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东方情旋身看向门口处,只见十几个带刀官差如土匪般冲进客栈,一进客栈,什么话不说,立即四处搜寻起来。
正在上楼的行天云听到动静,也顿住了身子。
“各位官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客栈老板见到官差立即堆起笑脸迎了上去。
“刚刚有人报官说这里有女飞贼,可有此事?”一个头领模样的官差趾高气扬的高高昂着头,看也不看客栈老板一眼。
“这——”客栈老板刚欲开口,就立即被打断。
“就是她,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有人看见了东方情,立即指着她向其他的伙伴吆喝起来。
东方情一怔,就见十几个官差一下子将她团团围住,然后又上来几个官差把她的双手扣住,使她动弹不得。
“各位官爷为何抓小女子?”
“有什么话到县衙再说,带走!”那个为首的官差大手一挥,两个控制住东方情的官差立即押着她就往外走去。
“等等!”行天云见状,急时出声唤住了他们。
“嗯?”那些官差听到声音果然止住了脚步,纷纷回首望去。
只见一个霸气十足的冷峻男子自楼梯上缓缓而下,那十几个官差立即被男子慑人的气势震得心生怯意,不由面面相觑,似是在达成某种共识。
“你们为何抓她?”行天云缓步行至官差们面前,看了看被他们押着的东方情,眉头微拧。
“你是什么人?和她什么关系?”那为首的官差不答反问,一双眼睛却是充满警惕地盯着行天云,仔细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是她的夫君。”行天云的眉头皱得更紧。
“一起带走。”那个头领又是大手一挥,立即又上来四五个官差将行天云围住,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先动手,都是一脸紧张又小心谨慎地盯着行天云。
“我自己走。”行天云冷冷瞥了身边的几个官差一眼,径自迈出步伐向门外走去。
他们走后,那客栈老板终于卸了口气,又擦了擦额上那不断往外冒出的汗水。
“升堂——”
“威——武——”
县衙里,东方情与行天云并肩站着,均是一脸的淡定从容,丝毫不受这威严气势地影响,直到身着官服的知县驾到,二人都没有要下跪地意思。
这个知县,年约五十上下,矮小黑瘦,一身官袍穿在他身上却是有些稍嫌过大,极不合体。而且还生有一双贼眉鼠目,留有八字胡,一双小小的眼睛里不时地闪烁着精光。
为官者,为民请愿,伸张正义。
为官者,应有一身凛然正气,反腐倡廉,不畏强权,这样才算得上是一个能让百姓得以安生立命的父母官。
而眼前这个知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猥琐,一脸的奸诈狡猾,还有隐约的贪婪暗藏在那双精光闪烁的眼中。
东方情不明白,这样的人竟也能坐上这知县的椅子。
这,实乃百姓之悲也!
此时,衙门外,早已聚满了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不停地对她们两人指指点点着。
知县在师爷地扶持下坐在县堂之上,一抬头,蓦然愣住,但立即又大怒起来,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用力一拍,喝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为何不跪?”
东方情睨了知县一眼,镇静自若,不慌不忙地开口道:“敢问大人为何抓民妇?”
“大胆!”知县又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怒道:“为何抓你?本官问你,这几日城里的几起盗窃案可是你所为?”
闻言,行天云微微怔了怔,脸色顷刻阴沉了下来。
倒是东方情却轻轻笑了起来,抬眸问道:“可有证据?”
不用说,一定是赤狐那厮干的。
只要他经过的地方,定会有人遭殃。
而这次,竟连累到她!
他日,定加倍向他讨了回来。
“证据?”知县胡子一吹,眼睛一瞪,道,“今天有人在客栈听到有人叫你贼婆娘,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东方情微微颌首。
“那人为何叫你贼婆娘?”知县又问,一双鼠目紧紧盯着东方情。
“难道仅凭别人的一个称呼,大人就如此断定民妇就是那偷东西的贼子?”东方情终于明白自己为何被抓,一定是有人听到赤狐喊她贼婆娘,便认定她就是小偷,所以就跑到县衙举报了。
“你若不是小偷,那人为何叫你贼婆娘?”知县却是死咬住这个称呼不放。
闻言,东方情在心里无耐地轻叹一声。
就凭知县这个武断的认定,判起案来居然仅凭别人的空口白话就将无辜之人定罪,这样的官,能是个好官吗?
“民妇还是那句话,证据呢?你们有人亲眼看见我偷东西吗?那如今赃物又何在?大人还没将事情查个清楚,便定民妇的罪,这,是昏官所为!”她冷冷地看着知县,清冷的眸子里尽是讥讽与轻蔑。
“大胆!你、你竟敢这样辱骂本官,来人,给我将这个刁妇掌嘴三十!“知县因一句昏官而气得横眉怒目,一对八字胡更是不停地抖动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得到命令,立即有两个衙役走上前来,准备执行命令。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