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巢,楼梯里。
柳条正在气喘呼呼的跑着。
无聊化作长翼鸟,紧跟着他身后飞着。
无聊道:“条,也许我们应该去吃饭先。”
柳条道:“你没听到吗,前辈叫我现在就学。”
无聊道:“你不知道吗,他可是疯的。”
柳条道:“我不知道他疯没疯!我只知道他的法术很厉害!”
无聊道:“法术厉害不代表教学能力强啊,这办法行得通吗?”
柳条道:“我不管!”
无聊扑打着翅膀飞到柳条成面前道:“条,你知道吗,学御道的最基本方法是插一根大头针在地,然后盘坐在针旁,聚精会神盯着,一直针到一日一夜里都没分神后,才把大头针拔出来,试着把它御起来;成功后就逐渐的增加被御物的质量。达到一定级别时,就算成功了,那有似他这样教你练御物道的?”
柳条道:“我也不懂!所以决定试试了。”
“死牛一条颈”无聊道:“你慢慢跑,我去填肚了。”
柳条道:“不能啊!待会还要你!替我找块!阳光与水源充足的土地!”
无聊道:“我才不跟你一起傻!”
柳条道:“这么没义气!”
“好啦好啦!我现在去替你找那块风水宝地你,然后在一楼的爱琴厅等你,你待会跑到那儿找我就行了!”无聊说完便扑扑长翼,向鸟巢外飞去。
“谢了,不送啦”柳条继续跑道。
鸟巢,爱琴厅。
同学们都用填肚子,几千方米的爱琴厅有的同学寥寥无几,更显得爱琴厅的浩然庞然!只有一弯排着S掉尾形的巨柱,冷冷清清的站那里。
柳条跑落楼梯时,无聊早已迫不及待的迎去了。俩人步向目的地,那块风水宝地似乎不近。
柳条举步拖步的问:“在那里,还有流车吗?”
无聊道:“那里还有?饭堂前有,目的地就在前面了!”
于是,俩人跨过四条校道,踏过三块小草原,穿过两片树林,来到一池水前。
柳条额汗如雨,衣衫似洗,累得犹如一堆烂泥,瘫痪在地。
树林前块草地,草地前有片湖水,湖水荡漾,波光粼粼。
无聊道:“我知道你会很累,却不知你累成这样!”
柳条仍坐着道:“你不用翼飞飞,落来跑跑看看?”
无聊扑扑翅膀欲飞的道:“饿了,不扰挠你练功了!”
柳条道:“你不怕我迷路吗?”
无聊笑道:“你迷路了很可怕吗?”
柳条道:“你不是这样不够义气吧?”
无聊道:“你可是在学御物道啊,我用不着跟你挨饿吧?”
柳条起身,拍拍胸襟道:“我没什么本事,就是学东西快!”
“姑且相信你一回”无聊变回人形的道。
柳条走到那块土地上,望了望阳光与水源,又望了望无聊道:“我要念咒发功了,你离我远些,我怕我伤害你!”
无聊冷笑道:“你省省吧!”
“那好吧”柳条手一舞,脚一踩念:“拿咪哪露,伊娜依露,定。”
“哎呀呀!”柳条忽然喊起道。
无聊不禁问:“怎么啦?”
“你到底怎么啦?”无聊推推柳条道。
“你做了这个动作,还不知我动不了吗?”柳条道。
无聊推推他,再用力推推他,见柳条仍纹丝不动道:“你说的情况果真实属实!”
柳条不禁急问:“怎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无聊解释道:“你刚才念的似是定身咒,定身咒是定别人的,不知你怎么定自己了,也许你把咒语倒转念了。”
“没有啊!”柳条更急的道:“和尚前辈就是这样传授咒语给我的!”
无聊道:“也许不是咒语的问题,是授教人的问题。”
柳条问:“此话怎讲?”
无聊道:“那位和尚导师原是疯的啊!”
柳条道:“不是这么大整蛊吧?”
无聊落进下石道:“这就是不听我劝告的下场!”
柳条惊惊的问:“下场是如何的凄惨?”
无聊道:“轻则定身两时辰,重则你今世都动不了。除非法术导师他替你解咒,但他又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又除非他忽然出现吧。”
“那怎办?”柳条急道:“要不你扛我回去吧?”
无聊听状,抬他俩脚,但其俩脚仿似植根于土里般,丝毫也挪不动,徒苦劳力而已,不禁吁气放弃道:“不行了,动不了!”
“那我岂不是会定死在此?”柳条惊慌了。
“这又不会,料想法术导师不会眼白白的望着你定死在此吧。”无聊劝慰道。
柳条想想也真的好像这样,于是心情豁然开朗的道:“这又是!你看我这定型的姿势如何?”
“猥琐,很猥琐,非常猥琐。不是一般猥琐,怎一个猥琐了得?”无聊边量边道:“你看,这右脚想踩落却未踩落,左脚弯曲,下盘像是想扎马的样子,但更像是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厕所,但又欲蹲未蹲,似乎是拉不出而赖地硬;再这俩手,似是扎马时的推手平臂,但手指张牙舞爪的十指弯曲,欲推未推,像是准备使双龙出海,非礼女同志!”
“你、你!”柳条打断他道:“若不是我中了定身咒,我定剪断你传宗接代的工具!”
“你看看你”无聊再接再厉的道:“你脸部的表情更是煨嘴张张的,似欲垂诞之尺,一看就知是用眼神非礼女同志,一副猪哥的样,还有说话在漏气,仿似腐子般一拐一拐的,不用看一听就知你舌根打结了!”
“停、停!”柳条听得心惊胆寒的道:“还不快找些物体掩护我的娇躯。”
“对不起,我饿了,去填肚!”无聊说道已化翼鸟,振翅高飞。
“喂,无聊,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啊?”柳条喊道。
“待会我会带干粮来的”无聊远去了。
高寒斜塔。疯和尚正在凭空托着举起浑圆晶球,合眼念咒。
柳条忽觉自己会动了,大喜之后却又是一阵失望。
他确实能动了,而耳浑身都在动,仿似石雕沿着轨迹滑动般,脚植地移挪吓得柳条喊道:“喂喂怎么土地在移动?喂喂,何人要搬我去何处?”
柳条被挪移了十几丈便不动了,煨琐的站着,脸前几丈处也有一池水,水池过去虽树林,树林上空飘着朵朵白云,树林似乎也有几位在练御物道。
此时正值仲夏季节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万物蒸腾,而柳条又是站在太阳直射点上,仿似晒咸鱼般被晒着,体温迅速升高,汗流如汪。
柳条却也不甚在意,一想练成御物道后,随手一抓,要女人就来女人,要钞票就来钞票,想得不亦乐乎!
一刻钟过去了。
定身咒似乎还没有被解之意,烈日却更猛更毒了。
柳条原本就感到身热口渴,现在却更是身热仿似炉前生碳,口干如同枯泉将竭,不禁吞了吞垂沫!
一小时过去了。
定身咒未解,柳条累得齿琶骨与脚臂酸麻酸麻的针痛。
烈日似乎移近,晒得土地发烫,柳条身冒缕缕轻烟。
柳条身热得仿似置身火炉里般,汗已成了蒸烟!露天肌肤被晒得灼灼烫痛,就连咽喉也开始冒烟了,他此时再也不想女人与钞票了,想的只是泡浸在游泳池里,喝杯冷饮,但这一切却似天边的那一朵乌支般,可望而不可及,开始暗暗的狠咒疯和尚来!
烈日有些偏移,地上到了最高温。
柳条热得仿似身躯将欲澎胀,却又动不了,渴得口舌都似在龟裂,头阵阵的闷重,刺刺的痛,眼眶里渗有的丝丝的汗水,将眼染得血红,眼前一片黑一阵红一进白的,景物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虚无飘渺,时有却无渴望水的浇喝,已到极点。
也许柳条被晒愣了,领悟不了疯和尚的法旨,眼望的不是池。
柳条真的被晒愣了,头昏目炫神志不清眼前模糊,欲喝水的欲望已达到了极限,支撑着落雨,波浪,花洒,一切与水有染的情境思维运作;片段越是越快,不屡的重复。
倾而,这片土地上忽的刮起了狂风,打枝削叶吹鸟!
水池里的水开始汹涌起来,越来越是澎湃,一浪猛打一浪!
轰隆的声响,晴天打起霹雳,土地为之颤动,生群为之振惊。
天昏地暗了,风更狂,浪更惊,树更响,
啊的叫喊,天边的那朵乌云被御来了,遮住了烈日,独自在柳条的上空,哗啦啦的落了场独角雨,只罩住柳条站的那片小小的土地,一个劲的淋啊淋!
疯和尚没了水是定身咒的解,柳条喊了声后,瘫痪在土地上。
独角雨渐渐的落细了,温柔的洒在柳条的身躯上。
万物水淋日晒,发出柔和的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