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儿,这就是你之前订做的衣裳?”坐在厅前的苏老夫人自东方情一进门后,就一直面带着微笑。在看到东方情身上大胆的奇装异服后,仅是微愣一下,然后便仔细地打量着,还不住地点着头,似乎很是欣赏。
“没错,娘觉得好看么?”东方情眉眼含着淡淡的浅笑,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
苏老夫点点头,道:“嗯,不错,是挺好看的。不过这是不是也太……”她的目光也落在了东方情那暴露在外的玉腿上。
“太暴露了?”东方情扬眉,笑了起来,“娘有所不知,这叫旗袍,本就是这样。”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青衣的嘲讽便响起。只见她极是鄙夷地斜了东方情一眼,撇撇嘴,讥讽道:“什么旗袍?根本就是伤风败俗,这么暴露的衣服恐怕连青楼妓子都不敢穿。”只是话一出口,又倏地顿住,大概是想起自己正是青楼出身,脸色顿时不自在起来。
东方情经她这么一说,倒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许她会喜欢吧。”她垂睫喃喃自语,脑中慢慢浮现诗然那堪比扶柳的窈窕身姿。
也许她穿上旗袍会更美。
“谁?”在场几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那双双投向东方情身上的目光有隐怒,有窃喜,有惊讶,也有好奇。
因为,在他们听来,“她”即便是“他”。
东方情抬眸,如春水般流转的眸光在众人脸上轻轻扫视了一圈,见他们个个都一副急不可待想知道答案的模样,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自她唇齿间溢出。然后,她微微偏首,故意露出一抹甚为甜蜜的笑容,一双略显缥游的清眸似乎告示着她正陷入一个幸福甜蜜的回忆里。
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开口解疑,只勿自地浅笑着,苏老夫人有些等不及了,遂开口问道:“情儿,告诉娘,那个人是谁?”
“哼,这还用问吗?肯定是她的奸夫!”一旁的青衣不齿地撇嘴道,立即引来了众人的怒目以对。
见到众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青衣深知自己说错话了,但她却宁愿自己难受也不让东方情好过,遂拔高音调道:“你们这样看我干嘛,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个女人勾引木总管不说,甚至还出去与别的男人私会一夜未归!”
“青衣,休得胡说!”苏老夫人怒喝,脸上早已不见了先前的温和慈祥。
“娘,我哪里胡说了!”青衣立即不满的大声反驳,她站了起来直指着东方情,高声道,“你问问她前两天是不是一夜未归?一个有夫之妇一夜未归,不是去私会情郎还能干什么?”
“你有证据吗?”见到她这样诋毁东方情,行天雨再也忍不住地出声了。
本来就对行天雨有恨,见他此时又帮着东方情,青衣更是恨中生怨,不禁愤恨道:“这还需要证据吗?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她,她那一整晚都干嘛去了?不仅如此,我还亲眼看见她和木总管搂在一起,这难道还有假吗?”
闻言,东方情不禁在心里轻叹一声,正因为她的亲眼所见,生生逼死了一条风华正茂的年轻生命。而且,她的亲眼所见也未必见得就是事实。
东方情啊东方情,你可真傻,就因为一句无凭无据的栽赃陷害就傻傻地以死明鉴,难道你不知道这正是青衣的诡计么?
“那如果我说我也看见了你和木总管搂在一起,是不是也说明你和木总管也有私情?”行天雨慢条斯理地回敬她,迷人的黑眸中正燃烧着星星之火。
青衣听了行天雨的话,单凤美眸中忽掠过一丝震惊与慌乱,“你胡说!我怎么会和木总管有私情?”
只是,她这微秒的变化却被心思缜密的行天雨尽收眼底。他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紧紧盯着青衣,眸底深处却是无尽的猜疑。
“我只是说如果,你干嘛这么激动?”他性感的薄唇扯起一抹冷笑,一双黑眸里尽是嘲讽之色。
“你……”青衣气极,精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了好了,别吵了,吵得我头都疼了。你们都各自忙你们的去吧,情儿你留下来陪陪我。”苏老夫人单独留下了东方情,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