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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难熬的心理——孤独(4)

孤独是探索极致的寂寞

世界本身最为精彩,因为世界是有无数面的不规则体。如果去问身边的人“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呢?”恐怕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不多,会回答的就更少了。因为大家都在忙着,忙工作,忙事业,忙家庭,忙应酬,忙该忙的,也忙不该忙的。很少有人在乎这个世界到底是怎样的,甚至被问的人会质疑提问题的人:“你无所事事吗?你疯了吗?”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探寻的越多,你就会越觉得孤单……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书中记录过这么一个案例,讲的是一位被精神病医生认为思想上极度危险的“患者”思索世界的寂寞。之所以对“患者”两字加上引号,是因为我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未必就是精神病。

他认为这个世界中的很多事情好像都有问题,但又说不清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当这些不对劲的地方隐约浮现出来的时候,你想去抓却发现什么都没抓住,就像海市蜃楼。有时候你会感觉到问题不简单,很多事情都是相通的,在它们背后总有些什么东西存在,但细想的话却又乱了。这个世界有太多你不了解的东西,就像隔着朦胧的玻璃看不清一样。最后,你会困惑到崩溃,最后不得不用哲学来解释一切,但你知道那些解释似是而非,不够明朗。就像宗教里面那些神鬼的产生,哲学上各种解释的产生都是为了寻找更多的答案。其实,哲学不是根本,只是一种途径罢了。世界如此之大,而人们看到的却只是一小部分。什么时间、空间等都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差得太远。就好比一只树上的小虫子,无法理解大海是怎么样的,沙漠是怎么样的一样。把这只虫子放到另一棵树上,它照吃不误,它不会认识到周围已经不同了,它也不会在乎是不是不一样,只要有的吃就好了。我们不能要求虫子那么多,同样我们也不能认为虫子有病。所以人们应该允许不同于自己事物的存在。

继续他的见解。他的思维转得太快,话题跳得也快。不过他后来玩的一个角度游戏却是非常有意思。“在衣服随便哪个位置装一个小的DV,固定好,从你早上出门拍,拍你的一天,等休息日的时候你就播放下看看,你会发现,这个世界既熟悉又陌生,一切充满了新奇感。过几天,你换个角度安装DV,再继续拍,你会发现原来你不认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大到超出你的想象。也许你会认为你一定会看完这个世界所有的角度,但你看完的也仅仅是你认知的那个部分。所以说你的思维是有限的,思维是限制你的一道墙。”

不知道你在看完他论点的时候,会有何感想,思维真的是限制我们的一道墙吗?在墙的另一边,世界是怎么样的?然而,对精神病医生或者是大部分正常人来说,他只是一个精神病人而已。他无法被众人所理解,无法获得亲朋好友的认可与支持,他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他在孤独寂寞中继续行进着,用另一种方式,不受常人打扰的方式……

探索世界是孤单的旅程,尤其是走到一个旁人无法理解的境界时,那种寂寞更是深深折磨着探寻者。所谓自古圣贤皆寂寞。寂寞者,孤寂落寞也。因为他们思考得很多,他们总是能够走在大多数人的前列,但独树一帜的观念总是无法被众人所理解与接受,所以他们的内心并不会因此而快乐。探寻者的寂寞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两个人的理解与支持,而是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群体的接纳。大多时候,要颠覆大众惯有的思维习惯,说服他们接受一种全新的行为理念,一个人的力量太小,被淹没的机会好像更大。所以我说无解。不过,前面也提过,真正的孤独者如果能够得到有类似孤独感的同类的支持的话,也许在心灵上是一种异常珍贵的慰藉。不过还是那句话,很难。想要找到触及灵魂的同类更多的是一份运气。

爱可以抚慰孤独

有人说,孤独源于爱,无爱的人不会孤独。

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有时候,我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爱与孤独同在,它们如影随形,不可分离。我们愈是感觉孤独,爱的渴望愈加浓烈。有人说,一个人对孤独的体验与他对爱的体验是成正比的,他的孤独的深度决定了他爱的容量。孤独促进了爱的找寻,爱发现和抚慰了他人的孤独。

《对不起,我爱你》这部电影描述的正是这样的一个故事。霍莉与盖里是一对深爱彼此的夫妻,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因为生活中的一些小事而大吵大闹,但懂得珍惜的他们总是能够雨过天晴,收获幸福。霍莉与盖里都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一生的最爱,然而,盖里罹患脑癌去世了,自此,霍莉便生活在失去挚爱的痛苦中。尤其是在独处的时候,霍利常常被那种撕心裂肺的孤独感啃噬,她总是沉浸在对丈夫的思念与回忆中不能自拔。

霍莉除了工作之外,整天待在家里。她深深地感觉到盖里并没有就此离开,她还能在家中感受到他的气息。她的两位好友以及母亲,母亲酒吧的酒保丹尼尔都十分担心她,一直在想办法让霍莉走出盖里去世的阴影。就在她30岁生日的那天开始,霍莉开始不断收到由盖里给她寄来的信,每封信的最后都加上一句“我爱你”的附注。盖里的信让霍利看到了新的希望,她开始一步一步地迈向前。盖里的信让霍莉鼓足勇气重新走进朋友群中,感受他们的快乐。然而盖里确实已经离去了,她终究是要独自生活。

霍莉的好友相继得到了幸福,一个要结婚了,一个怀孕了,霍莉孤独无望地感觉越发严重,她又开始躲避众人,沉湎过去。母亲酒吧的酒保丹尼尔自认识霍莉后就一直默默地陪伴着孤独的霍莉,在盖里去世后,丹尼尔陪着她走过最为痛苦的时日,并鼓足勇气向霍莉表达了自己的爱意。霍莉知道了盖里的信原来一直由母亲待寄,她抑制不住地抱着母亲痛哭,她知道是自己该放下的时候了……

霍莉的孤独源自于她对盖里的爱,这是同一种情感。在爱和孤独之间并不存在此长彼消的关系,朋友的爱,家人的爱并没有消除霍莉心灵上的孤独体验。正因为爱得深,失去的痛苦才会如此的深,孤独才会这么的浓。丹尼尔对霍莉的爱抚慰了她的孤独,使得她拥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力量。

在某种程度上,我认为爱可以抚慰孤独,却不能消除孤独。周国平在《灵魂只能独行》这本书中提到过:“即使两个相爱,他们的灵魂也无法同行。世间最动人的爱仅是一颗独行的灵魂与另一颗独行的灵魂之间的最深切的呼唤和应答。”可见,就算爱得再深,孤独感还是存在。因为孤独是促进爱继续、爱升温的动力。没有对孤独的深刻体验,爱必流于琐屑和贫乏。

正因为孤独不可消除,人们才会追求永无止境的爱。

“不想再孤单,不想再独自一个人,不想在别人快乐的时候自己闷在家里看电视……然而,爱情又是如此的不可信……”即使是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最起码的默契,没有心灵相惜的碰触,孤单还是会存在。于是,我们渴望寻找能够让自己不再孤单的真命天子或真命天女。我们无法容忍有瑕疵的朋友,我们亦无法容忍做错事的后果,因为我们要展现自己最好的那一面给别人看,给自己看,结果是我们自己越加孤寂。是我们对爱的完美定义把我们推向了寂寞的墙角,忍受感情的冷落。我们越孤独,对爱的渴望越浓厚。想要得到别人垂青的希望越强烈。

我们一旦找到了令自己快乐的源泉,通常会倍感珍惜。因为我们害怕再次品尝孤独的滋味,所以我们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让对方快乐,让自己快乐,让快乐消除曾经的孤单寂寞。可是,我们要知道,这样并不能给我们带来完美欢喜的结果。这样的爱太过压抑,太过窒息。孤独是对方滞留给自己独处的一片空间,即使是最亲密的人也不能霸占。有了孤独的体验,爱才有动力。如果以爱的名义,硬生生地占据了对方这片单纯圣洁的领域,那么爱就丧失了该有的活力。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爱可以抚慰孤独,却不能消除孤独。或者也可以这样说,爱给了对方一种独特的孤独感受机会,这个机会加深了彼此的信任,也升华了彼此的爱恋,是值得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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