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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放下/余一鸣(5)

清水知道自己每一步棋都走对了,哭着冲出老罗的房间是必须的,哭着冲进谢无名的店门是必须的,重回老罗的房间看来也是必须的。谢无名想到的,她都想到了。谢无名想不到的,她想到了也做到了,做得连老师也看不出破绽,她并不比老师智商低。但是该唱下去的戏得继续,清水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脯,说,你龌龊,你无耻。我死也死在这里,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清水又一次哭起来,谢无名任她捶,任她哭,谢无名心里说,当年你老爸就是用这一招逼我离开了中学,那时我不龌龊也不无耻。清水抬着泪眼说,老师,你是嫌我的身子脏了吗?你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吗?

谢无名说,清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的老师已经不是老师,你也不是原来的中学生。你进了乡政府,我就断了等你的念头,一个从政的女人,必定有目标有野心,我从来不敢想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做老婆。再说,你要真是还是原来的你,我也不配,我要想在这个城市立住脚,也必须付出代价,正像你说的那样,我已经龌龊,已经无耻,已经卑鄙。

谢无名抚摸着清水的长发,说,乖,我送你走。

刘清水敲罗书记的房门时,只一下,门就开了,仿佛他一直站在门后等着她。谢无名站在走廊的另一端看着她,看着她被一只粗壮的胳膊搂进了门。

一切都按照谢无名的设想,当然也是清水的计划,罗书记后来做了县委副书记而后做了省厅的厅长,刘清水先做副乡长而后乡长。这期间,刘清水结婚生子,丈夫是县机关的一位公务员。谢无名的小店做成了省城最大的书画公司,娶了一个城里的女人,生儿育女。做了副乡长的刘清水第一次到省城出差时,谢无名设宴为她庆贺。地点在清水当年住过的五星级酒店,在客房部的豪华套间,酒是红酒,菜是点餐,精致而不铺张。谢无名说,今天,我将欠你的那一夜补给你。清水说,为什么要等到今天?谢无名说,现在我们都进入了一个同等的平台。清水说,你是指你做了公司老板,我做了副乡长?没有第三人在场,谢无名还是凑近她的耳朵说,不对,是指俩人都变成了龌龊无耻的人,一路货色。清水唾了他一口,自己也笑了,笑老师低估了学生。酒喝完,谢无名说,我有个请求,从今天开始,至少在今天晚上,你不要称我为“老师”。刘清水想起当年谢无名在教师宿舍的那一幕,恍若隔世。谢无名这一夜在床上的表现勇猛异常,大出乎清水的意料,如痴如醉时清水忍不住轻唤,老师,老师。谢无名停顿了一下,说,不准喊老师。说完,运动并没减速。清水兴致倍增,故意喊,老师,谢老师,仿佛在喊“加油”,一直喊到终点。

现在,蝲蛄节开幕只剩下不到一周了,该轮到清水出场了。刘和尚的威胁,刘三郎的加压,都只是这场戏的开场锣鼓。要让谢无名放下搅局的念头,清水这个主角当然得登场。

刘清水来农庄的次数并不多,本地人没有不认识她和谢无名的,人多嘴杂,一般情况下她不来这里。她把车停在树荫下,看见谢无名的越野车也停着,车头钻进树林中,车屁股朝外撅着。他这车好长时间没开了,看那后窗的玻璃,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刘清水对这辆车有感情,刚买车时后排座曾经是她和谢无名的“床”,那车后的玻璃上留下过清水兴奋时高抬的脚趾印。现在,灰尘挡住了里面的一切,清水想了一想,“刷刷刷”用手指写下三个字,谢伢儿,顺手画了一只王八。谢伢儿是谢无名的乳名,他父母没来得及给儿子起大号就饿死了,“无名”是谢伢儿上中学后自己改的大号,当年,清水他们做学生时就是这样糟践与自己过不去的老师。清水左看看,右看看,很清晰,拍拍手向坡上走去。门关着,谢无名不在,刘清水正要打电话找他,谢无名走上来了,一步一顿,嘴里说,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哪只王八上岸了?

谢无名说,原来还是一只雌王八,部长大人访贫问苦来了?

刘清水说,是来打土豪分田地。

清水喜欢和谢无名在一起,轻松愉快,靠在他的肩膀上就像船进了港湾一样安逸自在。谢无名有时会几个月不给她一个电话,甚至过年过节连个问候的短信也没有。女人终归是女人,希望男人惦记,就是连在省城做厅长的老罗也时常发些肉麻的短信给他,谢无名不。但是刘清水就是离不开他,和老罗在床上,刘清水小心侍候,总算计着什么时候有什么话要说。和丈夫在一起,按部就班,担心不小心一个招式露出破绽,让丈夫起疑。和谢无名在一起,想撒娇时撒娇,想撒泼时撒泼。刘清水仔细一想,除了那次在医院见过他的背影,她已经大半年没见到谢无名了。她迎面抱住他,发现他一下子瘦了不少,背上已经骨瘦如柴,几乎让人难以相信,她退后几步打量,眼前的男人胳膊细了,腿也细了,腿膝骨突出来,像是船上系桨的桨拐。刘清水说,你怎么瘦成这样?是不是病了?谢无名一直到中年以后才发福,做了老板多年以后才像老板,现在又回到了原形。谢无名说,千金难买老来瘦,我老了呗。刘清水当然不相信,他才五十出头,刘清水说,你走几步让我瞧瞧。谢无名嘴里喊着“一二一”,在客厅走了一圈,说,不比当兵的走得差吧。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刘清水熟悉谢无名每一根骨头,一眼就看出他是硬撑着,他的双脚拖在地上,离地只有几厘米。

谢无名说,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在这里坚持锻炼和养身的收效。话题一转,说,到我这里来,不是为了检查我的身体吧,要检查身体,咱俩应该是躺着,不是站着。是想我了,洗了睡。是出公差,照实说。

清水说,你别瞒我,你这身体都这样子了,你还折腾什么?你就不能把蝲蛄节的事放下?

谢无名说,我就知道你是为这事而来,可是我能放得下吗?你看看这山,看看这水,嗅嗅这空气中的腥臭味,这还是你小时候的葫芦湖吗?曾经有人问爱因斯坦,第一次世界大战用炮弹,第二次世界大战用原子弹,第三次世界大战用什么武器?爱因斯坦答,回到猿人时代,用树枝和石头。我年轻时担心战争会毁灭人类,毁灭地球。现在看来不是的,毁灭人类的将是人类自己,但未必是战争,著名的瘫子科学家霍金预言,人类对资源的疯狂掠夺,将导致人类这个物种的自我灭亡。任何一个物种的无限制繁殖,都将带来对其他物种的消灭,带来对生态的破坏,比如蝲蛄。

清水说,你别忘了,当初打蝲蛄这张牌,是你给我的点子。

谢无名说,所以,我感到罪孽深重,要尽我一己之力抗争,否则,躺进棺材也闭不上眼。

清水说,敬爱的谢老师,你是谁?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在课堂上骗骗小孩的语文老师?你是谢总,是靠卖赝品造假画起家的奸商,你真的把自己想象成忧国忧民拯救地球的救世主了?要说拯救你先救救本县百姓父老乡亲,救救刘三郎这些投下血本养蝲蛄的养殖户们。清水叹口气,说,不说了,我说了也没用,老师,是鬼别装人,是人别装神。

谢无名在床上已经不行了,清水百般呵侍,谢无名那玩意儿还像蚕蛹一样委靡不振,清水看一眼两个赤裸的身体,一个枯如麻秆,一个赘肉横生。她叹息一声,说,你也嫌弃我了吗?谢无名当然懂得那个“也”字的含义,那个罗厅长在省城,找如花似玉的女子就像在满大街的避孕套自售机上投币购取货一样容易,更不乏有求于他的女子投怀送怀,一定是早把清水弃了。谢无名心中黯然,搂她入怀,说,你不嫌我已经让我感激了。

刘清水说,什么都别说,我现在就是想要。

谢无名还是两张嘴皮子逞能,说,给你讲个故事,有个老人在海边钓鱼,钩是小钩,饵是小饵,钓上来的鱼自然也小。有人劝他,这里有的是大鱼,你只需换成大钓钩,钓线放长一点就行。老人说,我钓的就是小鱼,我一个人过日子,钓上了大鱼吃不完,反而是浪费。

清水说,你是说你那东西小得像猫鱼,倒是一种节俭?

谢无名说,笨,我是说生命必须遵守它自有的自然规律,否则,你看它,年轻时饿,中年时贪,透支得多,现在就提前败了。什么都是一样的道理,人生亦如此。

谢无名黯然说,我从没想到我也有这一天。不过,我早就想到你有今天,老罗总有一天要丢下你,所以,十多年前就为你做了别的准备。

清水不解,说,是什么准备?

谢无名说,贪官除了贪色,就是贪钱,还有比钱更安全的炮弹,是字画。到我店里买字画的,很多人是为了送官。你记得九六、九七年有一阶段,你总见不到我人,对吧,我就是为这事在国内各地奔波。香港回归,各界人士都人心振奋,我觉得有文章可做。怎么做呢,我设立了一个民间迎回归机构,号称组织一次迎回归美术展,向国内知名画家征求作品,我把国内大画家的地址一一弄到手,登门求画。画家们都爱国心切,有求必应,分文不取,要是这事放在今天做,肯定碰一鼻子灰。那时人心纯洁,画家们政治热情大于经济意识,所以能得逞。画展过后,这批画一直在我手中。我想着那天是我把你送回姓罗的怀中,是我导演了一出悲剧,倘若姓罗的翻脸不认账,你还可以靠这些字画关键时刻攻坚略关。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将这批字画存入公司库房,入库就要登册入账,我老婆会知道。我把它们存入了在银行租用的保险柜,它们是我的养老保险,将随着时间升值。其中一只柜中藏有十张名家字画,现在每张市价都在十万以上,这只保险柜的登记人是你的名字,密码和钥匙一会儿我交给你。

说到底谢无名还是个书生,但清水不能麻痹,这一份情记在心里,该讲政治还得讲政治。清水把心中感动捺住,说,你这是要给我们的情分结一个总账?你是不是觉得我陪你睡了这么多年,这就是我的报酬。老师,你的骨子里还是个商人,这样一来你是不是觉得两清了,不欠了,看来你与老罗一路货色,我也恨你。我的路是我自己的两腿走的,你没有欠我。再说,我做副乡长乡长,也并不是光靠姓罗的照顾,我做的工作,我的工作业绩是有目共睹,上下认可。我就不信,没有你这些歪招,我就不能出人头地。字画你留着,你要真为我着想,你就把这一次蝲蛄节的事放下。

谢无名摇头。

清水说,你放下了是为我好,也是为你好。你想好没有?和政府作对,与百姓为敌,是多么大的风险。

谢无名说,你看看我这身体,残灯枯油,还怕什么危险。

临出门时,清水犹豫了半天,盯着谢无名的眼睛说,老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吸毒了?听说好多有钱人都好这一口。

谢无名哈哈大笑,说,吸毒也不告诉你,要是吸上了不是正中你的下怀,把我送进戒毒所就交差了吗?

清水走出农庄时十分沮丧,手机响了一下,她打开包,包里多了一个银行的信封,谢无名还是把字画的钥匙悄悄塞进了包。打开手机,是医院赵主任,令尊病危,请家属立即来医院。几天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病危?清水顾不得想其他,急忙发动车子,火速驰去。

刘清水进了医院大门,想了想,又返身去银行取了一万元现金。到了病房,病床空了,床垫上还散落着猩红的蝲蛄腿碎片,老爸转进了重症病房。赵主任说,你父亲的身体突发浮肿,小便不畅通,挤出一点尿液呈酱油色,现在初步诊断是肾衰竭。清水问,这与前面的症状有什么关系?赵主任说,目前还不清楚。清水又问,省医院的医生有诊断结果吗?我父亲究竟是生什么病?赵主任说,省医院也归为疑难病症,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刘清水急了,看看四周没人,将那一匝人民币塞进她白大褂的口袋,说,赵主任,求您了,千万医好我老爸。赵主任说,这可不行,你是部长,不能带头搞不正之风,硬是把钱塞回清水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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