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
“张大夫。”这位老者东方情认得,他是天龙堡专门请来的大夫,据说此人医术超群,一些平常大夫不能解治的疑难杂症到他手里,却是药到病除,如小儿科一般轻松搞定。
“木总管现在情况如何?”她淡淡地开口,清冷的眸光又落在木逸风的脸上。
张大夫将碗放在桌上,也走到了床边,看着木逸风,灰白的眉毛紧紧皱起,摇头叹息道:“若不是有内力护体,恐怕此时他早已魂归西天了。”
闻言,东方情的眸底掠过一道精芒,她微微挑眉,淡然道:“也就是说他已经没事了?”
内力?
她记得他先前说过,他是因为救过行天云一命,所以才会被行天云请至天龙堡给予总管一职。
行天云的武功,从他将那只茶杯轻松化为粉末的手法来看,单论内力,就知他的武功修为并不低。
而他,竟然救过行天云,由此可见,他的武功也绝不在行天云之下。
这样一个身怀绝顶武功的他,竟然甘心屈居在天龙堡当一个小小的总管,如果说他没有目的,那是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
而她隐隐有种预感,或许他正是冲着“她”身上的那个秘密而来。
只是,已经三年了,难道他还未得手?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会被“她”隐藏的如此之深。
总有一天,她定会弄个清楚明白。
正在东方情思绪起伏运转时,张大夫忽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道:“虽已无大碍,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伤口感染。如此就必须得每天换药,一天三贴药按时喝,这样伤或许会好得快些。”
东方情看了木逸风一眼,唇角微勾,淡淡笑道:“换药的事还得劳烦张大夫亲力为之。至于煎药,就让我来吧。”
“这……”张大夫脸上现出一丝为难之色,似乎又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你不相信我?”东方情娥眉一挑,斜睨着张大夫。
“不,老朽不是这个意思。”张大夫连忙开口道,“只是……少夫人您应该要避嫌,若是让大少爷知道了,恐怕木总管真的会没命了。”医者父母心,最见不得的便是死亡。
“避嫌?”东方情轻笑一声,流转的眸光又停驻在木逸风的俊容上,“我为什么要避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她们想看,我便做与她们看好了。”
闻言,张大夫怔住,望着东方情含讥带诮的玉容,良久,忽重重叹息一声,“少夫人,您这是何必,您这样会害死木总管的。”
“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东方情又笑了起来,神情极为笃定。
“唉!”张大夫摇摇头又重重叹息一声,显得很是无耐。他看了木逸风一眼,见他仍没转醒的迹象,遂转身离开。
“夫人。”身后的小月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碗正冒着热气的参汤,“木总管没事吧?”她看着木逸风无不关心地问,小脸上写满了同情与关心。
如果不是夫人,木总管也不至于会受这么重的伤。
“死不了!”东方情红唇轻启,淡漠的话语自唇齿间飘出。
话音刚落,就听见床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很轻,似是有转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