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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柳慧慧的伤心少女时代(1)

柳慧慧那几天老是喝醉,她喝醉了有一个极大的毛病,就是哭,哭得一塌糊涂让人也跟着心痛,也不为什么原因。但是她哭完后一点事没有,像刚才那哭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柳慧慧有一帮在文艺学校里疯闹狂热的姐妹,常常凑一块儿狂逛街,狂购物,在迪厅里醉生梦死狂蹦乱跳玩到天亮。最近的好几次,柳慧慧在外边喝多了哭完了之后,醉熏熏摸到家门口都是灵灵来替她开的门。

跟灵灵相处一段时间后,柳慧慧已经有些习惯了,一进屋里就有个熟悉的响动,不会像先前那么冷清了。灵灵并不需要她过多的照顾,反而会来伺候她,给她倒个水递个毛巾的,挺有一股亲妹子的感觉。柳慧慧对她产生了好感,心想要真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就好了,难怪有这么多人喜欢她,不仅聪明懂事,还是个有钱的主儿。

柳慧慧的家在一个小县里,她是长女,下面有一个弟弟比她小好几岁。父母亲在县里开了家小饮食店,位于一条比较热闹的街道,生意做得马马虎虎,也可以维持着一家几个人的生计。柳慧慧原来是个乖女孩,乖得说话细声细气的,很少疯疯颠颠的,跟她现在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柳慧慧在学校的成绩也不错,但她的理想并不是考进某某名牌大学,而是当演员做明星,离开家乡去外面的世界到处演戏,去赚很多很多的钱。

可是在她上初三的那年发生了一件事,让她从此改变了性格。

那年已经快到毕业的最后一个月,是一个炎热难耐的夏季,因为柳慧慧的文言文功课不好,语文老师就把她叫去家里单独补习。老师是个热心人,常常会让学生去他家里,对功课差的同学也很耐心教导。那天在老师家,老师耐心地跟柳慧慧讲了很多,她看到老师的额头上冒了很多汗,于是柳慧慧心里很不安,也很感动,决定一定要认真听懂这些讲课,不辜负老师对自己的期望。

那天晚上老师一直讲到很晚,天气非常闷热,屋子外面黑云密布,像是有一场特大的暴雨即将来临。一把沾满了许多灰尘的吊扇悬挂在屋子顶端的木梁上,发出叽叽歪歪难听的嘈音,柳慧慧盯着它看过好一阵子,心里担心它会不会没安装稳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吊扇尽管转得飞快,但也好像扇不出多少凉快的风来。老师问柳慧慧热不热,并帮她倒凉开水,还拿来一条毛巾替她擦汗。柳慧慧几次想提出回家都不好意思开口。后来柳慧慧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老师替她擦汗的动作愈来愈大,从她的额头又擦到脸颊,从脸颊又擦到颈部,有一次还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

天色越来越黑,柳慧慧忐忑不安望着外面,同时也盯着墙上的挂钟,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柳慧慧知道老师一直没结婚,是个老单身,她觉得老师盯看她的眼神非常古怪异常,让她有些害怕。就在快到接近十点钟的时候,老师起身去了院子里一趟,柳慧慧听到他把院子里的大门拴住了,正在她纳闷之时,老师返回来走到她背后,突然伸手抱住了她。

老师是从腋下用双手抱住她的,乘她还在桌子上做着试题。老师的手抱得很紧,直接捏住了她尖尖的胸部。柳慧慧胀红着脸,紧张地要死,但是只敢轻轻地别过身子,嘴里小声地喊道:“老师,别这样……”

她的声音太弱了,连她自己都听不见,加上当时正好响起了雷声,巨大的雷鸣声伴随着凶猛的闪电淹没了她微弱的呼喊。柳慧慧只能使劲挣扎,却一点都不管用,因为老师的力气比她大,她很快就被按倒在了床上……

柳慧慧那天穿得是裙子,一条妈妈刚给她买了没多久的碎花连衣裙。她很后悔没有穿牛仔裤,老师的手很轻易伸进了她的裙子里并侵犯到了她的私处,柳慧慧手臂被老师捉住了,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那天夜里的大雨瓢泼如瀑布,像天河缺开了一道大口子,根本止不住往下倒。她像一只小绵羊似的被老师强奸了几次,然后她就看到自己流出的血,那血散开来像一滩无声的眼泪。

那年她才十五岁。

回去后柳慧慧把这件事告诉了母亲,母亲与父亲立刻去找了老师。柳慧慧原以为老师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没想到这件事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柳慧慧后来才知道,老师暗暗送了些钱给家里,父母亲便没再追究这件事了。

柳慧慧大哭了一场,单独责问母亲为什么不替她作主,母亲哀声叹气地说:“人家是老师啊,谁会相信我们说的?再说这事出也出了,要是闹得满城风雨,丢人的可是你。我们可不想跟着你遭受别人的白眼。”

不久之后,柳慧慧开始感觉到背后有人在对她指指点点,一些同学看自己的眼光也有些异样。更可恶的是,老师竟然跟没事人一样,照样会跟她打招呼,照样指责她的功课还需要加强补习。由于要应付考试,柳慧慧只好咬牙忍受着心里的愤怒,她拒绝了老师要为她补习的要求。每次回到家就偷偷趴在被子里哭完后,就打开书本拼命地看功课。

为了躲避开身边这些尴尬,柳慧慧决定提前离开这个县城。她凭借着苗条的身材与不错的面容,她顺利考进了市里的一所文艺学校,自此开始了一个人的独立生活。

柳慧慧体会第一次的爱情是在一次寒假,在一次学校举行的文艺表演中,她结识了邻班一个吹单簧管的男孩子。两个人就像天底下所有的痴男恋女一样开始了他们的恋爱。柳慧慧没有回家过年,而是住在了男孩子家里。当他们一次发生性关系后,男孩子问她为什么不是处女时,出于对爱情的忠诚,柳慧慧说出了初三那年老师对她施暴的情景。

男孩子震惊之余,显得相当气愤,忿忿地说找机会一定要帮柳慧慧教训一下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柳慧慧当场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抱住男孩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

可是没多久,柳慧慧的爱情梦想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有一天,男孩子跟柳慧慧说,他家里有什么亲戚会来,要让她先回到学校的宿舍里住。沉醉在幸福之中的柳慧慧一点也没怀疑男孩子的话,当她兴冲冲回到学校时,就收到男孩子让别人转过来的一封信,信里只写了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近乎发疯的柳慧慧拼命要去找到男孩子问个究竟,但听说男孩子此时已经离开学校,去了外地进修,打电话他也不接。终于有一次接了,男孩子在电话里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其实并不合适,你去找过其他的男朋友吧。”

柳慧慧问:“为什么会不合适,我们不是谈得挺好的吗?”

男孩子吞吞吐吐地说:“问题不在你,而在于我。”

柳慧慧说:“我哪里做错了,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男孩子说:“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柳慧慧起初真不明白男孩子的“心里那一关”是指什么,后来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是因为自己在初三时的那一次“过错”,而有了不舒服的感觉。升起了绝望的柳慧慧挂了电话后,就去买了一瓶安眠药。在当天夜晚睡在床上时,偷偷一整瓶服下了,幸亏被细心的同寝室的同学发现了,柳慧慧被送到医院抢救回来一条性命。

为了报复,柳慧慧主动勾引了一个教自己舞蹈的男老师,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打算变坏,打算变得玩世不恭,目的在于惩治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有一天柳慧慧跟着男老师来到一家宾馆开房时,她悄悄打了个电话给老师的妻子,告诉她老师与自己偷情的地点,并理直气壮地甘愿充当了被“捉奸在床”的角色。那个男老师被她整得惨不忍睹,不仅被学校开除了,妻子还跟他离开了婚。柳慧慧得到了巨大的心理满足感和胜利感,当她第二次在外面同一个狂追她的有钱男人交往之后,她对这种事已经变得很随意很淡然了。

谁也不知道柳慧慧后来换了多少个男朋友,每个人都觉得她只要有钱,任何男人都可以跟她上床。在柳慧慧眼里,感情是个比放屁都不如的东西!

柳慧慧以后都没再回过老家,而家里的父母亲也不来找她。这让她更疏于亲情,更放纵随心所欲的行为。她在这个城市呆得很安心,不用买房,不用做饭,她可以随时随刻找到饭局,找到给她容身之地的男人。如果那段时间不是灵灵在她那儿住着,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有男人陪着睡,她不喜欢一个人过夜,因为常常会想起少女时代的那一幕——那个披着羊皮的色狼老师对待她的那个恐怖夜晚。

那天灵灵跟柳慧慧提了个要求,这是在一个谁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日子,灵灵想让柳慧慧陪她去逛逛街,看看夜景。理由是呆在屋子里那么久了,实在闷得不行。柳慧慧可不敢擅自做主,她说:“这不行啊,阿昭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灵灵央求说:“我们悄悄出去,不让昭哥哥知道就是了。”

柳慧慧还是不敢答应,说:“也不行啊,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听说你现在是大目标,到处都有人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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