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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陈年旧事

于小花毕竟还是个孩子,听父亲这么说,嘟起嘴嚷道:“那你以后要对我好点,不要随便打我,我才听话。”于虎忙扶起女儿道:“只要你以后按时回家,乖乖的听话,爸爸不会再打你了。”

话虽如此,心里已经感觉到女儿的翅膀硬了,早晚有一天会脱离自己的掌控去飞,他也曾想过为自己找个老伴,可是自己人过中年,又老又丑,而且一无所有,莫说没有女人会看上自己,就算有的话自己也没有能力养家糊口,如今自己的状态只能是混吃等死罢了,虽然愧对女儿,有时良心发现也曾落泪,但是想到人生短暂应及时行乐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父女各怀心事,虽夜里同床而眠,却如同陌路,于小花从与徐朋一别,常常怀念与他一起生活的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如今自己已经时八岁了,父亲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看来自己要想办法逃离。

这么想着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短信,于小花一看便乐的蹦了起来,是徐朋,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整整的十多条信息述说些他对她的思念,原来自于小花走后,徐朋托李如玉到处物色小女孩却找不到真正能让他动心的,李如玉再次给他领的女孩不是歌厅或者洗浴的舞女便是路边的野鸡,这些女人以金钱为主,毫无感情可言。

令徐朋大伤脑筋,巨额的费用付出,自己手里的钱已经不多了,剩下的在妻子的掌控中,离婚时以妻子的霸道他知道她不会分给自己多少财产的,如今半年已过,李如玉也表示,她已经尽力了,并且托她的朋友找遍了,小女孩虽然多,但要满足徐朋的处女情结恐怕是白日做梦,李如玉调侃他说:“如今是处女难找,王八成群的年代,要找处女那么除非从幼儿园下手,只是谁敢触犯法律伤害未成年人?”

徐朋知道她说的没有错,但如今徐朋仍不免恼火,李如玉先后已经在自己这拿走了七万多介绍费用,却没有给自己办成点事,唯一令他满意的,感觉不韵世事,单纯可爱的小女孩于小花却还给了她父亲,但是他不死心,他觉得只有于小花能令自己开心,在最后的日子里他不想放过她,他要拖她下水,陪伴自己一路走过。每天接到徐朋充满情意的短信的于小花不由春心萌动,只是如今父亲已经感觉到了已的异常。

于虎自女儿回来后突然对女儿格外的好,不但不再让她做地里的活,而且对她问寒问暖,常常带回一些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给她,时间长了于小花心里也是感动,与父亲之间,当然不可能有爱情了,但他用浓郁的亲情包围着她却让她感觉无限温暖,就在于小花左右为难之时,徐朋却有行动了。

徐朋是何等样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化建做厂长,后来官升经理,总经理。他任总经理的几年里,政迹十分的恶劣,后来中饱私囊,随着化建公司的解体,倒闭。他这条单位的炷虫竟令他瞒天过海,逃过了法律的治裁,徐朋如今身患绝症,知道自己在人世的时间可以用倒计时来计算。

在他生命中唯一令他最开心的就是于小花,他如今不想与她只是玩身体游戏,他想让她为自己留下一个孩子,虽然如果离婚后妻子不会分给自己多少财产,但是仅凭自己的私房钱他也敢保证让自己的后人一生衣食无忧,何况前妻没有为他留下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也是他的一大心病,如果于小花能够给自己生下个儿子,他便愿意把死后的遗产全部留给她,这样决定后他便索性开车来到了于小花家,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挑明了自己与于小花的关系。

当得知女儿在外面的那一个月竟然是与这个男人同居,而且回来后还在欺瞒自己,于虎当时大怒,一改近日的慈父形象,拽过女儿便是一顿耳光,于小花并没有躲也没有求饶,只是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徐朋,徐朋微微一笑,视若无睹。用鄙视的眼神打量着于虎像在看一只野兽。

于虎见这个男人在自己家里竟然趾高气养的端坐那里,不但不赔礼道歉而且像做在自己家里一样无拘束不由顿时怒火冲天,转身去厨房取出一把菜刀喝道:“既然你们这对狗男女两情相悦,那么老子今天便杀了你们让你们去阴间去做夫妻吧。”

说罢扬起菜刀,但是见徐朋仍然端坐不动,满面含笑不由愣了愣,本来以为自己拿刀在手,这个男人一定会吓的跪地求饶,磕头。但是见到他如此镇定,他知道这个男人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一刀无论如何也砍不下去了。

徐朋见他愣住,笑道:“没有文化的人总是愚昧?以为用暴力便可以解决问题,结果呢,最后受伤的都是你们这些无知的农民。今天你把我砍死,也不过一命偿一命,于事无补。我于你的女儿同居确实不道德,而且我也愿意给你一定的赔偿金让你安度晚年,只是你的女儿被人睡了,也是事属正常,因为她有恋爱的权力是你这个身为父亲的人所没有权力阻止的,我和她虽然年龄差距大却是正当的恋爱关系,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是想带走她留在我的身边共同生活。你的女儿也会心甘情愿跟我走,你看你还有什么意见。”

于虎听到这里向女儿望去,于小花自徐朋进屋的那一刻起目光就再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她见他竟然敢上门来要带自己走,面对着父亲的淫威坦然自若,这份胆识,这份爱震憾了自己,自己的心被他瞬间溶化,一股崇拜感不由升起。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这个老男人,这时见父亲与他的目光同时盯向自己,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大声说道:“我愿意跟他走,我也愿意嫁给他,即使他不离婚,我也愿意陪在他身边一辈子,我不后悔。”听见了女儿的话李虎惊的嘴唇都合不上,挥手便想打她,但是看到徐朋站了起来,两道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在自己的脸上,他不由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道:“不管怎么样,女儿是我一手带大,虽然她愿意跟你走,但是你说领走便领走算怎么回事?”

听见于虎语气松动,说话有气无力,徐朋哈哈一笑道:“早这么说不就完了,我也不是为所欲为的人,当然不是来抢人的,考虑到你把女儿养这么大不容易,她走后你的身边没有人照顾也是孤苦,我决定从金钱上补偿你。”

说罢放下身上的黑色皮包,取出厚厚的一捆钱道:“这是二十万元,你的晚年愿意续娶或者一个人独自生活应该足够了。”于虎见他出手如此大方,顿时双目放射出贪婪的目光,这二十万对自己来说可是天文数字,有了它以后就不用打工,更不用干农活了。在农村再找个女人也是件不难的事了。既然有了钱,便恢复女儿的自由,让她去吧。这样自己也对的起九泉之下的老伴了。”

徐朋见于虎收下了钱便来拉于小花的手,“等等。”于小花突然跑进里屋,跪在母亲的灵前连连磕头,她要告诉母亲,她已经有归宿了,她有幸福了,她希望母亲在九泉之下能够放心,但是想到以后不能常常守在母亲灵前仍不免伤感。看到徐朋牵着女儿的手,女儿像只小鸟一样依偎着他,于虎的心里突然酸酸的。

眼看他们出了门就要坐上了车,他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便喝一声:“站住。”徐朋诧异的回头望着他冷冷的道:“如今你改变主意已经太迟了,你的女儿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我给了你足足二十万,你还想怎么样?”李虎连连摆手道:“事到如今,我哪敢再有什么奢求。我只想最后再看女儿一眼,再和她最后说一句话,听她最后叫我一声爸爸。”

李虎这么说是他知道他已经伤透了女儿的心,女儿对自己除了恨再无其他,今日一别恐怕变成永别,女儿是绝对不会回来看自己的。他的心里突然如针扎一样的痛,看这个男人并非善类,况且岁数这么大,女儿跟了他以后是福是祸就全看她的命运了。他只想让女儿临别时能够原谅自己这些年带给她的伤害,那怕只有一句:“爸爸您保重。”他也会感到莫大的安慰。

李虎想错了,于小花回过头来的那一眼却是双目没有一缕感情,像是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只是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迅速的坐进车里,徐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只剩下呆若木鸡的于虎站在原地。

一路上,徐朋忍不住询问于小花,他从认识于小花之后,便感觉她们父女与其他父女不同,他们之间隔阂太深,今日亲眼目睹了她们父女分别的场面,在他的心里本以为父女分别,一定会抱头痛哭,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带来的二十万能轻易便买断了他们近二十年的亲情,原计划里他是要强行带走于小花的,让他无语的是父女分别的场面如此凄凉悲惨。

但是于小花不肯说出原因,他知道这一定是她的伤心事,便不再问。回到了两个人的小屋,徐朋却接到了妻子彭丽的电话,妻子在电话里再次催促他协议离婚,否则她便向法院起诉强制离婚了。徐朋愤怒的挂了电话,他并非不想离婚,只是一旦离婚,财产便会大部分分割到了那个女人手上,他不想太便宜了她,何况离婚两个女儿会判给自己一个,再自己的生命可以就要成分论秒的计算死亡时间的时候,他怎可以让自己有所拖累。自己还要利用所剩不多的时间享受人生,怎么能够有精力照顾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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