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方情突然看向他,朝他绽以一抹如花的灿烂笑靥,“知道什么叫红颜祸水吗?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笑着,笑容里满是自嘲的意味。突然胸腔里一阵难受,她捂嘴忍不住咳了起来,等到把手拿开时,她看到掌心里多出来的东西,又笑了。
白凤看到了,皱起了修眉。
这天晚上,东方情又做梦了。梦中,她看到了那片飘着雪花的梅园,细碎的白雪,清冽的梅香,天地白茫茫间,她撑着一把画有墨梅的绸伞站在梅林里,静静地看着漫天飞舞的细雪。突然感到身上一暖,她低下头,只见身上多了件狐裘披风,紧接着她的手被握进了一只温暖的大手中。她回头望去,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了她的身旁,正温柔地看着她,满眼的宠溺。那银色的面具在白雪地映照下,闪着刺眼的寒芒,似乎比那纷飞的白雪还要冷上三分。可是他的手却温暖无比,从他手心传来的温热瞬间温暖了她冰凉的小手。
他牵着她往回走,来到屋檐下时,他为她搓手暖手,又抱着她在暖炉边取暖,他的动作是那么温柔,宛若她就是他的挚爱。
然后,她又看见了自己被两个男子欺负,也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还有那三个美丽的女人,每次见到她都把她拉进一个屋子里,脱光她的衣服用针扎她,用铁烙烫她,一边折磨着她一边肆无忌惮地笑着。然后他走了进来,为她穿上衣服,似乎又对那几个女人说了什么,只见那几个女人脸色全白了,而他却视而不见地拥着她走了出去。
忽然,画面一转,她看到他拿着一把匕首来到了她的面前,隐于面具后的眸子满是痛苦和眷恋地看着她,然后他将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了自己的心口……
“不要——”她惊呼着欲上前夺去他手中的匕首,却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她终于长长地卸了口气。
又是梦!
倏地,她的脑中有什么闪过,她突然睁大了双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那半年空白的记忆如潮水般一下子涌进了她的脑中,一幕幕,一桩桩,如电影镜头般在她的脑中不停地播放着。
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她经常梦到的那个黑衣男子真的是鬼面,她在梦中看到的一切也不是梦,而是真的发生过。
她想起了在那个大雪飘飞的雪天,他抱着她在朱廊下坐了三天三夜,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说着话,痛苦纠结的语气,藏着万般的深情与不舍。她想起了那个夜晚,他紧紧抱着她,仿佛再也没有明天一样,与她抵死缠绵着,然后第二天他就真的走了,永远地走了……
“鬼面……”她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慢慢的,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指缝间流了下来,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那个心残冷血、阴冷狠绝的鬼面,那个俊逸潇洒、风流倜傥的慕忆秋,怎么会……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