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以为是谁在开玩笑,只是好笑地放进了衣袋准备一会儿扔掉,却没成想……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混乱……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惟一确信的是,我中途回寝室取东西的时候凶手已经在那儿了,他还没有离开。曾经我也是那样的接近死亡的边缘,如果当时我发现了他,或者……
一切,都是不堪设想的!
我现在甚至怀疑,学校这么厚待我,只是让我保持缄默,不会乱说一些有损于学校利益的话?
或者还有其他用意?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茵茵坐在我的桌前,看我所记录的梦的日记。我很愤怒:你凭什么偷看我的日记?即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也没有资格这样做!
茵茵却不急不缓地抬起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就是因为我是你的好朋友,我才会看。而且我没有偷看,我是在正大光明地欣赏,你的日记本刚刚就是敞开的。
那你也不应该看下去。我的愤怒气焰一下子降了好几格。
是呀,我不该看。谁想看你的恐怖日记!本来我以为你这些日子做这些事是为了要解放自己,但是你呢,非但没有解放,反而将自己束缚得更深了。你看看你自己,整天浑浑噩噩的,眼睛里都是血丝。你还要不要命了?她还是坐在我的桌前,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跌跌撞撞地坐到她的对面,我感觉自己积聚多日的情绪快要爆发了。我真的不想和茵茵说莫雨晴的事,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种事她知道了只有坏处。我坐在那儿,低着眼,不看她。
不一会儿,屋内飘起了歌声。这是莫雨晴的一张歌带,我还没来得及还她。
我听着那首《The coulor of the night》,再也忍不住忧伤,眼泪无声地流下眼眶。我知道茵茵还在看我,我不该这样,可我……
缄默。
直到这首歌完全结束。
茵茵开口: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莫雨晴的死并不单纯。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让我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你怕我受到连累。可是你忘了吗?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能看着你这么痛苦而无动于衷呢?她停下来,叹了口气。一会儿我会替你烧掉日记。
她的话让我突地抬头,我看向她,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你如果想要为莫雨晴做些什么就去做吧。何必让自己如此自苦。这样对你对她都没好处。我只求你振作起来,让我看到以前那个强悍的叶凌。她继续给我打气。
我能为她做什么呢?我什么证据都没有,我甚至无法断定她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气馁地说着自己的心事。
我们可以暗查呀。茵茵提议。
我皱起眉。我不希望你也搅进来,茵茵。如果她真的是被别人杀害的,那么我们都会有危险的。
说不定他早就盯上我们了。茵茵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叶凌,你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吗?她突然问我。
我惊诧她的提问。什么关系?好朋友喽。
她摇摇头,不,在很多人眼里我们已经是一体的了,他们都认为我们是能够彼此分享任何心事的,或许凶手也是那样以为。我们一起查吧。不要再颓废了,叶凌。
于是,我拿出被我锁在储物盒里的纸条。
她看了。
我们相对无语。
在茵茵的督促下,我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我甚至答应了苏哲替代姜毅发给我的邀约。说是要答谢我。因为他们没有被开除,只是降了一级,会晚毕业一年。
我当然没忘了带上茵茵做伴并且帮我助阵。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姜毅的女朋友见面。从某种角度来说,我还是很讨厌她的,如果没有她……
不说了,我换好衣服,化了淡妆,要和茵茵出发了。
这是一个很柔弱很甜美的女孩。怪不得能让姜毅不舍得放弃。这样的女孩总是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很热情,他们都很热情,看来我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这一餐是在姜毅和女友合租的小屋里进行的,姜毅的女朋友亲自下厨。手艺很不错,真是个做家庭的胚子。只不过不知道姜毅能否养得起自己的小家庭。
说句老实话,在和姜毅交往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两个人的将来,虽然他总是在我耳边诉说着这样那样的未来规划,但我并不看好姜毅能很快成长为一个我想要的男人。
我想要的男人?是呀,我都快忘了,自己还曾经定过一个男友标准。现在呢,似乎对于这些不像原来那么在乎了。
只要有爱,穷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姜毅的女朋友如是说。
我们有一段时间可以单独说话,在厨房里,我帮她洗碗。我想也许她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想要更多地了解对方。
我还问了关于性的问题。我说你真的不在乎吗?你甚至为了他流掉两个孩子。
如果有爱,又何必在乎形式呢。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女人也有自己的需要,不是吗?
梁大哥今天有些不寻常。我们照旧在“花样年华”吃饭,可是他喝了好多酒,他的酒量似乎并不怎么好,所以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东倒西歪的。
我只好打了车把他送回住所。他在冰城买了一套房子。在一个挺高级的物业小区。这家伙,很懂得享受呢。这是我第一次来他的住所。我总是认为孤男寡女共处在一个房子里会很容易感情出轨的。
不过既然来了,我也就不客气地四处观望。梁大哥看来真的喝了不少,他甚至又跑到酒柜拿了红酒出来。非要叫我陪他喝。
这么苦恼吗?
我坐到他身边的位置,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还真不错,高档货。再看看他,大口大口地灌,简直是一种浪费。我看不过去了,从他手里夺过酒瓶。拉扯中他倒在我的胸口上,真是尴尬。我红着脸将他扶靠在沙发的另一侧。然后收起酒和杯子。泡了一杯咖啡让他醒酒。再拿了一条浸了凉水的毛巾替他擦擦脸。他任我摆弄着,没什么力气反抗。
可能是咖啡真的起了作用,过了一会儿他稍稍清醒了些。我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不说话。
真是气死人。竟敢不理我。我拿了背包准备离开。哼!让他自己难受去。还没打开门走出去,我就感觉身后有一股力量将我往回拉。是梁大哥晃晃悠悠地跑到我身后,他一个没站稳,我们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幸好我是在上面,要是被压在底下就糟了。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他紧紧地抱住我的腰。
不要走。不要走。陪陪我。求你!身下传来哀伤的乞求声。这让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有什么样的表现?我们保持着跌倒时的姿势,僵持着。
我说,先让我起来好不好?然后我们到沙发上去聊聊。OK?我好言相劝。
他呢喃着,我也搞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他抱着我的手明显放松了。我试着吃力地把他弄到沙发上去,结果他却主动指了指卫生间,我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扶他过去。然后自己躲到厨房里,又自动赏了自己一杯红酒,这瓶红酒真的很好喝,越喝越上瘾呢。
没有一会儿,瓶子见底了。我才步出了厨房。客厅没有人,我去卫生间找,也没有,最后在卧室床边找到了他。他可能下意识地想要上床睡觉,可能没找好位置所以掉到床下了。没关系,有我呢。喝了酒的我似乎力气也大了很多。
我拽着他的衣服把他往床上搬。
用力。
我们却一起摔倒在床上,这一次我很暧昧地被压在了下面。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抚摩我的背,另一只手溜到了我的胸上,我先是僵在那儿,不敢动。我想或许他把我当做他老婆了。我试图推开他,可是我越反抗他的身体越更近的压向我。
他的唇停在离我的唇只有一厘米的地方。他的唇在动,他用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诱惑着我:给我。我要你。给我……
我感觉自己有点眩晕。我再度挣扎,我捶打着他的身体,大声地说:梁文辉你这个大坏蛋,你放开我,我不是你老婆。你放开我……
我知道你不是,我知道你是谁……他再度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