情道来,“那一日卑职根据花子惜所制的路线图做了最充分的准备,可却因为去得太迟没有估到夺花之人的真正实力,结果才被人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具体怎么个说法?”上官鸿问。
“那些江湖人士卑职根据大小姐制定的计策是引开了,但中途却杀出了五个极其难缠的人物。”于初一浓眉紧紧拧起,咬牙道,“黑暗中看不大清楚,卑职只能判断出他们使的武器,一人是一柄能将人骨血冻结的宝剑、一人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弯刀、一人一柄金折扇与他同伙的人也是以刀为武器,还有一个身法奇快,让人根本看不起他使的是什么武器,而他的功力也是最为深厚的。”
“可有查到他们的来历?”上官鸿闻言紧皱起眉头,这些人若是能找到的话,他就有办法对付了。
“卑职惭愧。”于初一头更低,“是黑夜,他们又是各个分散离开的,加之后又混战根本看不清人,尔后天亮就再找不到人影了。”
连人影都没看见,上哪找?
“这……”上官鸿长叹一声,半晌吐出一口气,“都下去吧!”
“卑职告退。”于初一带着人,退下了。
“爹,不必太着急。”人都走后,上官莺安抚他道。
“好不容易有法子能治你的脸,爹说什么都不会放弃的。”上官鸿长吐出一口浊气,对她笑笑,“莺莺,你放心歇着,不就凤尾花么,爹一定为你夺来。”
“女儿相信爹爹。”轻笑一声,上官莺眉心微蹙,“爹,不瞒你说,女儿觉得这几人很像是女儿认识的。”
“莺莺认识?”上官鸿高扬起眉梢,“你回府后甚少出门,怎会结识这些人?”
“爹,这些事日后女儿再跟你解释,女儿自有盘算。”上官莺避开他的话题道,她现在也仅仅是怀疑而已,没有确切的证据她也不敢肯定是他们。而真是他们的话,她也猜不出他们要这花是要干嘛,所以还是日后再探探他们的口风。
她不愿说,上官鸿也便没有追问了,轻笑一声,“行,有盘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