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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外幽客(7)

华玄焦色不减,抬头问道:“怎么会这样?”夏静缘有些害怕道:“也不知为什么,我与柯姐姐正好好地说着话,旁边这盏油灯突然没来由地炸了开来,烫油飞溅到我手背上,便成了这副样子,然后我和柯姐姐便瞧见了那个鬼魅般的光球。”

华玄转头审视,果然见到近在咫尺的桌面上,竖着一盏模样有些奇怪的豆油灯:其灯檠是木头,灯椀却是铁制的,而且在椀口正中用机簧联接着一个半球形的铁玲珑,灯芯便藏在球心处,玲珑侧面还镌有刻度,标有子丑寅卯等时辰字样。

他端详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一种设计巧妙的“计辰灯”,其灯芯原本浸泡在油中,当椀中所盛豆油减少,浮力降低,机簧随即运作,使玲珑旋转,灯芯变成与油隔绝,渐渐便会 熄灭。如此便能以在灯椀中将豆油加至某个刻度来操控灯光在固定的时辰内熄灭,适宜某些喜欢开灯入眠却不愿耗油过甚之人所用。

这计辰灯设计精妙如斯,倘若出现在别处。定然叫人惊叹,但既出自神兵门,便不必大惊小怪。华玄心系夏静缘,不敢细究,正要转念,突然发现这盏计辰灯中所盛的豆油兀自噗噗冒泡,显然滚热非常。

“一盏豆灯如何会烧得如此滚烫?”华玄大惑不解,“难道是那光球作祟?”恰这时身后人声嚷嚷,原来是嘉宾阁内的其他人听见响动,急忙赶了过来。崔映月与倪景声相顾愕然,程少冲急忙命神兵门弟子守御住四方门户。甄裕身上带着伤药,急忙给夏静缘涂抹包扎,嘴中喋喋不休:“唉,怎地偏偏找上你了,真是个倒霉鬼,今晚你与柯师姐一齐睡,我与阿玄轮番值守。”夏静缘点点头,向华玄道:“华大哥,快去帮柯姐姐吧,我有些担心她。”

“阿裕,还要把所有房内的灯和易燃之物都撤掉。”华玄说罢站起,回身远望,却已见不到那闪烁的光球了,不禁忧心更甚,吩咐甄裕照顾好夏静缘,点燃了一根火杖,当即朝着北方狂驰而去,幸好走出几百步远,便瞧见了柯小豫和高崎拓夫他们的背影。

柯小豫发觉背后有亮光闪动,身子一震,转头望见是他,脸上惧色顿弱,喘着气道:“我追到这儿,那鬼东西就不见了,你说那,那究竟是什么,剑劈不到,掌触不及,无形无影。”

华玄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手执火把旋转一匝,察看周遭情状,并未发现异状,但走到锤锻厅前,突觉阴气森森,摄人心魄,急忙抬起火杖,眼前登时映照出一张狰狞可畏的丑恶脸面!

华玄脚步赶忙后撤,这时却发现眼前的怪物不过是锤锻厅前安置的一尊铜狻猊,张牙舞爪,硕齿棱森,火光照耀下将华玄的脸庞映在铜牙之间,好似在吞噬人身一般。

柯小豫心火无处发泄,随手一剑,劈在了这只铜狻猊头上,也不知她是否身心交疲,使不出劲,一剑下去,只有锐声刺耳,未见火星溅出。华玄眉头微皱,伸出手掌抚摸那狻猊铜尺,倏然一惊,蓦然回首,果真发现,自己所站立的方位,恰好正对着嘉宾阁的木字一号房,

(第六章 光谲云诡

凄风冷月,寂静无声,此刻已是半夜,经历了惊魂动魄的一晚,众人各自回房休息。甄裕强打精神,守在嘉宾阁首层的廊道上,环顾四周,全神戒备,不敢有半点疏忽,却浑然未发觉到,就在自己头顶,一条迅捷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金字二号房。

房内一个单薄的身影尚未入睡,依偎窗边,楚楚可怜。她听闻有人临近,身子微颤,却没转过头来,只是轻声道:“师哥,今日惊险丛生,人人谨戒,这当口你还是不要暗中与我相见了。”

那黑影向窗口走近,笼罩其头面的黑暗渐被月光驱尽,显现出倪景声那张孔武却略带阴鸷的脸庞,他凝视着眼前的可人儿,几乎要忍不住拥她入怀,含情脉脉道:“映月,你可知晓,我这些日子佯装疯癫,便是为了让旁人降低戒心,好与你有机会独处,你怎能这般狠心。”

崔映月始终望着窗外,沉吟一会才道:“师哥,你说今夜袭击了那两个女孩的怪光究竟是什么,会……会不会和十二年前那桩事有关,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想,是不是那,那事物寻仇来了,季师哥是不是因此而死?”

“不可能,若当真与那件事有关,那……那东西为何不杀你我,反而会去取柯子昆的命,今夜又去袭击那两个不相干的丫头?”倪景声言辞凿凿地说道。

崔映月点点头,将脸自窗口转回,神色由怖而哀,见之犹怜。倪景声再也忍不住,突然双膝跪下,抓住那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紧贴在自己胸膛:“师妹,跟我回去灵璧派吧,别留在神兵门了,如今柯子昆已经死了,你留在这儿只会受人欺辱。如今的我在灵璧派极受师父器重,过不了几年便能升任掌门了,到时候权尊势重,财源广进,定能让你过上自小向往的那种日子。”

崔映月微微笑道:“师哥,你直接说我贪图富贵,我也不会生气的。我自小便是如此,你和季师哥心里都清楚地紧,但你们并不清楚我在被师父收留之前过过整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正是这段日子教会了我,在如今这个世道,能带给一个女子幸福喜乐的,不是亲情,不是友谊,也不是真爱,而是财富和权势。”

“我懂,如何不懂,自从我与季霖有了你这般一个师妹,便懂得怎样才能带给你幸福。所以季霖离开了灵璧派,弃武从商,去做珠宝生意。我虽然留在灵璧派,但也无时无刻不盼着为了爬上更高的位置,只是,”倪景声突然神情黯淡,“只是你等不及了,没等到我们功成名就,就嫁给了柯子昆。你可知道,听到你出嫁消息的那天,我和季霖接连大醉了三天,醉得不省人事,嘴里一个劲在问,为什么你就不多等几年,为什么不愿把机会留给我们……”

倪景声呜呜呜地像个孩子似地大哭起来。崔映月抚着他的头顶,慈温道:“师哥啊,自小只有你和季师哥待我最好,从前我的心里也一直只有你和季师哥,还记得小时候我开玩笑说过,你们俩长大后谁更有出息我便嫁给谁么。这些年来我也是一直这样想的,憧憬着自己未来的幸福。但,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些难以预料的事,让你不顺心,不遂意。就在一年前,我无意中从师父口中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倪景声停止哭泣,仰起头:“秘密,什么秘密?”崔映月一字一句道:“师父说,大恩山上属于天赡镇的那些玉矿至多还能开采五年。五年之后,玉石一旦被采尽,天赡镇便会垮掉,灵璧派也会一蹶不振,所有依靠玉石生存的人都会落入窘迫至极的境地。”

倪景声脸色巨变,虎躯震动不止。崔映月继续道:“你现下应当明白了吧,灵璧派一旦崩垮,你们男子还可以去别处另寻出路。我一个女儿家若不另攀高枝,岂有别路可走。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正当我彷徨无措之际,竟然恰好邂逅了柯子昆。我虽然不爱他,但他能给我的,你和季师哥永远也给不了。”

倪景声牙关交击,难以自禁:“可现在柯子昆已死,你留在这儿还能得到什么?”崔映月不答话。倪景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颤声道:“你说从前心里只有我和季霖,如今不是了对不对,现在你有了别人,是那个姓程的小子,对不对!”崔映月淡淡道:“神兵门旁人都敌视我,唯独少冲他最护着我,有朝一日他若抛开世俗之见想娶我,我也不会拒绝。”

倪景声脸色惨白,泪水决堤似的,隔了好一阵子,才一字一句道:“那,那倪景声祝……祝你与他百……百年好合,富贵一生。季霖已死,我,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永别了,师妹。”他猛然站起,推开房门便走,只想去自己房中取了细软,连夜离开这伤心之地。

他浑浑噩噩地拖着脚步前行,只觉天旋地转,脑袋轰轰欲裂,什么都不愿再想,可正当经过土字二号房,余光突然瞥见了一道光亮!

倪景声猛然宁生,转头顾盼,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头顶的星月俱已黯淡,哪来的明光?他想起季霖惨死之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惧意,急忙伸手入怀,欲取一只火折子点亮,哪料恰在这时,面前骤然明光闪熠,一道耀光直刺双眼!

他双目刺痛连连,脑中昏眩难熬,几乎就要站立不稳,转头瞧去,却只能依稀看到那个一个变幻不定的光影愈欺愈近,张开一只覆带玄光的魔手朝自己头顶遽然压下……

旭日初升,鸟吟渐频,晨光虽然熹微,却足以驱尽黑暗,只是天地之气依然不甚清朗,些许晦昧躲藏在浊气之中,尚未显露而出。

夏静缘与柯小豫梳洗妥当,推开房门伸个懒腰,却见外头雾气翳翳,没来由生出一丝不祥之感,一瞥眼却见华玄在门口正襟危坐,眼神中尽是疲惫,显然一夜未睡,顿时好不感动。柯小豫有心表示谢意,脱口而出的却是:“我柯小豫堂堂濯门弟子,何须,何须你来保护。”

幸好华玄并不在意,起身道:“这一夜平安无事便好。”夏静缘见他面色憔悴,好不心疼:“华大哥,已经是白昼了,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快回去补个觉吧。”华玄摆摆手:“阿裕守到寅时才替得我,没过几个时辰。”柯小豫道:“你逞什么强,身子睡不足至多少些气力,你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若没睡够,糊里糊涂的,以致解不开天外幽客的谜团,怎么办?”

华玄愣了一愣,才明白她是刀子嘴说豆腐话,不由莞尔一笑,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只怕思绪混乱,寻不出这谜团的玄机,待阿裕他们都起来后,我便回房去休息。”

“快回房吧,我睡饱了。”甄裕生了顺风耳似的,出了房门打着哈欠走近,催促着华玄。

华玄问他道:“昨晚不及问你,可发现什么异状么?”甄裕摇头道:“别的倒没什么,就是过了半夜,忽见倪景声提着细软下楼来,作势要离开,他似乎心情低落得紧,我说谜团未解,你身负嫌隙,不可离开,可他什么话也不说,径直离去,我拦也拦不住。”

华玄眉头一皱,心觉蹊跷,这时却听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道:“昨晚师哥已与我告别,说他哀伤季师哥之死,不想留在这伤心地,就此离开。崔映月愿拿性命担保,倪师哥与几件杀人案绝无干系,否则,便唯妾身是问。”

崔映月说着话,款款轻轻地自楼上走下,神情平和,殊无异容。众人闻其所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华玄多思无益,便要回房,恰这时听得远处踱步声响,转头却见是王修同从家中赶来神兵门与众人汇合。

甄裕叫道:“王大哥,你那死对头已经走了。”王修通纳罕道:“死对头?”甄裕道:“倪景声呗,他连夜走的,不会再回来了。”王修同面露疑色道:“他走了?方才见面时,昨夜守门的弟子怎么没有向我禀告,不行,我再去问问他们。”

他说完便折返回去,可走了没多久便挠头说道:“当真奇怪,今早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色还好好的,怎么临近神兵门便浓雾皱起了?”

华玄本来已经走到房门口,听见王修同这句话,骤停脚步,环顾四周,果然发现神兵门内雾气愈来愈浓,方才还只是薄薄的一层,此刻却如同浊云鳞集一般,笼罩了一整片白蒙蒙之气,十丈外的景象竟已经看不清了。

华玄猛地凝神,再也无心睡眠,高声道:“情状有变,大伙慎神!”大伙原本当那是寻常雾气,并不在意,听闻华玄提点,才知情况如何诡异,当即摄定心神,聚集到华玄身边来。柯小豫冲着嘉宾阁大声叫道:“少冲,高崎先生,邪魅来袭,快出门与我们聚集在一齐。

那雾气当真如同听得懂人话的邪魅,她话说完过不了多久,白雾已呈磅礴之势,将众人包裹当中。华玄心知越是逼仄之地,越难防范邪物来袭,当下趁着仅剩的视野,带领大伙向空旷的校场而去。

他们移至校场不久,程少冲和带着众忍者的高崎拓夫都赶了过来。须臾后,王修同也把神兵门弟子都聚集了过来,神情惊惶无比:“方才我问过守门弟子了,他们说昨晚根本没有看见任何人进出过神兵门的大门!”

崔映月惊叫:“怎么可能呢!”甄裕也好是不解:“我明明见倪景声离开嘉宾阁的,此时他又能去了哪儿?”柯小豫大声道:“这时无暇再理会倪景声了,大伙抄出家伙,留心防范!”

众人齐声响应,背脊相对,凝神屏气,留意周遭变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在合眼那一刹那,雾气中便会突然窜出一头择人而噬的魔物。随着雾气愈来愈浓,他们心中也越来越沉。柯小豫紧按剑鞘,随时准备展锋斫魔,华玄和甄裕把夏静缘夹护在当中,程少冲紧护崔映月,高崎拓夫和王修同则各自命手下手执兵器,成圈型阵势,守御在最外端。

恰在这时,朦朦的雾气当中,突然现出了七八道幽幽的亮光,更可怕的是,这些亮光竟也呈合围之势,如同饥肠辘辘的野兽眼睛,已将众人看作了腹中之物!

“神兵门弟子听令,放流星羽!”王修同慌忙发令。众神兵门弟子得令,瞄准亮光所在,按动袖口机括,发力射出,哪知见得流星羽射入雾气中,便再无声息,好似被什么吞没了一般,那些亮光却没有丝毫减弱。

场内惧意更甚,外围之人不由自主地脚步后撤,阵势越缩越小,只听得见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气声。

高崎拓夫见状道:“那些光魅是附了魔性的,只有借助神力才能与之抗衡,且让高崎一试。”说着与众忍者取出手里剑,一齐叽里咕噜地念动咒语,如同道士做法时的呵息吐音,给武器上施加法力,随即听得高崎拓夫高吼一声,数十枚手里剑一齐向那些魔光迸射而出。

众人齐生企盼之心,企盼当真能借由神力驱散邪魔,谁知顷刻便大大失望,那些手里剑一去,又如石沉大海,全不见效。甄裕张大嘴巴道:“难道,难道鬼怪也分籍贯,东瀛的符咒碰上中国的妖魅便失去效用了?”

他话音刚落,突见那些魅光闪烁起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顾盼于左,遽然右出!大伙见状,无不骇然,王修同竭力呼唤众弟子力持镇定,但声音很快便没湮没了,人群已经开始混乱了,惊叫频起,阵脚大乱。

恐惧弥漫,人心涣漓,布好的阵势登时被冲散。华玄眼见人潮汹涌,情急下赶忙抓住夏静缘,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同时疾呼道:“阿裕,柯姑娘,小心,那鬼魅或许已经混在了我们当中!”

夏静缘被华玄紧紧抱住,满脸通红,幸而身周浓雾遮掩,未被旁人瞧见。华玄哪里知晓怀中这小妮子的复杂心思,只知当务之急,万不可留在原地不动,定要挪移身位,避开那光魅的奇袭,一直熬到雾气散尽,才能伺机反攻,破解玄机。

他打定主意,便抱着夏静缘四处奔走,眼中只见光魅在雾气中穿梭来去,光至何处,那处便传来锐器交鸣声,惊恐万状声,受伤惨叫声,显然被那魅光所恫,众人已经开始不分敌我,自相惊扰。

崔映月拉着程少冲的手,在人流中紧紧跟随着,她只知道,他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依靠。但她同时也大起迷惑,昨夜倪景声明明已经离开,为何神兵门守门弟子却称没见过他,那他定还留在这儿,躲藏在某个地方。他想做什么,是要报复自己,还是想对少冲暗下杀手?

她心绪混乱,不敢再想,就在这时,身前骤有人潮涌至,她手上一松,身子被推倒在地,竟与程少冲散了开去。

瞬息之间,她陷入了一片空茫之中,叫天无应,叫地不灵,失去了唯一的那根救命稻草。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不敢稍移,只盼程少冲回头寻到自己。

可是许久也没等到程少冲,反而阵阵阴冷的风拂至,滑入颈项,崔映月只冻得瑟瑟发抖,急忙站立起来,再不敢留在原地,正要往人声嘈杂处狂奔过去,便在这时,一道幽光扑面,刺得她眼冒星光,脚步踉跄,再次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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