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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北方的奥德赛(3)

他倒向后方,声音差不多已经消失了。马尔姆特?纪德一下握住他的手腕,高声问道:“是谁?是谁不愿意回来?”

“是她,她是恩卡。她对我又是取笑又是责打,没错——最后——”

“啊?”

“最后——”

“最后事情发展成什么样了?”

“最后她在雪地里躺下,默不作声,就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眼下,她依然——依然——在雪地里——躺着。”

纪德和普林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躺在雪地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她,她是恩卡。她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愤恨,最后——”

“啊?啊?”

“最后她拿着刀,一刀,又一刀,没错——但她的力气太小了。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缓慢前行。那里藏着许多金子,许多。”

按照马尔姆特?纪德的理解,那个恩卡说不定就在大约一英里开外的某处,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了。“恩卡在什么地方?”他一面拼命摇晃着那人一面不断追问,“恩卡在什么地方?她是什么人?”

“她——躺——在——雪——地——里。”

纪德死死握住他的手腕,说:“继续!”

“因此——我——原本——也想——待在——雪地里,但——我——要去——偿还——一笔——债务……我要——去——偿还——债务,它——相当——沉重……我——要去——偿还——债务——”他中止了自己不断停顿的话语,伸手将一只鹿皮袋子从行囊里取出来。“我要——偿还——债务——这里——是——五磅——金子——马尔姆特——纪德——垫付——资金——我——”他的脑袋磕在了桌子上,他已经耗光了所有的力气,马尔姆特?纪德无论如何都搀扶不起他来了。

纪德将那袋金子丢在桌子上,心平气和地说:“他便是尤利西斯,阿克赛尔?冈德森夫妇大概都已经丢掉了性命。我们一起抬他到床上,帮他盖好毯子。这个印第安人会转危为安的,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口中听到一个故事呢。”

他们割裂了他的衣服,把它们脱下来,这时他们发现他胸膛的右侧有两道刀伤,伤口已经僵硬了,但尚未愈合。

(三)

“我觉得你们可以理解我经历过的那些事,所以我准备把它们全都说出来。这话要从一开始说起,我首先要说的是我与那个女人,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我稍后会说的。”

拿海獭皮交换狗的这人如同遗失了自己的火种,便唯恐将火种从天上偷到凡间的普罗米修斯送给他的礼物会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朝着火炉靠拢过去。为了让油灯的灯光能够映照在说故事者的面孔上,马尔姆特?纪德特意将灯火拨亮,并将油灯移到了其他地方。普林斯也从床边移到了他们身旁。

“我的名字叫那斯,我的父亲是一名酋长,我也一样。我是在父亲的皮船中出生的,当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尚未再度升起,周围是一片漆黑的大海。那夜我们与暴风雨抗争了一个通宵,男人们一刻不停地划动着船桨,女人们将涌到船里的海水舀出去。我母亲胸前的海水凝成了冰,味道咸涩。她在海浪重归于平静的那一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而我却存活了下来。在暴风雨停止之前,我一直在大喊大叫。

“我们居住的地方叫做阿卡屯……”

马尔姆特?纪德问:“什么地方?”

“阿卡屯,就在阿留申群岛那边。齐格尼科岛、卡尔达拉克岛、乌尼马克岛都不及阿卡屯岛远。我们居住在位于大海中间、世界尽头的阿卡屯,刚刚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到盐湖中去捕捉鱼、海豹和海獭。我们在森林边上修建房屋,每家每户都挨得很近,连为一个整体。我们将皮船安放在黄色的沙滩上,以及其中狭长的岩石上。我们为数不多的人共同生活在一个狭小的天地中。在我们的东侧,分布着几座与阿卡屯类似的陌生岛屿。正因为这样,我们形成并坚定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这个世界是由岛屿汇聚而成的。

“我是族人之中的异类。有一艘船,仅余数条扭曲的骨架,数块被海浪冲击得上翻的船板,躺在海边的沙滩上。这种船绝对不是我的族人造出来的。我们的岛屿三面临海,在岛的边缘处出现了一棵匀称、挺拔、高挑的松树,在我的印象之中,我们的岛上先前从未有过这棵树。听人家说,那里曾经出现了两个男人,他们接连多日一直停留在那里,从黎明时分就开始兜兜转装,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停下来。他们两个来自海的那一边,沙滩上那艘只剩了残骸的小船就是他们来到此处的交通工具。他们的皮肤很白,跟你们差不多。他们的身体很虚弱,宛如猎人在海豹逃跑之后,两手空空返回家中时,见到的饥饿的孩子。老人们从自己的父母那里听到了这些事情,然后又讲给我听。这两个与我们素不相识的白种人一开始对我们的生活习性很是反感,不过,鱼和油的滋补却叫他们越来越身强体壮,勇猛异常。他们后来分别盖起了属于自己的房屋,他们的妻子是我们那里数一数二的好姑娘。过了一段时间,他们都升级做了父亲。我的曾祖父就是在那段时间出生的。

“就在片刻之前,我提到我身上的血液有一部分是属于外国人的,他们就是漂洋过海来到阿卡屯的健壮的白人,因此我是族人之中的异类。听人家说,我们原先的规章制度并不像现在这样,这种改变源自这两个白种人的到来。他们经常与我们的族人打架,他们那么勇猛,对争执一事又那么热衷。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找不到打架的对手了。他们登上了酋长之位,制定了全新的规章制度,以取代我们原先的规章制度。先前我们的规矩是一个男人是他母亲的儿子,但按照他们的规矩,他应该是他父亲的儿子。在他们的规章中还有这样一条:除了长子以外的所有子女都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谋生,只有长子拥有继承父亲全部家业的权利。这些只是他们为我们制定的规章制度中的一部分。我们的树林中有很多熊,我们从他们那里学到了全新的捕捉鱼和熊的方法。为了让我们在欠收的年份不至于走投无路,他们还教我们存储更多的食物。这些事情自然都很不错。

“自从他们登上酋长之位以后,大家都不敢再得罪他们了,但就在这时,这两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白种人却起了内讧。跟我有血缘关系的那个白种人当场就将用来扎海豹的鱼叉子扎到了另外一人身上,鱼叉子扎进去的深度足可以及得上一条手臂。接下来,他们的儿子继续对打,跟着是他们的孙子。在强烈的仇恨心驱使下,他们经常互相伤害,等到了我这代人,情况依旧如此。最终的结局就是两家各自都仅余一人,用以延续香火。我是我们家唯一的幸存者,另外一家仅余一个姑娘,也就是恩卡。恩卡与母亲一起住。一天晚上,我父亲与恩卡的父亲都外出捕鱼了,这一去便杳无音讯。过了一段时间,海浪将他们冲到了沙滩上,当时他们的身体依旧纠缠得死紧。

“大伙儿都觉得我们两家人之间的仇怨很不可思议。老人们无一例外都是摇着头下结论说,这场战争将会在她的子女与我的子女之间延续下去。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就这样跟我说。我渐渐将这话当成了事实,在我看来,恩卡日后所生的子女肯定会与我的子女打成一团,因此我便将恩卡视作仇敌。这件事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中徘徊。后来我长大成人,便向他们询问,无论如何都要将事情搞到这般田地的原因何在。他们给我的答案是:‘我们只知这就是你们的先人一贯的做法,具体是什么缘故我们可不明白。’死人的战争必须要由其后人继续打下去,这件事难道是合情合理的吗?我觉得难以理解,这简直就是咄咄怪事。但当时我还只是一个小伙子,并且所有人都说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他们提议我快点结婚生子,如此一来,我的子女就会抢先一步长成身强体壮的大人。作为一名酋长,我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这件事。大伙儿都对我充满了敬意,这既因为我的先人曾对他们做出了贡献,给他们定下了规章制度,也因为我所拥有的财富。成为我的妻子是所有姑娘梦寐以求的一件事,但我根本就不喜欢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那段时间,有很多猎户都将丰厚的聘礼送到了恩卡的母亲那里,面对这样的情况,老人和姑娘的母亲们都要求我要加快行动的步伐。若是恩卡的子女先于我的子女长大,那最后丢掉性命的毫无疑问就是我的子女了。

“但我始终未能爱上哪个姑娘,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某个傍晚。当时我捕鱼归来,恰逢夕阳西下,我的双眼正对着业已低沉的太阳光。在洁白的海浪之中,几艘皮船顺风疾驰过来。恩卡的皮船从我身边倏忽划过,她的头发宛如黑色的云朵一样飞舞着,她的面颊被飞溅的海浪打湿了,她看了看我。那一刻,我的双眼正对着太阳光,我还是一个小伙子,这些我刚刚都提过了。但忽然之间,我就彻底醒悟过来了,尽管我并不了解自己醒悟的原因。我明白一见钟情就是这样的。她握着船桨又划动了两下,驱使船朝前行驶,就在这时,她再度扭回头来看了看我——也就只有恩卡这类女人才会用这种方式看人——其中的含义是什么,我很清楚。我们划着船乘风破浪,那些缓慢行驶的巨大皮船被我们抛在了后头,我们迅速地驶到了前面。所有人都在为我们叫好。她划动船桨的速度简直快极了,我并未紧追过去,尽管我的内心就如同涨满的风帆一样。风力在随后变强了,银白色的海浪在海面上翻腾着。船在海浪中急速前行,就像一只海豹。在海浪声中,我们径直奔向海上那片金灿灿的阳光。

“那斯已将自己的一半身体从凳子上移开,躬身模仿起划船的样子,就像再度进入了一场划船竞赛。那艘飘摇的皮船,恩卡被迎面而来的风吹拂起来的头发,似乎在炉子背后又显现出来了。风声似乎已经传到了他耳中,海水的咸涩味道似乎已经传到了他的鼻孔中。

“但她随后就靠了岸。她到了沙滩上,一面奔跑一面开怀大笑。最后,她回到了她母亲所在的那座房屋。当晚,一个非凡的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能产生这样一个念头,我可真是阿卡屯当之无愧的首领。我在月亮升起之时,来到她母亲的房前,亚希?怒西将一些东西摆放在她的门前,我望着那些东西——那是亚希?怒西下的聘礼,那个身强体壮的猎人想与恩卡共同孕育子女。除了他以外,那里还曾摆放过其他几位小伙子的聘礼,不过,他们之后又主动将这些聘礼撤回家了。所有后来者的聘礼都比前者的聘礼要多出一些来。

“面对着月亮与星辰,我开怀大笑,跟着我就来到了自己用作存储财物的那间房中。我先后搬来好几批财物,最后我那堆聘礼已高出了亚希?怒西那堆聘礼,并且足足高出了一条手臂。我的聘礼包括鱼干和熏鱼,四十张海豹皮,二十张动物皮,这六十张皮里面都被油装得满满当当,封口处也捆得非常结实,除了这些,还有十张熊皮,我在春季经常有熊出没的树林中狩猎,才得到了这些熊皮。我与来自东部的人做交易,换来了玻璃珠、毯子、红色的布匹,这些东西也包括在我的聘礼中,它们原先的主人都住在东部的东部。作为阿卡屯的酋长,我拥有其他小伙子望尘莫及的财宝。望着亚希?怒西的聘礼,我再度忍不住开怀大笑。百姓们将世代铭记我的先人的大名,因为他们曾为大伙儿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并制定了许许多多的规章制度。

“黎明到来之际,我马上转移到沙滩上,同时偷偷留意着恩卡母亲的房屋。我的聘礼摆放在原地,任何人都不曾过去触碰一下。不少女人在那里又是笑又是窃窃私语。因为如此厚重的聘礼此前从未出现过,所以这种结果让我感觉非常摸不着头脑。天黑以后,我又带来了不少财物,以及一艘硝得极好的皮船——它还从未接触过大海呢,我将它们全都摆放在了原先那堆聘礼边上。然而,到了翌日,依旧没有人来动我的聘礼,它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我却对此无可奈何。我觉得非常气愤,恩卡的母亲简直太狡诈了,居然在我的族人面前如此侮辱我,我绝对不能接受。就因为这样,我在当天夜里又带来了许多财物,它们的加入使我的聘礼规模空前膨胀起来。另外,我还拖着自己那艘相当于二十艘皮船那么大的皮船上了岸,我让它也加入了聘礼之中。就这样,我的聘礼在翌日早上消失了。

“随后我开始为婚礼做准备。就连大海东岸的居民都赶过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因为我们的婚宴异常丰盛,赴宴的宾客还可以领取礼物。如果按照我们的方式来计算年龄的话,那么恩卡要年长过我四个太阳。我的父亲是酋长,我自己也是酋长,因此尽管我只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在这时,海上出现了一艘船,它的船帆被一阵又一阵的风吹得逐渐膨胀起来。在那艘船的排水口上头,有人正急切而又用力地发动抽水机,清澈的水流便从排水口流淌出来了。有个相当高大的男人立在船头上,他凝神目测着水的深度,同时用雷鸣般的声音发号施令。他的双眼呈现出海水般淡淡的蓝色,他的头发看上去就如同海狮身上的鬃毛。他的头发是黄色的,这使它们宛如南部地区的百姓割下来的稻子,又宛如马尼拉的黄麻——它们是船员编织绳索的原材料。

“我们在过去的几年间也曾看到很多来自远方的大船,但它们都没有停靠到阿卡屯海岸,只有那艘船是个例外。我们的酒宴暂停下来,男人们抄起长矛和弓箭,准备迎接那帮人,女人和孩子则避回了家中。那些与我们素未谋面的人在船头触碰到海滩之后对我们不理不睬,径自忙活起自己的活儿来。等到海潮退去以后,这艘双桅帆船马上就被他们摆放成以侧身接触地面的姿势。随后,他们便着手修补起底部一个很大的窟窿。这会儿,我们的酒宴再度开始,躲在屋子里的女人都已经出来了。

“那帮在海里四处流浪的人趁着潮水上涨时,便在深水中将那艘双桅帆船的锚抛下去,接着他们就来到了我们身边。他们看上去和蔼可亲,还带了些礼物送给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便安排他们入座。因为当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再加上我还是阿卡屯的酋长,所以我便大方地将一些回礼赠给了他们。对于在场的每一位宾客,我都是这样做的。来参加酒宴的还包括那个长着海狮鬃毛似的头发的男人。他又高又壮的身板给人一种感觉:大地都会被他踩踏得震颤。他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恩卡,同时交叠着双臂搁在胸前。后来,他终于回到了那艘船上,当时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天幕上星辰闪烁。我在他离开之后马上握住恩卡的手,然后将她带回我家。在我家中,那些宾客正在唱歌、大笑,我的女性亲属的表现跟普通女人在婚礼上的表现没什么两样,她们全都过来笑话我跟恩卡。不过,我们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回家了,只剩下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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