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依和小月离开不久后,行天雨又来了。
望着站在面前一脸凝重的行天雨,东方情只是微微一挑眉,悠然问道:“小叔怎么来了?”
但行天雨却并未立即回答,只是深深地凝视着她悠然自得的容颜,半晌,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东方情勾唇笑了笑,突然问道:“行天云呢,他怎么没来?难道他的妻子身陷牢狱,他这个做丈夫的就不来关心一下?”
“他回去把那个女人训了一顿后,人就消失了。”行天雨皱眉,知道她在刻意回避他的问题,心中的那团疑雾不禁越积越大。
他知道,她这么做定是有什么目的。
“哦?”东方情眼里闪过一丝讶色,继而笑了起来,却是感到有些意外。
他将青衣训了一顿?
他舍得吗?
其实今天的事很明显,就是青衣报的官,无非是想泄昨天的耻辱和仇恨。
而她,也早已料到她定是不会忍辱受气的,肯定会报复于她。
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因为这而训了青衣。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东方情勿自笑着,流转的眸光忽触及到行天雨那张似是要一探究竟的俊容,她对他展以嫣然一笑,极是妩媚动人,“小叔请回吧,我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还望回去代我跟娘说声抱歉,让她老人家担心了。”
行天雨看着她,终是带着满腹的疑问无耐地离开了。
行天雨离开后,东方情就一直坐在床铺上,望着墙上那一小方窗口,看着窗外的朗天白云,唇畔间,始终漾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
是夜,茫茫夜色笼罩大地,将世上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淹没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中。这个时间,正是杀手、贼子们的最爱。
东方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娥眉微颦,脸上的淡定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凝重之色。
“贼婆娘!贼婆娘!”忽然,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东方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赤狐那张带着邪气的俊逸脸庞。当下心一惊,立即清醒了过来。
该死!她怎么睡着了。
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睡着呢。
心里暗咒一声,她抬眼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赤狐,凝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谁知,赤狐一听俊容立即垮了下来,极是委曲地道:“我听说你被关入大牢,所以过来看看你,顺便带你离开这里。贼婆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想看到我了?我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呢!”他说着,身子往东方情的身上蹭了过去。
“你知道我为何会被押入这大牢吗?”东方情斜睨他一眼,将他粘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推了出去,然后站了起来,来到桌旁坐下,并拿起茶杯为自己倒了杯水。
“知道。”赤狐点点头,满脸的愧疚。他跟着东方情来到桌边,紧挨着她的身子坐下,一双桃花眼更是可怜兮兮地望着东方情,似乎在乞求她的原谅。
“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东方情斜睨着他,红唇微勾,露出一抹邪笑,那是一抹绝对算计的笑容。
闻言,赤狐有那么刹那的滞愣,继而也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那双桃花眼更是电波流转,风情无限,“那天在石城,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说你和行天云被当成小偷给抓了起来,于是就到那知县家里将他那个血如意给偷了来,本想以此告之那狗头知县其实小偷另有其人,让他将你放了。没想到,你那相公更厉害,一个名字就将别人吓得尿湿了裤子。等我下次找你的时候,将那个血如意一并带来送你当作补偿,如何?”
东方情点点头,满意地笑了开来,流转的眸光忽然看到了什么,立即愣住,“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看见那缠于牢门的铁链仍好好地缠在牢门上,而那挂在铁链上的铁锁也正好好地挂在上面,没有被打开。
门未开,那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是怎么进来的?
赤狐看到她脸上的疑惑,俊容上忽露出神秘的笑容。他用手指了指墙上那个小窗口,并朝东方情眨眨眼,间接地告诉了她答案。
东方情诧异,抬头看了看那个小窗口,大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五、六岁孩童的身子通过。再回头看了看将近一米八身高的赤狐,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会缩骨功?”
这下,赤狐愣住了,随即惊喜地道:“贼婆娘,你怎么知道的?”
东方情忍不住白他一眼,脸上的神情就像看到一个白痴一样,“笨!”她红唇轻启,凉凉地送他一个字。
赤狐正欲替自己辩解,忽然脸色一凝,全身陷入了一种戒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