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酒楼之后,东方情和赤狐开始分工,东方情主要负责酒楼这边,而赤狐则负责家里的装修。
酒楼这边,因为之前酒楼的装修还不错,所以东方情并不打算重新装修,只稍加装饰了一下,就让人感到更加得古朴雅致。
她留下了那个王掌柜,又把原先的那几个店小二分到厨房打下手,至于那个厨子,她尝过他的手艺,很是一般,所以便辞退了。之后,她写了张招工告示贴在了门口,需招两个厨子,十个年轻的女服务员。
告示贴出后,根本无人来应聘,围观的人倒是不少,个个评头论足,感到十分新奇。这究竟是开酒楼还是开妓院啊,哪有酒楼招用女的店小二?
虽然没人来应聘,但这个消息经口口相传,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石城,来看热闹的人便更多。
等了两天,仍无一人来应聘。第三天,东方情又重新贴了招工告示:本店招厨子二名,月俸三十两纹银。店小二十名(限女性),月俸二十两纹银,有意者请速前来面试。
她就不信,如此高薪,就无人心动。
果不其然,当天前来应聘厨子的人差点挤破了门槛,都是听到消息从各个酒楼跑来试试机会的。
东方情让他们每人做几道自己最拿手最具特色的菜,然后从中选出最出色的两个。为了得到这个机会,每个厨子莫不是使出浑身解数,尽一生所学,把一道道菜做的是精美绝伦,色香味俱全。
做完后,东方情一一品尝,最后从中挑选出两个令自己最满意的,留下了。
如今,厨子有了,剩下的就是女服务员了。几天来,竟无一人前来应聘。
东方情知道,古人思想守旧,谁愿意自家的女儿抛头露面?
这天,东方情正伏在桌上列制度表,突然自门外走进了一对母女,母女俩穿着简朴,一看就知是穷苦出身。她放下手中的笔,笑脸迎了上去,“两位可是来应聘的?”
那位母亲知这定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了,于是也堆起了满是讨好的笑容,道:“是是是。”一边说着一边把身后的女儿推到了东方情的面前,“老板,你看这丫头在你这酒楼打工行不行?”
东方情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一身的粗衣布裳,但却难掩那天生的标致,如果稍以打扮,必然是个小美人。
小丫头在东方情的注视下,低垂着脑袋,两只小手不停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而她的母亲见东方情一直不语,以为不满意,面色突然一变,哀伤道:“老板,您就收下这丫头吧。这丫头也真是命苦,从小死了娘,后来她爹又娶了一房,谁知这后妈却容不下她,对她不是打就是骂,还经常不给饭吃,偏偏她爹又极怕这个女人,想管也管不了。前段日子,她爹也死了,她爹死的第二天,那个女人就将她赶出了家门。我们这些街坊邻居见她可怜,就收留了她,可是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不,看到您这里要人,我就带她过来看看。老板,您就行行好留下她吧,她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样样行,而且她也可以不要工钱,只要有的吃有的住就行了。”
闻言,东方情这才知晓,原来她们并不是母女。当她再次打量小丫头时,却见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柔声问她。
“草儿。”
“草儿?”东方情挑了挑眉,继而笑了,“我想你娘一定是希望你能像小草一样坚强吧。”
草儿猛地抬起头看向东方情,大大的眼中写满了惊诧,然后眼眶一红,用力地点点头,“嗯。”
见她含泪欲滴,东方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哭,既然你娘希望你坚强,就一定不想看到你哭,我想你也不想让你娘难过是不是?”
草儿拼命点头,拼命压制着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是那瘦小的双肩却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
“从今天起,你就留下来吧,你是我的员工,我自会供你吃住,工钱也不会少你一文,你看怎样?”东方情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小月,心里忍不住生出一股疼惜。
不知小月那丫头如今怎么样了?还真的很想她呢。
闻言,草儿愣住了,倒是她身旁的那个妇人一听立即喜上眉梢,连忙扯扯草儿的衣袖,急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老板。”
草儿这才反应过来,“谢谢老板。”
东方情微微点点头,看到那妇人一脸的喜色,眸光一转,突然一计涌上心头。她对那妇人道:“婶子,不知你还认不认识其她像草儿这般大的姑娘,我这店里还需要九个姑娘。”
那妇人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认识是认识,只怕人家不会同意。”
东方情笑了,“这就要劳烦婶子帮我跟她们的父母说一说了,我这里是酒楼,不是妓院,他们的女儿在我这里工作,就跟别的酒楼里的店小二一样,只是负责给客人上菜、收碗、打扫卫生而已。如果他们担心女儿的安全,那就更请他们放一百个心,我的相公武功了得,可以负责她们的安全,不会让他们的女儿少一根汗毛的。而且,我给她们的工钱也不是死的,如果当月赚得多,那她们的工钱也会多发,就算酒楼亏了,她们的工钱也不会少一文。”
东方情的一番话,说的那妇人心动不已,“我去帮你说说看。”如果她再年轻个三十岁,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如果婶子能成功说动一人,让她来酒楼工作,我便付婶子一两银子,算是感谢婶子帮我的这个忙。”东方情抛出香诱,只要有钱可拿,她相信她一定会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直说到人家点头为止。
果然,第二天早上,酒楼的大门刚打开,那妇人便领着九个姑娘来到了酒楼,然后拿着十两银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