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他——
完美的轮廓,浓密上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因为熟睡,紧闭的星眸中不再有狂妄和自负。棱角分明的薄唇也轻轻抿着,没有了狂师般的怒吼看起来也很性感迷人。
如果两人的见面没有争吵,没有针锋相对该有多好。叹一口气,该走了,拿了手套刚准备转身。
“唔……”睡梦中他难受的皱了皱眉,并使劲扯扯白色衬衣上的纽扣。看来,是衬衣、西裤的束缚让他太难受了。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放下手套,上前先脱下他的皮鞋,然后解开他的皮带,褪下他的西装裤。看到他只着小裤裤的精装身材,只是脸稍微红了下,又慢慢的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只是,淡然的目光落到他的腹部,不觉愣住。
那有一条长长的疤痕。疤痕至少有十公分长,两侧是密密麻麻的针印,看来当时必然缝了不少针。当然知道是那次为救儿子挨下的一刀。可当时儿子只是说爹地替他挨了两刀……对了,应该背部还有一刀,连忙拉开衬衣,费了的让他微微侧过去点身,果然,那里还有一刀……同样丑陋,同样触目心惊……听说与实际见到原来真的有很大差别……
微微闭目,想起她那时淡漠的躺在床上,甚至问都没有多问一句。毕竟他的种,他也应该救的不是,何况祸端是由他引起。等到后来,她被有些不情愿的被“抬”到了司徒家的别墅,想当然的认为又是他的授意,自然有些愠怒。她是人,不是没有生命的物件,他想让她去哪儿,便安排她到哪儿。再说,她早已经同他离婚,他没有任何理由来干涉她的自由。甚至那日,当他设法让儿子送来玫瑰花,又让儿子替他说好话的,她都是是拒之千里的冰凉面孔,现在想来,当时她是有些过分了,他那天是头一次那么有诚意的和她谈……脑海中猛的闪过地板上留下的血迹,想必当时他的刀口是崩裂了……
怔怔的摸着他的伤疤,好一会儿,才想起要替他盖上。想想毕竟是冬天,怕他冷,又开了空调,把温度调到适宜二十七度。这下,真的该走了。瞅瞅灯光下他熟睡的睡颜,心念一动,送他个晚安吻吧,友谊纯洁的那种。
谁料,刚刚低下螓首把湿湿的吻印上他的额头,一双铁臂把她一拉,她一生惊呼,已经落入他的怀抱,跟着他被酒烫的发烧的性感嘴唇已经紧紧贴住她的。
该死的!她含糊不清的一声低咒。早知道他是匹时刻勃发的种马,她就不该好心的送什么晚安吻,这下好了,纯洁的立刻就要变成不纯洁的了。酒精加蛮力,她的头抬不起来,身子根本也动弹不了,刚想伸了手抓他的短发。
“可心……可心……是你吗……是你又来我的梦里了吗……”他一边紧闭着眼,一边呓语。可是为什么这个梦竟觉得好真实,真是的他彷佛真的用力抱着梦中的人儿。唇恋恋不舍从恍似真切的丁香小口移开,移到她的眉,她的眼,她挺立的俏鼻,还有她的樱桃小口,然后是她的下巴,她修长的脖子和美丽的蝶翼般的锁骨……就是在梦中,她依然那么美,美的让他欲罢不能……
原来他还在梦中,原来她经常光顾他的梦,她的手已经接触他的短发,可是莫名的怎么怒了也抓不下去。
而他火热的吻依然还在继续,而且不知什么时候,她外套的扣子已经被他挑开,里面的高领羊毛衫,也被他大手推到高处,只用了几下力,就连最后一道“屏蔽”也被排除,还没等她拒绝,他的吻已经迫不及待的吻上她……
“嗯……”
“唔……不要……”明明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扯落,她周身的温度却越来越高,若不是,连最后一件也被他突然扯掉,蓦然在空气中一凉,她只怕连拒绝的字眼都快要吐不出来。但其实,说了与没说,也没有多大差别,因为这声拒绝不但细弱蚊吟而且因为有颤声,听在耳中分明是欲拒还迎。或者说潜意识里,这次她真的并不想拒绝。
而他略一翻身,被子滑落床下,她娇小玲珑的身躯被他覆在身下。他三下两下快速的除去所有的束缚。
她下意识的双臂环胸,脸红到耳根,长这么大除了父母,她还没有和任何男人如此“袒埕相对”。
她彷佛被点燃了,被一种莫名的渴望燃烧着,折磨着,嘴唇有些发干,脑袋彷佛思考又彷佛空白,只是不停的抱紧他,抱紧他……
“唔——”她美丽的双眸猛然瞪大,秀眉微拧,思绪跟着从云端拉回——她居然跟“他”上床,而且还不知耻的抱着他的身躯,红唇微张,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心开始有点后悔,天杀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混蛋……停……快停……”屋内的尖叫很快化成一声声吟哦,房间内春光无限……
清晨,一丝俏皮的阳光偷偷透过窗帘扫到凌乱的大床上,床上一俊逸男子心满意足的闭着星眸,不时嘴角扬起露出一丝笑意。一名五官精致的俏佳人有些疲累的枕着男人的一只铁臂,黑如瀑布的长发垂在胸前,遮住胸前的大片春光。
好一副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极致美图。可惜,随着阳光的偷窥,佳人密如黑色玉山的两排扇贝缓缓睁开,先是柔夷扶扶前额,看看外头的阳光,然后伸伸胳膊,打算起床,忽然,神情一滞,猛然回头,双目陡然瞪圆,以手掩唇。
好一会儿,手忙搅乱的套了件衣服,就赶紧跳下床,谁料,白嫩的脚丫刚着地,双膝猛然一软,差点趴在地上。喘几口气,好容易撑起软的不听使唤的身体,回头狠狠瞪了床上的男人一眼,继续捞起其它的衣服穿上……
几分钟后,绝丽的身影,打开门,走出去。屋内,被细心的收拾过,地上,除了男人皱巴巴的衣服,已经看不出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司徒傲这一觉睡得好长好香,直到下午日落十分,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过屋里的摆设,诧异的坐起来。奇怪了?昨天,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在一家酒吧,怎么现在他会在酒店。
拍拍因宿醉依然微痛的脑袋,穿起衣服,到外面叫来酒店的服务生询问,服务生的答案是一个漂亮的女人送他过来的。
女人?他一怔,恍然记起昨夜那似梦幻似真实的暧昧场景……难道是真的有一个女人送他到酒店?而且还是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呢?为什么早上又走了?灵光一闪,酒吧那种地方,可不是应招女郎最多……马上把口袋的钱拿出点点。可点完,反而更加疑惑,因为钱居然一分未少……
等等!脑海蓦然闪过一个片段,昨夜跟他春宵一度的女人,应该是认识他的因为他似乎听到她叫他的名字。
那应该是谁呢?
“嘟嘟——”手机忽然响起来。接起,是司徒旻昊火气十足的咆哮声。
“喂!小混蛋!你几位叔叔伯伯一直在咱们家等着,你居然敢跟我玩失踪?”
“是,爷爷,我因为有些事儿耽误了,这就立刻回去,先替我向叔叔伯伯们道声歉。”
其实,NS集团这次虽然遭受重创,但还不像报纸上说的那样夸张。事情一出,爷爷老当益壮,首先挨个给有老交情的公司退役老人打电话,
爹地和妈咪更是用最短的时间查清祸乱的根源,只不过现在彻底打败罗梦洁和顺航集团,还须花一些时间。至于没被长辈埋怨的他,更是责无旁贷的挑起这场金融飓风的重担。
至于昨夜是谁和他春宵一度,他肯定会查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