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听着木神医的话,也没有言语,只是倒了两杯酒,自己向着木神医遥敬一杯,然后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老医痴,别人相信你的话,不代表我也相信,咱们相交十余年,我还真不信你对那丫头体内的剧毒一点办法也没有。”刑天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说了,水儿也说过,这天朝与北真国库里的东西,可是任你取用,这两国的国库里面的好东西可是不少,保住那丫头一条小命,应该不是难事吧。”
“就知道瞒不过你。”木神医笑纳了那杯酒,算是肯定了刑天的猜测,“如果能够用药,国库里的东西确实能够解这燃眉之急。”
“那为何……”
“我可不信你没有看到,无论多少药汁灌下去,那丫头可是全数吐出来,一口也喝不进去。”木神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偏偏她体内的剧毒,让我又不能便用别的法子把药效逼进她的体内,否则,一不小心,可就直接要了她的小命。”这可正是木神医为难之处,否则他一介神医,又何苦折磨自己,整日整夜的研究那些医书典籍,去寻求其它的解决之法。
“你的金针之术也不管用?”刑天对于木神医到底有多少家底可是一清二楚,
“试过了。”木神医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皇宫大内的酒不错,这公主府的私酿也很爽口,真不知道这刑天从哪里找到的。“那丫头不知道是真昏迷,还是假昏迷,一直在抗拒我的医治。”
“你的意思是……”刑天听到木神医的话语,心里也有了一个猜测,但随即又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给吓到。
“不错。”木神医看着刑天,点头证实了他的猜测,“恐怕是那丫头一心求死,我能把她的小命拖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啦。毕竟她小小年纪,经历的事情也太……”木神医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虽说他已经有些不问世事,但关于末尘儿的事情,整个天朝上下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我明白了,”刑天终于了解,为何以木神医的医术,迟迟救治不了一个身中剧毒的丫头,必竟老医痴还是凡人,只能医身,医不了心。
“还有一个法子,”木神医见到刑天正在沉思,一个霹雳又砸了过去。
“什么法子?我说老医痴,你别老是把话留一半,说一半行不行?”听到事情还有转机,刑天忙着追问。
“如果能够让她下意识的把她所经历的事情忘掉的话,能够让老夫可以对症下药,想必事情会容易一些。“这是木神医初步的一个想法,只可惜,末尘儿不合作,而那些经历又太过惨痛,让他无计可施。
“你现在,不会就是在研究那个……”
“唉……”木神医叹了一口气,“我研究什么都没有用啊,我是一名大夫,对于病人,我除了施针用药,是一点儿别的办法也没有啊。”
“等等,我们来做个假设,”刑天好像捉到了一点头绪,努力将从木神医这里得到的消息消化,“你的意思是说,尘儿那丫头实际已经醒了,只是不能开口说话,而且还在抗拒你的医治……”
“也不能算是醒了,她只是下意识的排斥任何可以让她活下去的希望。”
“老医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刑天开始埋怨木神医,“不会看到那丫头的症状这么棘手,又开始犯痴了吧?”
“我……”木神医还真是有些尴尬,刑天说的没错,他确实对末尘儿的病症感兴趣,再者,又是头一次有人抗拒他的救治,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让他感兴趣,让他想依靠一已之力,试试能否扭转乾坤。
“算了,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这点儿臭毛病我也不是不知道。”看着木神医神情困窘,刑天爽快的一挥手,不再探究这个问题,必竟能够让老医痴束手无策的剧毒,请任何人来都无济于事。“今天不论此事,你也轻松一下,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你的意思是说,是尘儿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刑天就叫刑杀把这天朝最尊贵的几个人请到了公主府的大厅,把昨晚跟木神医谈话的内容告诉了众人,当然,对于末尘儿下意识抗拒救治的事情,更是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不错。”刑天点了点头,也感觉此事有些头痛,可现在,老医痴还在研究那些不知所谓的皇家典籍,无人敢去打拢,也只剩下他,敢将此事告诉众人。
“怎么会是这样?”对于刑天的解释,水月儿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不会的,尘儿答应过我,无论怎么样,她都会好好活着的,皇上,尘儿答应过我,她会好好活着的,她会……”
“我知道了,月儿,你先休息一下。“皇帝对于这个消息也是颇感头疼,”刑天,你既然告诉我们这些,想必也有了解救的良策了吧。“对于现在,皇帝也只能将希望放在刑天和木神医身上,对于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他是不会放在考虑范围的。
“这次, 我可真是没有办法了。”刑天摇头苦笑,“你那宝贝丫头,精通这岐黄和针灸之术,又对于老医痴的救治之法有一种本能的抗拒,除非让那丫头忘却了这种抗拒,否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刑叔,江湖中人可有人精通魅魂之术?”龙熙灵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那些个旁门左道,下九流的东西,我……”不明白龙熙的用意,皇帝刚要出口驳斥,就又被龙熙打断了话头。
“边境之行,尘儿曾用魅魂之术诱我离开,我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只记得那会儿心中似乎只有一个声音,要我速回天都,除此之外,整个脑中好像就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