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这段日子，我看得多，眼界也宽啦，瞧，我这不就乖乖顶了公主身份远嫁南国？”
“也是，这南国也像咱们金南国一样富庶？”
“是啊，虽然国土不如金南国辽阔，但百姓生活安和乐利、举国内外无战事，更好的是……”
“是什么？”
“听说那位南国国君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学识广博、为人可亲。他叫上官炎，才十九岁就登基，现下也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那可比咱们的皇帝年轻得多。”
“何止年轻，听说能力才干都不在咱们皇帝之下，他尤其喜欢结交江湖人士，练得一身好功夫、好体魄。”
“真的吗？”乐儿听得明眸含怯，红唇轻抿，俨然一副动情少女样。
这时代的女子，总盼望嫁得好夫婿、终身有依。身为大家闺秀的随身婢女，最后的出路通常有两条，不是年纪大了，由主子做主替她寻一门好亲事，便是姐妹相称，共侍一夫。
“当然是真的，若非宫里没有年龄合适的公主，怎输得到你家主子得到这个便宜差事！”我替她拉拉衣服，扳过她的身子转两圈，笑道：“乐儿这么美丽，比我更像公主呢！”
“小姐取笑乐儿，乐儿不来了。”她一跺脚，背对我。
“哪是取笑，我讲的全是真心话，说不准儿，将来我还得靠乐儿替我拉住夫婿的心思。”我握住她的手，笑望她羞红的脸颊说道。
“小姐再说，乐儿不依了。”
“好，不说、不说，乐儿别恼，我去唤上陈将军，踩大街去。”
想说服人的心思，要一天一点慢慢渗透，不能大刀阔斧，那是细活儿，不是披荆斩棘的粗工，所以今天到此为止。
两炷香工夫后，我们来到了大街上。
窦县不算大，但民生富足，经商人口多于农耕，来往商家多，连带酒肆茶馆、客栈旅店也多了，这里和南国接近，两边的人民早早习惯互通有无。
奇怪的是，一路行来，店家都没开门做生意，反而是家家户户都在屋外摆上鲜花素果，以三炷清香祭拜天地。路上行人不多，但不论走到哪儿都是香烟缭绕，熏得我猛掉泪。
“今天是什么大日子？百姓在祭拜什么？”
对于祭祀这回事，除了从电视广告里知道初一、十五要吃素外，其他的我毫无概念。
乐儿偏头，半天想不出来，把陈将军叫到身边问，他也是一头雾水。
这时，听得身后喧闹非常，只见几匹马风驰电击直奔而来，路虽宽广，行人仍恐避之不及。
陈将军一纵一跃，三两下将我和乐儿护到路旁，而马背上的官差仍兀自一边狂喊“闪开”，一边挥动马鞭。马匹所到之处，有人摔倒、有小孩啼哭，一时间秩序大乱。
“做什么呢？抓犯人也不必这么急吧。”我摇摇头，示意陈将军继续前行。
走过两条街，远远看见刚才那几匹官马被拴在路旁，二、三十个百姓团团围着一户人家。我一向好热闹，便挤进人群，就见衙役们已经将门撞破，冲进了屋里。
