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整个天龙堡都沉浸在一种欢快的气氛中。
这天,东方情悠闲地躺在睡椅上,无聊地打着哈欠,心中闷到极点。
自从她回来以后,行天云也恢复了正常,开始着手处理天龙堡的事务,经常几天不见人影。
行天云不再的时候,就是她最无聊的时候。只要他在,他就会陪在她的身边,有时教她下棋;有时她弹琴,他就会吹箫与她合奏一曲;有时,她想要他带她出去转转,可他就是死活不答应。不仅如此,他还吩咐守门的门卫,只要看到她想出天龙堡,一律不可,弄得她郁闷不已。
以前,他最多的时候只离开两三天而已,而这次,已经有十天没见到他的人影,她自然是闷得慌了。
小月看了出来,于是建议道:“夫人,不如小月陪你去花园逛逛吧,你以前没事的时候最爱去花园闲逛了。”
不料东方情却白了她一眼,撇嘴道:“看来看去还不是那些花,有什么好逛的?”说完,目光又转向了小月,问道,“小月,我以前无聊的时候都是怎么消遣的?”
小丫头犹豫了,小心翼翼地瞄了东方情一眼,才轻轻地道:“夫人,你以前没事的时候就爱往妓院跑。”
东方情明显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
逛妓院?
看来以前的她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呢!
不过,既然以前的她能做的出来,现在,也一样!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朝外走去,“走吧,我们再去逛逛。”
谁知,小月一听,脸色倏地变了,连忙上前拉住东方情的衣袖,急急道:“夫人,大少爷吩咐过,你不能出天龙堡的。”
闻言,东方情止住脚步,她竟然忘了,行天云是不准她踏出天龙堡一步的。她不知道他为何坚决不让她出天龙堡,每次问他,他都避而不答,反正不让就是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天龙堡吗?”她扭头问小月,欲从她口中探到答案。
让她失望的是,小月摇摇头,“小月不知道,大少爷只吩咐小月要看好夫人,不能让你出去。”其实不用大少爷说,她也知道,大少爷是怕夫人出去遇到危险。她到现在还记得,有次她和夫人去妓院,在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可怕家伙,如若不是隐狼和那个蒙面人,夫人肯定遭到不测了。
所以,即使是她,她也不愿意夫人出去,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
至此,东方情只好打消了出去的念头,无耐地叹了口气,“你还是陪我到花园走走吧。”她敢肯定,再这样闷下去,总有一天,她一定会闷出病来的。
“好!”小月自是喜不自禁,立即上前扶着东方情朝石拱门走了去。
中午用餐的时候,苏老夫人不停地给她夹着菜,可是不知为何,东方情看到那些菜却感到恶心。特别是一看到特别油腻的菜,胃里就立即一阵翻腾,直想吐。
看到她久久没有动筷,只盯着饭菜直皱眉头,苏老夫人不禁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情丫头,为什么不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不舒服的话赶紧找张大夫来看看!”
东方情摇摇头,“娘,我没事,只是一看到这些菜就想吐,根本没有胃口,我想可能是昨夜贪凉着凉了吧。”
苏老夫人听了,脸上立即露出了惊喜,连连道:“海棠,快,快去把张大夫叫来!”以她的经验来看,这可是害喜的迹象啊!
这段时间,天云和情丫头一直很恩爱,夜夜同床而眠,有喜的可能性极大。
一想到自己极有可能就要做奶奶了,她就激动不已,连饭也顾不上吃了。
旁边的行天雨和方依依却感到纳闷,东方情明明就是生病了,可为何娘却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蓦然,行天雨的心中已猜到了什么,神色倏地黯了下来。
同时,方依依也猜到了,她扭头看了行天雨一眼,美丽的眸中载满了凄楚与幽怨。
很快,张大夫便被海棠领了过来。
“张大夫,你来了,情丫头说她一看到菜就想吐,你快给她把把脉看看。”苏老夫人已经等不及要听到好消息了。
张大夫在东方情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让东方情把手放在桌上,然后伸出两指搭在了她的腕脉上。
过了一会儿,张大夫脸上也露出了喜色,站起来向苏老夫人拱手道喜:“恭喜老夫人,少夫人是有喜了,已经有一个月多了。”
“真的?”苏老夫人终于喜笑颜开,“我早就猜到是有喜了,可就是不敢肯定。张大夫,可真多谢你了!”
张大夫也是喜上眉梢,“我马上回去给少夫人开些安胎的药,保证到时候给老夫人您添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孙子。”
“那就有劳张大夫了。”苏老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多少年了,她从没像此时这般开心过。
张大夫离开后,苏老夫人赶紧让海棠去厨房,让厨子重新做些清淡的菜,她可不能饿坏了她的小孙子。
吃过饭后,苏老夫人陪着东方情慢慢走回“惜情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