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怕了你了,换个地方聊。”
还是绮里贤施展轻功带古颜菁到了彼岸河畔。
“放手啦,再不放本公主就要咬你啦!”到了地方,绮里贤还是不肯放手,紧紧地抱着古颜菁,古颜菁的恶魔因子在慢慢被激发……
也许是古颜菁与之前的反差太大,绮里贤倒是反应不过来了,但手仍是赖皮一样紧紧抱着古颜菁,不肯松手。
因为古颜菁的身高只到绮里贤的一半多点,所以她只够得着绮里贤的手臂。
古颜菁用力一咬,绮里贤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排深深浅浅的月牙印,带着淡淡的血迹。
“为什么还是不肯松手。”古颜菁迟疑了。
“因为本王不想松开你。”绮里贤说的很深情。
古颜菁动容了,不知道要不要挣脱绮里贤的怀抱。
绮里贤笑着看着怀里的古颜菁,第一次,他体会到了战争以外的快乐,那种快乐真的无法言喻,但绮里贤极其享受。
黑色开始吞噬着夜幕,柔和的月光洒落了一地,静悄悄的。
“好了,服了你了,放手!”古颜菁对于绮里贤,终是不忍心。
于是,绮里贤放开了古颜菁。
“这么晚来找本公主有事么?”古颜菁退后几步,与绮里贤保持着距离,又似一只孔雀似的,高傲的说。
“本王只想来告诉你一句话。”月光下的绮里贤,衬托着他的火红色衣裳,真是个妖孽。
“一句话?”古颜菁真的很无语,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所以要她大费周章的来听他说?
“对,本王想对你说,我爱上你了。”
“……”古颜菁错愕地望着绮里贤,心里就像是小鹿乱撞一样。
“好了,本王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那本王走了,公主早点安寝吧!”绮里贤无关紧要的一施轻功便走了。
留下惊魂未定的古颜菁,八年来,没人敢对她这么“无礼”过,这么无关紧要的就对她“示爱”了,更何况还是个妖孽搬的美男子。
“算了,反正不可能。”也不去深思,古颜菁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她深呼了一口气。
古颜菁一步一步挪着回了红袖宫。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到底是谁?”古颜菁怒斥着眼前的黑衣人。
只见那黑衣人被堵死在墙角,身体无力的倒在一旁,仿佛收到了重创。他黑布半遮脸庞,阴狠的瞳孔中带着深深的不可置信。他竟然会败给这个八岁小丫头?
“呵,依然已经败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黑衣人跌坐在墙角,依旧不屑的说。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给我记住了,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古颜菁冷眸一眯,“小德子,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继而又轻轻关上,进来了一身宫装的小德子。
“公主,怎么了?”小德子低头走到古颜菁身边,显然是没看见墙角的黑衣人。
“你到底要干嘛?”黑衣人终是按捺不住,开口询问。
“我可是听你的话打算对你要杀要剐了啊,你紧张什么?怕了?怕了就老实说你的真实身份!”古颜菁俯下身子,揪住黑衣人的领口,似恐吓道。
黑衣人冷哼一声,将头扭向另一边,“休想!”
“有意思,有意思。”古颜菁咧开嘴角,“小德子,替我将他绑到地牢里,我要让他一一尝尝十大酷刑。”
“知道十大酷刑是什么吗?不妨告诉你,十大酷刑包括: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骑木驴。你要试哪一个?”古颜菁挑眉说道。
“尽管放马过来吧!”黑衣人仍是倔强的说。
“那好,先试试凌迟吧。”
小德子看见古颜菁的暗示,硬是踢了一下黑衣人的膝盖骨,黑衣人一下子跪倒在古颜菁面前。
小德子唤了一个侍卫进来。两个人分别从黑衣人的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一千刀,也就是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
看着脚上一刀一刀的肉被割下,古颜菁转头走出地牢。
“割到他招认了为止。”古颜菁的声音并不大,却让每一个人听了都心头一紧。
刀片一次次的挥舞,黑衣人起初还忍不不叫唤,可毕竟是锥心刺骨的痛,到后来黑衣人的叫声愈演愈烈,响彻地牢,“啊……”
让看的人忍不住蹙眉,真是苦了他了,碰上个这样残忍的公主。
夜色中,月光渐渐的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刹那间,月伴潮生,世界瞬间明朗起来了。明朗的月,黑暗的地牢,却自是美的朦胧,美的让人心疼。置身其中,一丝忧郁便不知不觉的渗遍周身,无法自拔,也不愿自拔。
轻风行千里,共度一轮月。
黑夜给了她(古颜菁)黑色的眼睛,所以她的心比谁都澄澈透明。她不是对黑衣人的叫唤无动于衷,只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太仁慈,他本是要取她性命的人。
“公主,他咬舌自尽了。”小德子说。
“是么,还真是刚烈啊,不过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江湖的,我不曾在宫廷出过面。”古颜菁说着走进了红袖宫。
话说,当时还真悬呢。古颜菁刚告别绮里贤回到红袖宫就遭暗杀,幸好古颜菁身手快,不但没有遇害,反而擒住了凶手。
小德子是从心底里佩服公主的,她不仅长得倾国倾城,做事更是雷厉风行,身手也是机敏快捷。
“小德子,去跟皇兄要几个侍卫来,不然我这可岌岌可危了啊。”古颜菁打趣着小德子。
“怎么会呢,公主武功这么了得,对付那些小贼还不是手到擒来?”小德子还不忘拍马屁。
“光是你嘴上说那可不算数啊,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啊,好了,去吧去吧,我累了。”古颜菁显然是不想在多说什么。
小德子自知无趣悄然走出房间。
古颜菁的房间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案上设着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木瓜.上面设着红袖宫公主卧的贵妃榻,悬的是公主制的联珠帐。华美又不失平和。
走近一点,是镂空的红木门上雕刻着复杂而高雅的图案,到处透着一种精致而婉约的气质,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三角桌,铺着上好的锦缎,一套精致的茶具安静的待着,一道屏风将房间跟为两半,越过屏风是一道有一道的纱帘,一阵清风拂过,房内的纱帘轻轻地曳起,在风的抚摸下完美的起舞。
古颜菁累极了,褪下繁重的衣服倒头就睡,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她极不安稳,隐隐约约看见一道窈窕的身影款款而至,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的女人,如墨一般的长发挽着精致的流云暨,发间插着长长的流苏,随着美人的步调微微摆动,漾出完美的弧度一张精致的樱桃小口,完美的结合在那张瓜子脸上,一身淡绿色的纱裙随着轻风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可引来蝴蝶,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身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轻轻踏入问月台,裙角飞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你是谁”古颜菁看着她心中一阵忐忑,那是从来没有过的害怕。
“不要害怕,我只是一缕孤魂。”女子淡然的说。
“孤魂?既是孤魂又为何不去冥府报到?来找我作甚?”
“我还未死,只是有一件事要托付于你。”
“托付于我?你不会是要附身于我吧。”
“不,我不玩灵魂穿越。”
“灵魂穿越?”
“对,或许你不懂,其实我是来自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我只是想要来奉劝你一声,不要在滥杀无辜了,不然你的大好姻缘终会毁在你手里。”
“未来?二十一世纪?大好姻缘?”
“是的,命乃天定,你不可随意残害,缘也乃天定,但若是你再造杀孽.”
“是么?我从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人定胜天。”
“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女子的身影渐渐隐去,越来越远的背影因容颜清丽二者孑然之美更添独特韵味,恍若倾国倾城,似是飘然如仙。
“那你说,我的命定姻缘是谁?”古颜菁还是忍不住问了。
“绮里……”女子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缓缓消失在了梦境的尽头……
古颜菁猛的醒过来,睁开迷蒙的美眸,“绮里?绮里?究竟是绮里夜还是绮里贤?那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古颜菁醒来不久就被皇帝唤去御书房。
古颜菁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菁儿,你有意中人么?”古皓天一张如刀刻出来刚棱冷硬的容颜,目光如炬的看着古颜菁。他的半张脸掩盖在浓密的落腮胡中,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
“皇帝哥哥怎么这么问?”古颜菁撅起的小嘴让人不免卸下防备。
“母后说是时候要给你安排婚事了,我怕母后为你选的婚事你不满意,所以帮你先延后了,特地来问问你,有没有意中人,这样皇兄也好为你安排安排。”
“哥,你都帮我推掉吧,我还不想嫁人。”古颜菁扯着古皓天的袖子,小嘴又不免撅了起来。
古皓天从小就是败在古颜菁的撒娇下的,只要她袖子一扯,小嘴一厥,古皓天就拿她没办法了。
“我可不想再留你这样鬼精灵了,早点嫁出去吧,嫁出去了我耳根就清静了,哈哈。”古皓天拎着自己的袖子拉出古颜菁的‘魔掌’,逗着她。
“哼,皇帝哥哥是最坏的人,菁儿不要理你了。”古颜菁赌着气说,痴怨的看着古皓天,就像是古皓天白白葬送了她的幸福一样。
“……”古皓天对古颜菁真是极无语了,都八岁了还这么幼稚,都不知道学着成熟点,明明是快出嫁的年龄了。
(古岳王朝女子一般出嫁在十岁至十二岁为高峰期,八岁出嫁不足为奇)“菁儿,说真的,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吗?”
“对,菁儿眼光高,谁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